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弓弦声响起,哨兵瞬间惊醒,还未起身,强有力的钢箭已经从他的脑后贯穿脑干,软倒在地,当场死亡。
马忠上前把哨兵尸体的衣服拔下,给自己换上,冒充岗哨,再将尸体藏了起来。
软梯、绳索被放到了城内,七十四人顺着而下,马忠上前把绳索、软梯收藏好。
一行人小心翼翼,避过哨兵,隔一段距离留下三人接应放哨,曹性带着二十四将及数位虎豹义从,抹黑来到县衙地牢。
两位守门的狱卒,在冰冷的夜里,正缩成一团围着照明的火堆,烤着双手。
“各地的地牢不都被清空了吗?这里面关的是谁呀?”矮个狱卒语气有些抱怨。
“你刚加入我军没多久,因此不知道,这位是南阳兵中的猛将,当初凭借一己之力,只是一战,就在战场上杀了我军不下数十人!陈先生的宝贝!”
高个狱卒一回想当初与王敏约战的战场,以及秦颉、黄盖带领南阳兵的表现,就有些尿意:
“那个,我先去方便一下!”
矮个岗哨小声抱怨了一句:“懒人屎尿多!”
高个岗哨走出十余步,来到一颗大树底下,刚掏出那活,一个套绳从树冠中扔个下来,不偏不倚的套中了他的脖子,一个上提,就将他掉在了树干上。
树木太大,高个哨兵的悬空挣扎并没有造成什么声音。
矮个哨兵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年轻的他想起了,老人常说的鬼怪故事,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蹑手蹑脚前去寻找,刚经过拐角,一两个粗壮的白皙手掌伸了过来。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下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额头,只听“嘎吱”一声,哨兵脖子断裂,直接死去,口中舌头吐的老长。
大手的主人曹鹰将他拖走。
曹性带着大家继续前行,到了地牢门口后,留下高升及一位虎豹义从,换上了岗哨的衣服,充当其位。
曹性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只听到打呼噜的声音,还有含糊其辞的说话声。
曹性眉头一皱,仔细一听,发现声音有一句每一句,还吐词不清,不像聊天,而更像梦话。
轻轻的打开地牢大门,发现除了一个照明的火盆,四周乌漆墨黑,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牢房。
曹性伸出一个头,顺着火盆看去,一个铺着的门,按在了地上,梦话声从门下面传来。
慢慢摸过去一看,小心的打开地上的门,一条木梯通着地下,下到地下一层之后,只见七位狱卒正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睡觉,其中一位正嘴唇亲启,发出含糊的梦话声。
曹性等人快步向上,说梦话的狱卒被吵醒,刚想揉揉眼睛,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把短刀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刀刃用力一拉。
七位岗哨如同被杀鸡一样,全部割喉死去。
“黄将军,别来无恙?”曹性在狱卒的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找出了牢房及脚链的钥匙,轻轻叫醒了黄盖。
此时的黄盖甲胃钢鞭早就被没收,身上穿的单衣,全是血迹与污垢,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在地牢中,一直都无法清洗,其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此时他睁开朦胧、深陷的双眼,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看到曹性那张普通脸后,神情有些恍惚,用力的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堂堂一代英雄沦落至此。
第147章被发现
曹性叹息一声,关心的说道:“听闻黄将军你身中数刀一箭,如今活了下来,真是苍天保佑!伤口愈合没有?”
“曹将军!我一介武人,天生命薄,死了就死了,可秦府君他!”黄盖神情激动,逼而不答,仍旧没从秦颉的死,带来的打击中,走出来,说着秦颉。
“黄将军,随我回去!三日后,我将统领二十万大军,其中你领一万屯兵,随某一起,想办法与赵慈发起会战。”曹性鼓励着说道。
“此次大难不死,来日某定手刃了王敏、郭石!”
曹性解开了黄盖的脚链,递过一小块牛肉干:“先吃点,多嚼一嚼,补充体力!”
黄盖接过牛肉,一行人刚想离开,门外身穿叛军岗哨衣服的高升与另一位虎豹义从,两人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地牢。
“主公!有叛军过来了!”高升慌张的说道。
“多少人?”曹性匆忙走了过去。
高升伸出一根手指:“十人!”
这时,地牢外也传来了山越语的呼喊声:“阿狗,外面是哪两个混球,都哪去了?”
地牢内慌成一片,一个个拔出刀剑,就要往外冲。
曹性挥手制止了众人,此时的他同样紧张,地牢之内,只有一个门,一个不好,就是一锅端。
如果曹性被俘甚至被杀,职位最高的曹勇不足以支撑曹军,儿子曹燕还是幼儿,且是庶出,剩下的曹氏家族人员就是其堂弟曹翔、族伯曹山,这二人也能力有限,余等曹家族人还在学习阶段,没有任事。
曹真、曹青、曹鸥等假子,且不说能力,光假子这一身份,就限定了他们只能辅佐曹氏,而不能继承曹氏,不然曹真倒是不错的继承人选。
这对于初生的曹家势力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没有第二个可能。
死或许不算什么,但自己的付出、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意志,不能没有人继承,更不能重现五胡乱华的局面。
正因为明白这点,所以紧张。
曹性做着深呼吸,口中问道:“高升,叛军离这还有多远?”
“不过三百步!主公我们杀出去吧!”高升回答。
“对!你们一起杀出去,我帮你们拖住叛军!”黄盖一口咽下牛肉,走到了曹性跟前。
“对!”
诸将一个个应和。
曹性板着脸,手用力一挥,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公覆,你我是兄弟,我怎么可以丢下你,在场的诸位,都是我的兄弟,我们一定能够一起回去!”
“主公将军!”
不等诸人多说,外面的山越语又一次的响起,语气透露着一些怀疑:“阿狗!阿狗!”
“咳!阿阿哥!快来,喝!”曹性压着嗓门,卷起舌头,吐出了口齿不清的山越语。
“阿狗,谁给你的酒,喝的话都说不清了!”
外面的叛军叫骂着,慢慢可以听到了脚步声。
“赶快,把这些尸体全部放趴在桌子上,搜搜有没有酒食,把食物撒点在桌上,把酒撒在门口!其他人躲在门后!高升你二人在上面牢房找个地方藏起来!”
曹性紧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