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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乡下老师工资并不比县城里的少多少,县城的文娱生活,暑假弄个什么班,钱自然少不了,并且也被人家看得起。

在乡下老师这么一比较,比城里教师要矮一大截,教学设备落后,自己也就对自己放任自流。

放学后不是打牌,就是种自家自留地了,谁有一门心思扑在教几个穷鬼的孩子身上。

婉儿说得再有理,可没有人听她,媳妇成了孤家寡人。

“女人不生孩子,干什么用的。”婆婆的态度很坚决,婉儿也是孤掌难鸣。

“生一个可以,那叫夏林海也要同他人一样去砍树,去盘山。”婉儿退了一步,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一家人为这事戗着。

“砍树?林海那个小身板,干不了那活。盘山,他有这个能力,可是没有这个本钱。”

他母亲将这事撇得干干净净。

婉儿想你当母亲的都这样说了,当儿媳的还能说什么呢。好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不愿生,你还能按住孵鸡母生子?

第十四章啼笑皆非

婆婆的话,不能不听,有事情一定要好好动动脑子,将事情想得长远一些,毕竟不是一代人,在有些观念上是不一样的。

事情发展到后来,夏林海的父母也无能力管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吧。

婉儿半年也怀不上孩子,她找了一个机会,同婆婆说了很多有道理的话。

婆婆哪里听她的,很是不高兴地说:“那也不是我们一家孩子没去,班上还也有七、八个娃不也没走,读书全凭自己用功,老师不过引路人。”

婉儿也不知婆婆在哪里拾来一句话。这话是有道理,这是在相同的条件下,就引路人出问题,她那里知道。

婆婆还翻出了老黄历,挑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某某家穷得狠,上大学时,家里只有一床被子剪成两半,带一半棉被上大学,不是同样有出息,现好得不得了,将父母都接到大城市去居住了。”

婉儿不想顶婆婆,心里说,这是啥年代事,到明年你看盼盼班上还有几人?“到时候读书的地方都没有了。”后一句说出了声。

夏林海也接了一句:“不可能,中心学校不会拆的。”

“那是不会拆,那路多一倍还出头,谁天天接送?”婉儿将皮球踢了出来。

“都三年级了就自己走,锻炼锻炼身体不是很好。”夏林海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有五、六里地,晴天还好些,天气不好时小学三年级的孩子怎么走。

“你别跟我巧嘴舌簧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你为何不去砍树?”婉儿话风一转直击夏林海的要害部位。

“那活重,我干不了,你想我死呀。”夏林海强调自己身子弱。

“人家李言呢?”夏林海可比李言强,婉儿这么说,看看夏林海还说什么。

“他傻。”婉儿没有想到,夏林海还强词夺理。

“李言傻吗?你一个农村人不干粗活,你去坐办公室,你坐得了?!”

“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没有机会,我并不比坐办公室人差。”夏林海嘴上还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懒得跟你说,懒得没有一出戏,这日子没法过。”夏林海不听婉儿这一套,拍拍屁股转身打牌去了。

夏林海想,你不生就不生,一个孩都烦得要死,一下接,一下送的,此时不消遥,还等到七老八十,那时想快乐也快乐不起来了。

家里的事,夏林海他一点都不管,连油瓶倒了都不扶。他就跟人家反着来,人家有了儿子,拼命的挣钱,可好,他连儿子的接送,也是阴一天,阳一天的,叫人很不放心。

他的父母年纪大了,田里活干不了。婉儿到田里干活,到了放学的时候还担心孩子他爸去没去接。

有一次,婉儿手头上事没做完,黑云向天上直涌,天等着要下雨。

婉儿跑到家里,天变得太快,一会儿天全黑了,夏林海像没事人样,嘴里刁着廉价的香烟,正和没事做的老人打牌呢。

婉儿忍无可忍,顾不到许多,直接奔过去,将他手上的牌抢过来抛向空中,纷纷扬扬地撒了一地。

“你今天不把孩子接回来,我就不跟你过了。”说完婉儿就甩手回家。嘴里不停的说:“孩子我也不要,反正是姓夏,你不管算了。”

婉儿说这话时,心在流血。这也是婉儿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发火。

夏林海见婉儿这样,一些牌友也劝他快去接孩子,他才无可奈何的借了一把伞,冒着大雨将孩子接回来了。

夏林海回来后,婉儿气还没有消,乘胜追击,不依不饶。婉儿想让他改,一直有这个愿望,这十年来,他总是时风时雨,真气死人。

闹一次好不了三天。本想同他过一辈子,就这样认命,可是他越来越不像话。

一个女人摊上了这么一个男人,好吃懒做不说,晚上还无休止的上她,剥也无皮,杀也无血。

婉儿这个时候开始了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恋爱,为什么要结婚。

女人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想嫁给他,是为了什么呢?答案当然是为了爱,为了感情,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那么结婚是最好的选择,灵魂从此有个伴。

这件事到了婉儿这里,谈不上爱了,就是在一起凑合着过日子都成了。

婚姻在婉儿这里,就是一把锁,这一切的都得收敛,再也不能同前想和谁走就和谁走,和男孩子喝喝酒就喝喝酒,这些没有人说什么,好像是正常不过的事。

有了老公,又有了孩子,一个钱就会存起来,为了家人和孩子,再也不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如果这男人加倍疼惜自己的女人,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如果男人不懂得珍惜拥有的,那么所有的一切,女人都会为自己感到不值。

值不值,对婉儿来说不在考虑的范围内,为了孩子暂时忍着,她在寻找新的出路。

夏林海整天游手好闲,不求上进,只知道打麻将、扑克,要么还来点刺激的,当然是赌博了,这样的小赌,输赢在千把块钱,遍地都是,没有人管。

说到底,天下哪里都不养懒人。

婉儿希望夏林海找份事做,并不指望他能挣多少钱,人有事做就不空虚了,会慢慢充实起来,有事做了也许会慢慢远离麻将,远离社会上的闲杂人员。可是他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家里没钱,他没办法了。

他做起收废品的生意,多数还是拾,这也挺好,婉儿两只手拿出来为他鼓掌,两手还没有合到一起,就出事了。

口袋里有钱,他不拿回家,到镇上又是打牌,又是喝酒,把自己看成好了不得的样子,有时洋起来了,还去洗头房去找女人。

男人到了这步,要想回头,没有一个大的变故,或对他心灵有着大的冲击,否则他会越走越远的。

婉儿也曾用死来和夏林海抗争过,和命运抗争,然而生命对夏林海来说算得了什么?过不了几天又恢复原状,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