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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成道德标杆,继续当那一国蛀虫,真是一点儿廉耻之心都没有,恶心到我想吐。”

“”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隐约只觉得这位老师,管得真是有点儿宽了,烂人做烂事,你气愤个什么呢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夫子他求的方法,或许与别人的求法不同吧先人如此求,后人如何求,简直是两个极端,想不让人唏嘘都不行。夫子以温、良、恭、俭、让求之,其后人却以夫子温、良、恭、俭、让之美名,再以自己的膝盖求之,当真是该被万世唾弃的”

众人再度无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说的话挺正确的,但总觉得希北风好像有点认真过度,或者说是太入戏了

无语地看着众人无语的样子,希北风无奈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愤青了一点。”

“什么是愤青”喻落华问道,像是在给希北风一个台阶。

“愤青全称愤怒青年,指对社会不公平现状不满的青年人群。广义上指凡是怀有对某些社会现象和经、政、教等制度不满情绪的愤怒青年,他们不满某些社会现状,更想要改变这个现实社会不公平的一面。”

希北风叹气道:“反正这个词现在褒贬不一了,当成褒义也可以,但恐怕更多的还是贬义。所以,你们尽管觉得我脑子有病,也没有什么问题。”

“果然有病。”赢龙很不客气地道,既然有人觉得自己有病,那他也不用给什么面子了。

希北风满头黑线,道:“你还真不客气。”

“你自己都说自己有病了,我要是说你没有病,岂不是跟你的意见相反”赢龙呵呵道。

“你的意见,似乎一直都是跟我相反的吧”希北风无语道。

赢龙笑着道:“我突然想赞同一下老师的看法,难道不行吗”

哈哈哈

讲堂内忽然响起一阵笑声,众人均是被赢龙逗乐了,只有希北风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最后无语地道:“总结一下这一则论语,他的第一重意思,其实是想说,不要无目的地去追求,只要你做好自己,就自然有人将你想要的东西送到你的面前。其他东西再好,皆不如你自身强。想要什么东西,先把自己做好了再说。”

“但我怎么觉得有种阴谋的气味呢”解诸打趣道。

“没错,确实有阴谋的气味,你的鼻子一如既往地灵敏。”

希北风笑着道:“刚才我们说了,一般来说,像这一则论语中的话题,可以不用太讳言,却不适合在本人面前谈,更不适合在大众场合公开谈,但是编纂论语的人,或者说子贡,为什么要把这一句话提供出来呢又为什么能被大家认可,最后真的放在论语里。要知道,这可是背后议论老师,要说不敬的话,也可以说不敬。毕竟总有些人,可能会死抓着这些话不放,强行说他们不尊师重道,麻烦说不定很多。”

第230章 追名逐利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说了出来。”解诸笑着道:“所以,我才觉得里面怕不是有阴谋。”

“没错。”

希北风道:“要说是有阴谋也可以说是有阴谋,这一点也算是第二重意思,从阴谋论的角度来解说的话,一个立身不正的人,如何能做别人的榜样呢孔子就是那么一个很可能会被人怀疑的人,你说他周游列国十几年为的什么搞得狼狈不堪惶惶若丧家之犬,有什么必要呢”

“为国为民,也未必。”解诸玩味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希北风道:“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当你拿不出成绩的时候,目光短浅的人总会看到你的狼狈,却不在意你的未来到底如何。更不用说孔子堪称一败涂地,别看他后来结束周游列国,就安心地养老修书教学生,但恐怕至死都念念不忘不肯放弃那个理想。”

“与其说是理想,不如说是野心,更为合理。”解诸很是直白地说道。

“这么说也没有问题,毕竟恐怕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孔子的弟子,呃,估计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这种心思,孔子在世的时候都被弟子怀疑为了野心而厚颜无耻不择手段,乃至于几乎是当面向弟子赌咒绝对没有不会做那种小人,他所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道,对得起自己的心。”

希北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也不知道老头当时是怎么拉下脸跟学生解释,算起来也是个直来直去的实在人,受不得身边人半点儿怀疑。咳咳,当然了,大家要说他是演戏,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死无对证。”

“哪个弟子”解诸问道。

“读论语能读到,其实这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师徒差点离心,遭受非议什么的,儒家自身并没有完全讳言。自古以来都有为尊者讳的做法,他们儒家在论语上面还算是挺坦诚的,不过要说阴谋论也是说得上的,毕竟孔子干的事情实在太多,而且传播出去的名声也大,他们想要为尊者讳,估计也是没办法完全遮挡。”

“所以干脆就先自曝其短,顺便美化一下,免得以后被人抓到痛脚。”解诸呵呵道。

“私以为,确实是可以这么想的。”希北风咳了两声,道:“人无完人,他们儒家弟子心里很清楚,但他们编纂论语,就是为了树立起一个榜样。污点肯定最好是不要有的,但白玉无瑕这事情,啧啧,放在人身上行不通啊。人不可能非黑即白,总有中间一点灰色,孔子他再白,也必然有灰色,甚至于显得黑色的地方。那怎么办干脆不提的话是个办法,却不是一个好办法。撒谎就更不行了。”

“撒了一个谎,就需要千万个谎言去圆。”解诸笑了笑道:“算起来,也是他们明智,居然开篇就自曝其短,而且话还没有说死说绝,听得好像是在认怂,但仔细计较的话,又有一点委屈自己成全大道的意思。要我看,非但不是污点,反而还会被人奉为学习的榜样。”

“咳咳。”

希北风无语摇摇头,这解诸就会在这些弯弯心思上绕来绕去,不过也省了他很多口水,或者说是不用他太过撕掉面皮来谈,倒算是一桩好事。这论语在君子眼中就是白的,这论语在小人眼中就是黑的,这论语在他这个普通人眼中则是有黑有白还有灰。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来世当个君子,把论语看成白的比较好。

君子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论语中或许有花花心思,但他呢,笑一笑,就把那些未必存在于先贤肚里,却一定长存于小人心里的阴谋论,轻轻地拂去,只剩下一股浩然正气,任世俗再如何污秽,亦不改赤子之心,在人世间成自己的道,行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