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两千,钱粮无数,并在南阳募得一万新军,前来支援!”
左丰在外人面前,没有露出太过亲密的举动。
曹性接过的诏书、中郎将印玺、官服,看着左丰、蹇硕,及身后的大军。
升官加邑,将军二字不再是尊称,而成了实职,管理山越事务,这已经和护匈奴、护乌恒校尉、中郎将,及度辽将军雷同了。
大汉没有护山越中郎将,也没有如同度辽将军一样,**山越的官职,自己是否可以往这方面多多努力?想办法让朝廷新设一个这样的官职?
这宦官领军也被自己这个小蝴蝶,扇的提前了,也只有自己这能接纳这宦官的军队了。
不管是皇甫嵩、朱儁还是卢植、张温,对于宦官都是无感的,有宦官前来相助,别说欢迎,首先就会上报朝堂,不强行召回决不罢休。
蹇硕看着曹性,同样有些担心这点,虽然听左丰说了无数次,朝廷派下的钱粮只有粮落实了,钱全部被张让等人给瓜分了,一万新全是曹性提供的资金,曹性是支持自己等人的。
这股担心的主要原因就是,曹性虽没加入党人,也不是外戚,但也没加入阉党,是高级将领中,不多的无党派者。
不是同党,终究有些不放心。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左公、蹇公愿意为讨伐赵慈出力,某欢迎之极!”
曹性一句话,蹇硕提着的心,才放回原位,喜好兵书、多练武艺的他,因为身份而迟迟不能领军,如今,却是实现了。
让赵慈快活一个月,也该打压一下了,养寇可不能养的太肥,而噬主。
曹性看了看左丰、蹇硕带来的两千三河地区的精锐骑兵,心中顿生一计:“左公、蹇公,南方少马,山越精通山地战、步战,疏于骑术,三十万叛军,正规骑兵没有一队,当初黄巾之乱时,三河骑兵的神勇,我深有领会,如今麾下骑兵武官也多是当初的三河骑兵。
既然不如由我集结荆州人马,与赵慈主力会战,再由二位派人统领骑兵,侵扰叛军粮道!”
左丰、蹇硕配合的很:“你是主帅,你说了算!”
“好多谢二位!”曹性感谢一句,大发暂领荆州所有郡国兵的名头,转头看向龚都:
“传令下去,除必要的守军,调荆州各地郡国兵于竞陵集结。
传令于南海舰队,集结所有全舰队海师,入大江,配合内河舰队都督蒋钦,不可让叛军踏入可以行船的水域一步!
传令青徐沿海屯兵,调崇明岛六千北方胡族、沿海各地十万屯丁前来竞陵!”
一只只令箭下发下去,曹军一系的战争机器迅速运转。
中平二年初,曹军就发展到了百五十万屯兵,一年来,河北、中原因为黄巾之乱耽误农时,产生了大量流民,曹军在沿海、沿河地区,又招募了百万流民,使得屯兵达到二百六十余万。
竞陵汇聚了六万曹军,再来十万屯丁,六千东北胡族,加上内河舰队与南海舰队的水师,左蹇麾下一万二,以及荆州汇聚而来的郡国兵,大军将突破二十万。
二十万都是青壮,虽然精锐的陆军只有不到三万。
相比较赵慈麾下的两万山越精锐,陈郭麾下两万百战步卒,及各地攻城掠地,删选出隶属于赵慈亲信将领的两万步卒。
精锐人数方面有些欠缺。
优势在于官兵二十万大军都是青壮,叛军三十万大军过半是妇孺。
还有一点就是,两千三河骑兵,两百虎豹骑,以及一千新组建的东北胡族骑马步兵。
六千东北胡族青壮多是擅骑之士,在荆州也凑的出六千马匹,但直系骑兵多在沧海沿岸,两百虎豹义从,监督一千以驮马、矮种马为坐骑的胡族骑马步兵,刚刚好。
十万屯兵与南海舰队早就集结在了崇明岛,曹性再次动用规模大了很多的飞鸽传书,传达命令。
韩季一收到命令,就带着等待多时的大军乘船西上大江,再北上汉水,还要早最近的江夏郡国兵一步达到。
看着十余万大军下岸,蹇硕看的目瞪口呆,口中呢喃:“如果这股力量作乱,将是何局面!”
“蹇兄多虑了,当初皇甫将军荡平黄巾时,就有奸人进谗言,劝他利用声望及军权,东面称制,可结果如何?”
第146章潜伏营救
蹇硕顺着话,思考起来。
左丰继续说道:“皇甫嵩连因为小事而蒙屈,被皇上收回左车骑将军印玺,削夺六千食邑,都未有怨言。
面对皇上再次征召,皇甫嵩积极响应,领着左将军印玺,毫不犹豫的去了长安!”
“可曹性毕竟不是皇甫将军!”蹇硕道出了心中担忧,面上担心不减。
左丰摇了摇头,耐心的接着解释:
“曹性身为皇甫嵩弟子,忠诚不弱于其师,麾下也多是皇甫家的族人、故吏。
有皇甫家在,他做不出任何造次!”
这句话,蹇硕认同了一些,不再多说。
曹性如果听到了他两的对话,一定会感叹,士家豪强在这汉末闷头发展,蚕食皇权,两位阉人却在为朝廷操心,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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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月亮被乌云所掩盖,大地伸手不见五指,春季昆虫、青蛙复苏,此时还没有交配的夏季活跃,但也稀稀拉拉的发出虫鸣蛙叫。
樊城的夯土城墙上,隔一段距离,有一名叛军岗哨,烧着一个火堆,照耀着城下,不时还有以伍为单位的叛军巡逻兵。
城外有着一个不大的树林,有这么一小片区域,听不到蛙叫。
“主公,这点小事交于我来处理就好,何必亲自冒险!”
“鲍隆,这次我集结竞陵的所有高手来此,是为了一蹴而就,否则打草惊蛇,以后就难办了!”
对话的是曹性与正蓝旗旗主鲍隆。
周围还有部将龚都、糜威、皱涛、张保、李大麻子、姬虎牙。
八旗旗主:曹鹰、周朝、曹真、廖化、马忠、牛力。
八旗将领:王忠、王双、李整、秦琪、高升、杜远、曹青、曹翔、曹鸥、曹鸠、曹鸬、曹鹈。
共二十五将,两百虎豹义从。
人衔枚,马勒口,挚伏于林中。
“时候不早,叛军已经入眠,虎豹义从出一队跟随,糜威你留下指挥剩下的百五十义从接应,余等随我摸城!”
曹性的命令扣扣相传,落实了下去。
七十五人穿着灰色的夜行服,半蹲着身子,慢慢摸到了城下,地点正好是一个盲区。
耐心的巡逻的哨兵过去之后,一根包着一层层布的飞钩,被鲍隆扔上了城头,发出轻微沉闷的声音,远处还在犯瞌睡的固定哨兵,根本无法听到。
擅长攀爬的鲍隆带着一捆软梯,最先爬上了城墙,软梯轻轻的被放了下来,诸将分成爬软梯、爬绳索两路,很快有都爬了上去,躲在了背光的墙角。
曹性取下铁胎强弓,抽出一根百炼钢箭,张弓搭箭,对准不远处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