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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吧”

“你”老族长和北客音族长眼看着秦骧耍起了无赖,却又根本奈何不得他他们有千万条理由怀疑是秦骧把人藏了起来,却没有任何凭据证明他们的怀疑,更何况这几日秦骧一直在狼骑的严密监管下行动,若是能在如此情况下再藏起南客音族长这么一个明显的目标,那岂不是说狼骑虚有其表

没有从秦骧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两位族长都悻悻地离开了他的帐篷。然而此时赛珂单于就在帐篷之外,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单于,这个秦骧不老实”老族长的脸色很难看。

“若是让我知道真的是他藏起了南客音族长,老夫定要亲自将他撕成肉末”北客音族长表面上余怒未消,心里却生出了另外一丝忧虑:“如果不是秦骧藏的人,而是古勒廓部的什么人那他们的目的就值得老夫警惕了”

赛珂单于摆摆手说道:“人肯定是是被他藏了起来,或是南客音族长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才一直不现身。你们不要忘了,当初我们在谷外不论如何做戏,左贤王就是扼守河谷不肯出战;最后才定下了南、北客音两部勇士攀山奇袭的计策。而提出让南客音族长进入河谷迷惑左贤王的计谋,正是秦骧给我们出的。”

“当时老夫就怀疑这两人暗地里有什么瓜葛,果然大战之后南客音族长音讯全无,更遑论两部的合并之事了”北客音族长嘴上这么说着,疑心却愈发地重了。

“再给他一天时间好好考虑吧,若是到明日此时他再不说,就让他和左贤王那个谋士一样的下场”赛珂单于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好让帐篷内的秦骧听个一清二楚。

就在刚才,房超被赛珂单于派人“五马分尸”了,行刑现场及其血腥;北客音族长、老族长和秦骧在帐篷里交涉,却是“无福”见识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各自散去之后,北客音族长骑上了马赶到谷外与自己的族人会合。一路上他看着山谷四周高耸的山石,连连感叹地势的险峻若非他们山戎人惯于山地作战,要想攻下这个天然要塞,狼骑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

走着走着,另一个不详的预感又笼罩在北客音族长的心头:“如果不是秦骧藏起了南客音族长,而是古勒廓部把人藏起来了、甚至是杀了,那他们究竟是何目的”

“南客音族长是为与谷内的叛军交涉而遭遇不测的,到时候他们必然要向古勒廓部讨要说法;如果古勒廓部趁此机会扶立一个听他们话的新族长,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控制住了南客音部。这对他们恢复、乃至扩张实力,绝对是大有好处”

“绝对不会错,南客音部已经和燕北诸部撕破了脸皮,他们只能与古勒廓部绑在一起才能求得生存的空间,况且还有我们北客音部这个强敌在,南客音只能紧紧地依附于他们。若真是如此,南客音族长的失踪,看来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了”

一路走来,北客音族长想了一路,当他刚刚走出河谷的时候,忽然感到肩膀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人;他低头寻找,在马蹄旁看到了一个纸团。

北客音族长捡起纸团,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助我离营,告知南山人下落”,却没有落款。

“南山人”北客音族长眉头一皱便知道了指代的是谁,“南北客音部都是山戎部族的分支,山指代山戎,南就是南客音,南山人也就是南客音族长。”

“但究竟是谁要老夫帮他离营”北客音族长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豁然开朗,“这种弯弯绕绕传递消息的方式,也只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中原人才能想得出来他这是要以南客音族长的下落为要挟,帮他逃离狼骑的控制,想得倒是美”

北客音族长将纸揉作一团,刚要扔掉时,对古勒廓部的担忧再度涌上心头:“南客音族长失踪的消息一旦传开,古勒廓部利用南客音部族的恐慌、顺势接管南客音部,那我们北客音部的处境可就堪忧了既然如此,不妨先将秦骧抓在手心里,再从长计议”

“明日此时赛珂单于就要动手杀他,看来事不宜迟,要抢人就在今夜”打定了主意,北客音族长扬起马鞭朝自己部族的营地飞驰而去。

此后不久,秦骧的帐篷里,古勒廓部的侍者给他送去了吃食,他熟练地在一大盘熟肉中四处翻找,终于在一块骨头的缝隙中找到了一颗蜡丸。捏碎蜡丸,一张纸条出现在他的眼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落款是一个“肖”字。

这是肖雨复给自己传递的消息,从他在燕州郡边关外被鹰戎右部扣留时起,这样的消息传递就没停止过,“花铁蛇”一直如影随形在他身边,护卫他的周全。现在是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了,因为另一个无形的战场亟需他的出现。

秦骧将纸条塞进嘴里与熟肉一起咽下,四平八稳地躺在帐篷中,等待“东风”的到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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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夜起东风

太阳西沉时,詹北河谷吹起了大风,这是来自东南方向的温暖季风,每年的六月,它都夹带着湿润的气息,给草原降下甘霖。

对于草原来说,温暖的季风预示着丰足的雨水;而对于詹北河谷来说,这样的季风却意味着汹涌的水势。

古勒廓部的老族长站在帐篷外,双目注视着天上的星辰,可由于水汽的关系,他只能看到朦胧的月光,丝毫捕捉不到星辰发出的微弱萤光。

“草原的雨季就要到了”老族长喃喃自语道,转身来到了赛珂单于的金帐中。

“大单于,今夜刮起了季风,詹北河即将显露真容。驻扎在河谷下游的南、北客音两部,应当通知他们搬上高地避让”老族长建议道。

赛珂单于斜倚在坐床上,静静地聆听者雨点滴落在帐篷上的响声,心情舒畅无比。在夺回詹北河谷的控制权之前,他已经有好几个夜晚没有这般轻松、惬意了。

“南、北客音是助狼骑夺回河谷的功臣,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告诉他们的,以免两部遭受无谓的损失。”赛珂单于点了点头,俄而陷入了沉思,“只是这南客音族长自昨夜失踪,现在都杳无音信,会不会真的如秦骧所说,被左贤王这个叛逆裹挟了”

“有这个可能,但老朽认为几率不大”老族长说道,“让南客音族长入河谷与左贤王交涉、以麻痹左贤王这个叛逆的警惕,这个主意是秦骧出的,也是秦骧毛遂自荐说动南客音族长亲身涉险的。以南客音族长的心机,若是没有万全的脱身之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等送死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