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道:“不要讲那些没用的,你搞大我女儿的肚子,我说过什么现在不过是要你拿五百万出来支持我的生意,你都不肯我把女儿嫁给你有什么用”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五百万,我得有啊,问题是我现在没用五百万,我想支持也没力气。”
德叔气的哼哼叫,手指点着我,“你好啊,你现在发达了,就不当我是你老大了,你摸着自己良心想,去年这阵,你在做什么不是我,你能走到今天”
这话说的严重,让我想起马飞,偏偏他是我老丈人,我没法发脾气,只能劝慰,细声对他道:“不是我不支持你,你得给我段时间,让我筹钱,好不好”
德叔面色这才好看一些,问:“多久”
我道:“五百万,少说也要一个月。”
他就摇头:“不行,一个月太久,我撑不到那个时候。”
这话就有问题了,让我狐疑,“你欠高利贷了”
德叔连忙摇头,“不是高利贷,是我要扩大场子,需要入水,哎呀说了你不懂的,总而言之,你得尽快帮我弄到五百万,不然我以前投进去的钱就全部泡汤。”
我再问:“你以前投进去多少钱”
德叔道:“连食堂的收入和我自己盈利,将近千万都投进去了,如果不持续投资,我就血本无归,很严重的,阿发,你一定要帮我。”
说的言辞恳切,表情真挚,仿佛真的有什么天大的难关。
我道:“五百万,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准备。”
德叔道:“十五天,最多十五天,搞不搞的定”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有问题,问:“是不是跟阿水合作你知道阿水是什么人”
德叔道:“知道啊,我们几十年的兄弟,过命的交情。”
我道:“阿水骗了你的钱你知道吗张灵仙替我顶罪,张家人一毛钱都没拿到,但他从阿妹手里拿走一百多万,你知不知道”
德叔愣住,眼睛眨了半晌,“有这种事不可能吧。”
我道:“这还能有假你都不知道她母女过的什么日子,说要饭都是好听。”
德叔稍作迟疑,又理直气壮,“你懂什么,张灵仙欠了高利贷,是水哥帮他还的,她们家本来就穷嘛。”
说完又沉吟少许,道:“阿发,我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你得老实告诉我。”
我道:“什么消息”
德叔做老气横秋状:“我听说,你把六爷的孙女搞了,有没有这回事”
卧槽我脑子一阵乱,登时就绷不住了,却强装镇静,问:“谁说的”
德叔怒道:“你不要管谁说的,只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我冷静心神,沉声回答:“没有。”
德叔的表情已然很愤怒,却不再说什么,眼睛转了一圈,而后道:“我不管你有没有,我只告诉你,豪门的门槛,不是那么好跨的,你辜负阿妹,我是拿你没办法,但你要想清楚,六爷家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敢跟他们玩花样,你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我低声回应:“我懂得,我不可能辜负阿妹。”
德叔依然气不顺,道:“我知道,阿妹怀了身孕,你忍得辛苦,想玩妹仔,你手里大把,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狐狸精她有那点好长得有阿妹靓身材比阿妹好你不要被暂时的利益迷了心窍,有钱人的世界,很残酷的。”
我继续回应:“我明白,我没想过要背叛阿妹。”
如此,德叔才不再说,跟我回去客厅,和那阿花开始叙旧。
下午我又出去采购一趟,德叔讲亲家公第一次来广东,务必好好招待。鸡鸭鱼肉不能表达诚意,鱼翅海参鲍鱼才够看。
下午四点厨房就开始忙,老厨子德叔亲自掌勺,小杂工张灵彦帮厨,倒也配合的极好。看见张灵彦杀鸡宰鹅各种拿手,让德叔好生惊奇,连番夸赞,说张灵彦能干。
又问起阿花张灵彦的父亲,惹得阿花一阵唏嘘,讲张灵仙五岁时候她去山上打猪草,听见草丛有婴儿呀呀学语,就循着声音去看,才发现草丛里有个女婴,周围有两条大白蛇将她环绕。
阿花当时很害怕,不知如何办才好,结果白蛇看见人来,就自行退去,如此才把张灵彦捡回来。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张灵仙和张灵彦这个名字,那算命的都说张灵仙名字不好,那么这名字是谁取的呢
阿花道:“我老公死后三月,家门口有游方道士路过,我是妇道人,没什么文化,就缠着那道士要取个名字,道士问我,想要孩子将来有什么样的成就我就答,如果肚里的是儿子,就想让他做皇帝,如果肚子里是女儿,就让她做皇后,道士就留下两个名字,男的叫张灵仙,女的叫张灵彦。”
如此回答,让我心生敬畏,若说这名字是她随便取得,我也无所谓,可她提了个道士,我就觉得不对了,道士身为知天命的人,取名是最基本的常识,怎么能给人胡乱取名
张灵仙半生疯癫,死于非命,自然是他没有做皇帝的命,那张灵彦呢她今年才十六,等她二十岁,若不嫁个皇帝,岂不是也要遭遇不测
我这边心里想,小妹却想的是另一件事,“你说阿彦在山上有白蛇环绕很稀奇呢。”
阿花回道:“是啊,我也觉得稀奇,才把她捡回来养,以为她长大会有什么出息,没想到”
众人闻言看张灵彦,她也不惊不恼,只是吸溜一声,把吊在嘴边的鼻涕吸上去。
这丫头,都十六了,模样也不差,就是这鼻涕,难道没人提醒过她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出发去广州接站,中途先和惠总裁见面,好一番亲热,极尽奉承谄媚之能事,把个总裁伺候的舒舒服服,六神无主才罢休。
没办法,眼下我手里没钱,而用钱的地方太多,原计划月底就走的念头取消,我至少还要在这里再呆一个月才行,不把惠总裁伺候好,只怕生出其他麻烦。
此时此刻,我是真心的舍弃了脸皮,蒙蔽了良心,只为一个目的,平安混过下个月。
惠总裁问:“等下见了你父母,我该怎么称呼”
我道:“远远看一眼就好,等以后阿妹的孩子出生,再安排见面。”
惠总裁说:“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没多少时间,最多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无论那个哑巴是什么结果,你都必须和我去美国。”
惠总裁一句哑巴,说的我心难受,太阳穴不住地跳,突突地弹,偏偏不能对她发脾气。心里有气,怎么都样不舒服。
哑巴怎么了哑巴就该受歧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