则的话,他们真地会将我们消灭,到时候将形神俱散,永世不得超生我们赶快竖白旗投降吧”
见杨妙真还在犹豫不决,秦仲涪朝乱窜乱钻的贼兵嘶声大叫:“姑姑有令,竖起白旗,快点快竖白旗,迟了我们都要被道法招来的天雷轰毙”
数轮子母炮发出数百枚子窠轰击之后,总算有胆大的贼将寻到白布做成白旗,战战兢兢地伸出城头摇动。这面白旗比什么黑狗血、女人天葵、屎尿等秽物有效得多,一伸出城让制武军的军将们看到,很快就停止了子母炮的射击。
杨妙真、秦仲涪出城投降时,面对狼藉不堪的城门例吸了一口冷气。特别是杨妙真,见到了城门的情况后不由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派秦仲涪去林飞川处先容,他们的道法若是用到守城兵卒的身上,那会是个什么样子
仅是不到一刻的时间里,尺许厚的城门板被炸烂了好几个可以钻过人的大洞,两尺大方砖砌的城门洞已经半塌,门洞边由黄泥石灰夯成的城墙,就像是有大批人手挖过一样,两边近丈的长度被挖掉了两尺多深。
照这样看起来,别说是半个时辰了,恐怕这城门连两刻时辰也撑不过去。好在他们见机得早,发现不妙就举起了白旗服输投降,这才免去了一场大劫。
卷十 第二十三章
二万斛的海舶吃水太深不能进入汉水,只能留在汉阳军待部。那艘一万二千斛的海舶,因为是按平底防沙船的形式建造,可以一直上行到襄阳西北的光化。
装有深鼎带螺旋桨动力的船只确是不凡,即便是逆水行舟,也仅用了九天时间,舰队就于三月二十三日的下午申时初到达光化城外。
看到打着“宋”字白云旗的船队于逆流中不用拉纤就能快速上行,百余名收税的金兵本就看得目瞪口呆。再见到十多艘不同于商船的战舰气势汹汹地直驶过来,这些战船还明显是要在光化码头泊下,金兵们立时慌得乱成一团,吹牛角号报警的,跑去库房内临时搬取弩床的,甚至还有数十人在上官的催逼下,战战兢兢地挺枪挥刀冲到码头上,站得远远地大喊大叫,威胁战船上的宋军不要乱来,不可轻易挑衅动武。
现时的光化军已经成了金国的光化县,这里有五千金兵驻守,守将为猛安裴满桓端,汉名则是唤做麻松女真语中,裴满:麻;桓端:松。
今天,猛安大人正躲在书房里,与一位中年文士共同欣赏一对八分大的水晶杯。刚刚由行商花了数千金从临安购到,费尽千辛万苦方避过宋境关卡带来奉献的这对宝物,吸引了麻大人和姓中年文士整整半个时辰。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只听得有人匆匆跑到门口叫道:“将军大人,不好了,宋军大队人马打过来了”
“什么宋军打过来了”竹竿似的麻大人大吃一惊,手上的水晶杯差点掉下地去,忙乱中不忘先将那对宝物小心地用丝巾包好装入宝箱内,然后才急匆匆地冲出门问道:“赵宋朝竟然于我国与蒙古兵交锋时在背后捅刀子。他们这样不宣而战,是偷袭,肯定是偷袭,这明摆着就是趁人之危的偷袭哦,前来偷袭的宋军有多少人,他们打的是何处宋兵哪一位宋将的旗号现时打到哪里了”
一个奔跑得满头大汗地金卒抢上一步单膝跪地禀报:“还宋兵还在码头上没下船,小的奉命来报信时也未曾开战小的没见到多少宋兵,宋国来的战船咳咳”金兵费劲地吞了一口唾沫。急喘中呛得连声咳嗽:“有楼咳咳船,一艘比房子咳还要大的楼船咳咳咳另外有好多条千多斛的战船上面挂的是绣了一朵白云的红旗。”
“绣白云地红旗想必就是邸报上说的白云旗了”麻大人还没被水晶杯迷惑,用力敲了一下头,向中年文士问道:“宗师爷。前几日不是刚接获邓州送来的邸报,说是皇上将贺国、南国两位公主下嫁与山东一位道门上人。我主敕封其为驸马都尉崂山郡王,本将军记得邸报上有讲,崂山郡王的什么护卫白云军打地就是白云旗。”
身材比麻将军还壮实的宗师爷约有四十余岁,手执一柄羽毛扇显出一副飘逸高士模样,一面跟在麻将军身后向外走。一面肃容回答:“将军好记牲,邓州送至的小报正式由中书省下发的称为邸报,由各衙门私自抄送给驻外官吏的则称为小报上说,这位道门上人的护法军确是打着白云旗且其人为谢我主下嫁公主的隆恩,尽发其所部,白云军,前往京西诸路,并带施了道法地轰天雷等神兵利器,助攻蒙古大军以保我大金江山。只不过。小报没说那位受封为嵘山郡王的附马都尉姓甚名谁。让人觉得此人是个谜罢了。依在下推想,这支白云军舰队并非要与我们为敌,只是因故路过在此暂泊,相信不会对光化的军民有所不利。”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这位附马爷不知有何能为,竟然令得圣上肯将两位公主一并下嫁与他,是否,后无来者,本将军不敢说,但却是我大金前所未有之奇事。”走到大厅的麻将军听了宗师爷的话后,脸色稍霁,长出一口气说:“呵既然如此,那就可以断定这支宋军的船队并非来寻衅滋事的了,这样说起来”
那金卒气息平复,抢着说:“将军,宋军的舰队实在太怪,不用人拉纤,也没挂风帆,现时天上吹地风虽然不大,却也还是他们船队行进方向地顶头西北风,可他们的舰队不知何故竟能逆水行舟,比别的船只顺风时还走得快,原本要走一个时辰的数里水道,一下子就走过,半个时辰内便到了我们地码头。”
“哦,没人拉纤,不挂风帆也能逆水行船”宗师爷这下来了兴趣,走前一步俯身对那金卒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白云军的舰队果真是无人拉纤,没挂风帆,也不见有船桨划动,根本不用任何物事就能逆流而上”
“这话某家能回答。白云军的舰队确实是没有任何外力便逆流而上,到了码头后又自行停下,事情确乎是怪得很。”一个谋克百户快步走入厅中,向麻将军行礼,递上一封信:“将军,城外码头宋军的船上下来了一位宋将,言道他们是山东白云军的水战队,经过光化到邓州顺阳公干。并持有附马都尉的手令,说是奉命要在此地调一千石米、十万斤干柴。应该如何应对,还请将军示下。”
宗师爷:“水战队,想来就是白云军的水军,可知这个水战队有多少条战船,他们共来了多少人,来人可曾另说有什么要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