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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明白,就最好。”林太医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那表姐可不是个轻易就认输的,只怕,日后,那武候王府还有的是热闹看呢”

顿了顿,林太医又问道:“到时候,要分享给你吗”

“必需的啊”杜芷萱也笑眯眯地回答道,虽然,她不打算隐于幕后,推波助澜,落井下石一把,但,这能看的笑料,又岂能放过呢

将军府,倚兰院

才刚刚从家乡赶回来的王嬷嬷,怎么也未料到,才半年多一点,钱诗雅手里原本抓着的那一手好牌,就会变成如今这幅令人不忍直视,避而远之的烂牌

不若往常低调中暗含奢华和雍容,给人予一种将军府最尊贵地段感觉的院子;不若往常那般,倚兰院的下人,走到哪儿都受到一众下人的吹捧的情景;不若往常那般,倚兰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热闹万分的感觉

这些,也就罢了。

可,眼下,倚兰院外面一字排开,仿若看守重犯的粗使婆子,和进到院子里后,入目所入的萧瑟荒凉感,以及那每个匆忙走过的人,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愁苦和绝望之色,都令王嬷嬷那回到将军府后,就一直未能舒展开的眉头彻底皱成了一个“川”字,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心里那入府后就一直萦绕不去的不祥预感再次浮现。

恰于此时,王嬷嬷见到了自己回乡后,被寄予重望地陈嬷嬷,遂急行几步,在陈嬷嬷那幅仿若见到了救星般满是祈求和希翼的面容上停留片刻,忍不住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陈嬷嬷长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周围环境,然后,不顾王嬷嬷的阻止,就将王嬷嬷拽到了一旁的小屋内,“王姐姐,你可回来了”

接着,陈嬷嬷就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详尽地告知王嬷嬷。

伴随着陈嬷嬷的讲述,王嬷嬷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懊恼和遗憾。

待到陈嬷嬷提及前几日,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私会时,被武候王妃捉奸一事时,更是不由得激愤之下,怒喝道:“不是告诉过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劝着小姐,万万不能依她的心里想法行事的嘛”

与其它男子私会,也就罢了。

毕竟,大梁每隔几十年,就会出一个喜好养面首的风流公主,世家贵女们与意中人携手游玩,共进晚餐,情到浓处时,做出些什么超出预估之外的举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当然,这些,仅仅只是少数。

大部份世家贵女依然遵循着最古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会与手帕交出席各类聚会,却万万不会孤身与男子私会。尤其,这位男子还是自己嫡亲表妹的未婚夫

陈嬷嬷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末了,只能垂下头来,心里一片苦涩。

劝说

连安平郡主这个长辈的话都阴奉阳违,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有什么权利劝说钱诗雅呢

更何况,以钱诗雅将万事都掌握于自己手里,容不得有任何人,尤其是下人挑衅其威严的性格来说,只怕她那满腹的话才刚刚起了个开头,下一刻,就被钱诗雅以下人意图拿捏主子,凌驾于主子之上的说法给赶出去了

第335章 表姐顺势为侧妃2

显然,经过一通发泄后,找回自己理智的王嬷嬷也想到了这一点,遂有些歉意地轻拍陈嬷嬷的手臂,安抚道:“是我太急躁了,唉”

“只是,你也知道,这唉”

两声长叹,道尽了王嬷嬷满腹心酸和叹息,却并不知道,陈嬷嬷不仅未像以前那般,因为她放下身段的姿态而心生感激,反而还滋生出更多的愤懑。

谁让王嬷嬷一回乡就半年多而,这半年多时间里又发生了许多事情

谁让每每钱诗雅遇见问题时,哪怕交由陈嬷嬷安排人去做,却也依然会时刻盯着,不会像对待王嬷嬷那般,由王嬷嬷全权处理,自己只需要知道结果的极其信任的姿态呢

甚至,就算如此,每每钱诗雅遇挫,比如说,谋划的事情未能成功,或者算计人,反被旁人算计等等,就会将责任推卸到陈嬷嬷身上,并且用一种陈嬷嬷不如王嬷嬷的姿态瞅着她,话里话外都是觉得陈嬷嬷就是一个废物。

其它的下人,虽也会在意钱诗雅的姿态,但,并不像陈嬷嬷这个自钱诗雅留在将军府后,就被安平郡主遣来照顾钱诗雅的老嬷嬷来一般,感受到深深的屈辱

毕竟,不论是对府里家生子错综复杂关系的掌握和利用程度,还是在安平郡主面前能说得上话,能给予钱诗雅更多帮助,陈嬷嬷都远胜王嬷嬷。

真要说区别,就是王嬷嬷是钱诗雅生母的陪嫁丫环,后面做了钱诗雅的奶娘

心里转悠着这些念头的同时,看着王嬷嬷离开的背影,陈嬷嬷的眼底就浮现一抹狠戾那种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置王嬷嬷于死地的恨意

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为陈嬷嬷那除之后快的仇人名单榜首的王嬷嬷,才刚刚进到屋内,就被钱诗雅那一脸的疲惫和憔悴模样给吓住了,忍不住惨呼一声:“小姐,你受苦了啊”

“奶娘”眼下,王嬷嬷的声音,对钱诗雅来说,还真是犹如天籁

下一刻,钱诗雅就以一种乳燕投怀的姿势,冲到了王嬷嬷那敞开的怀里,紧紧地搂着王嬷嬷的腰身,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我可怜的小姐,你的命怎么这样苦啊”王嬷嬷拍着大腿,痛苦流涕,“早知如此,当初,我说什么也不回乡啊”

这一番哭嚎,就是整整半个时辰,最后,还是钱诗雅率先停下啼哭,并取出绣帕,轻拭王嬷嬷脸上的泪水。

“怎能让小姐动手,老奴自己来就成。”接着,不待钱诗雅出声,王嬷嬷就将绣帕从钱诗雅手里抽了出来,迅速抹干净自己的脸颊,再取出另外一方更加柔软的帕子,沾了温水后,亲自为钱诗雅净了面。

待到钱诗雅的情绪平稳了些后,王嬷嬷才抬头问道:“小姐,待会,老奴就亲自跑一趟武候王府。”

这世间,除了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本人以外,也就只有王嬷嬷才知晓武候王世子待钱诗雅的情意究竟有多深厚,那许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又是多么地真挚

这样的爱情,又岂会因为一些外力因素而有所改变

那幅将钱诗雅看成易碎瓷器般小心翼翼的姿态,只令钱诗雅心里感动不已:“奶娘,如今,我身旁真正值得信任的,也唯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