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回报。
从这个品质上乘的瓷碗来看,6九藤与田安已经摸到了一点门道。这一次是技术加点运气,下一次,就有可能是纯技术突破。
瓷碗的出现很及时,给张放解决了一个难题,有了这东西,他更有把握了。
正所谓好事成双,瓷器刚有了突破,纸坊也传来好消息,用芦苇造纸,已获得成功。
张放一下朝,没顾得上回府,直接到了西市,查看纸坊成果,
西市是长安各种手工作坊集中地,铁铺金银饰铺鞋铺衣铺纸坊陶坊行人往来,商铺交易,熙熙攘攘,比之章台不遑多让。
西市的纱罗纸坊,规模属中上,但连年经营不善,仅有丙。富平侯府家令张敬臣在一年前奉家主之令,寻找合适纸坊,最后研这家,以十万钱买下。张放安排渠良监管,寻找合适材料,加大研力度,最终制出芦苇纸。
张放现在就在纱罗纸坊内,细细查看纸坊最新出产的芦苇纸。纸张薄如指甲,色泽为米黄,已经很接近白色,表面的杂质细如丝,并不影响写字。张放特意沾墨写了几个兄,字迹清楚,基本不晕墨。
张放点点头:不错,可以批量生产了。
渠良及纸坊工匠们无不喜笑颜开,家主的肯,证明了他们一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纸张与瓷器的成功,至少让张放明白了一件事,汉代缺的不是技术,而是研究。纸与瓷,到了西汉晚期,已经趋于成熟,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而就是这一层纸,隔了足足百余年,才被有钱有闲更有钻研精神的蔡公公捅破。而瓷器也在之后几十年间真正成熟而张放不过把这个过程提着一些而已。
张放步出纸坊时,渠良胁下韩骏背上,俱带了一匣新纸,刚走出十几步,张放突然停下脚步。
渠良韩骏一怔,顺着公子的目光看去,脸色一变,立即丢下匣子,伸手入怀。
张放摆摆手:不用慌张,是石荣的仆从,没有恶意。
街道对面是一个仆从打扮的男子,尽管人潮汹涌,但对方穿过人群直直射来的目光,立即引起张放的警觉。张放只一眼就认出,这是前几日端阳会时,石荣身边的几个随从之一。
石荣的仆从,意欲何为张放不知道,但他从对方的眼神可以窥出,没有恶意当然,谅对方也不敢。
那仆从挤过人群,来到张放面前,躬身道:小的奉公子之命,请君侯前往一会。
张放淡淡看着那仆人:我张放是招之即来的人么
仆从惶恐道:公子是有事与君侯相商,恳请一晤。
张放还是淡淡看着,没说话。
仆从连连作揖,最后做势欲跪。
张放抬手止住:也罢,我就走一遭过,我不会再到烟雨阁,请石公子换个地方。
仆从松了口气,连忙向东面一指:今次公子不在烟雨阁,而在东市。
这下张放知道石荣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了。石荣进东市,而他进西市,这是脚前脚后的事。石荣在后面,所以看到他,便派仆从跟来,请他前去叙话。石荣与他此时仇怨已揭过,但芥蒂仍在,所以有事的话不会登门,只会用这种方式相邀。
东市商铺林立,酒楼也多,石荣就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二楼雅间,可以凭轩观街景。大概知道张放会来,事先屏蔽闲杂人等。张放进入雅间时,除了一桌子酒菜及石荣一人,并无他人。
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也不客套,互相敬酒三杯,停杯之后,石荣也不兜圈子:张君若把那个叫苹儿的侍婢让给我,我不跟你争阳阿公主家的双姝。事实上石荣不是不争,而是事情有难度,阳阿公主根本不待见他,而张承彦又死了,没法帮他促成此事。于是石荣顺水推舟,想空手套白狼。
张放皱眉:请我来就为这事
石荣剔了剔眉,点点头:若你肯答应,那日之事,我也不计较。
那日之事,落汤籍事么
张放心下冷笑,口中却道:为何要我让,她又不是我的侍婢。
石荣嘿嘿一笑:那虽提前走了,但后面的事却还是知道的。任谁都看得出来,班氏女郎对张君的好感,他日必是你侯府之人。
张放不置可否,对这个吃饱饭没事干,整天精虫上脑的家伙,他也只能为石显感到可悲了。
明日我会与班氏女公子出游,到时帮你问问。张放想了想,还是把那句别抱太大希望吞回肚里。
石荣开怀大笑,合袖一揖:如此多谢张君了。
在石荣想来,这就是张放答应了,孰不知,张放说的问问,就真的只是问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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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佳人可入画
渭水之畔的渭城别庄后院孤峰凉亭,今日又有客人,不过并不是陈汤或甘延寿,而是班沅君主婢。
真想不出,张君如何说服阿翁,居然会让我带着苹儿单独出来。班沅君凭栏俏立,眺望山下波光粼粼的河面,回菀尔。
苹儿则不时偷望亭子中央石案上的那个匣子,猜测里面是什么礼物。
张放打所有扈从离开,亲手将洁白的蒲席一一铺在地上。虽然他有更舒适的软椅,但那是自用的,他并不打算拿出来。因为这样做非但不能令佳人开颜,反而会落得一个羞愤而去的下场。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汉服天生就是对应跪坐的,如果要改变坐姿,比如坐椅子,那服装也要跟着改。汉服坐椅子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而是走不走光的问题。因为这时没有什么打底裤,裙子里只有一块叫蔽膝的遮羞物,跪坐时双膝要旧能并拢,如果不心叉开腿,走光妥妥的。
张放再怎么样,也不敢把这样的东西拿出来给班沅君用哇
张放铺好蒲席,直起腰,拍拍手,笑道:班公真是爱女心切,对沅君看护如此着紧。
班沅君回白了他一眼,少女风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端阳之会,那位石公子落水,阿翁很是不安,让我少出门。
张放讶道:这不关你事吧石荣是太猴急,自己没站稳,怪不得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