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风的摇晃,滴落下来,树叶好像轻松了许多,快乐地弹跳了起来。整个树林里,有着一种朦胧地感觉,水气很重。
方基石与端木赐两人一直讲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大多时间,都是方基石在讲道。可由于他的演讲口才不啥地,经常出现漏洞,让端木赐钻了空子,跟他辩论。结果两人就这么不停说到现在。
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先是露出一个红红地边,渐渐地露出了一个大红脸。再接着才金光四射。阳光透过树梢洒落下来,小树林中顿时明亮了许多。
“嗷”
不远处黑驹发出一声嗷叫,宣誓它的存在。只是它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高傲,变得有些不自信。
“嗷”
端木赐骑来的那匹普通马,也学着黑驹的样子,嗷叫了一声。虽然黑驹被新主人驯服了,可在它面前,仍然是马中之王,不得不服帖。
在方基石的讲解下,最终端木赐还是听懂了一些。端木赐是商贾的后代,天资很不错。只是在孔子的洗脑下,他的思维模式等各方面,显得有些僵化,有些模式性思维。
模式性思维,也就是套路思维。说白了,形成一种成见,看人处事都有一套既定的模式。
“我儿子方忠说孔子的学说思想是不成熟地他只是营造了一个小世界,而无法造就一个大世界。不也就是说他的那一套,不适应大世界,不适应整个天下
为什么呢方忠说这只是孔子自己认为是可行地,只是在自己营造的小世界里是可行地。你让他一个人走出去,一个学生不带,他要是能混世界的话,能混下去的话,他就牛比了。
还有一个前提,他不能以孔子的身份现在天下到处都有他的学生,都知道他孔子的名字。所以一旦被人认出他是孔子,等于他还生活在他营造的小世界里。
他孔子要是以一个陌生的身份走出去,别人不知道他是孔子,他以他的那一套,就没有人吊他。相反可能别人还把他当猴耍,逗他玩不信你试试不信你让他试试我儿子方忠说的。”
端木赐舐了一下嘴唇,说道:“恩公你不是说只要我们的小世界变成大世界了,我们的队伍壮大了,信仰的人多了,我们的小世界就会变成大世界。是不是到了那个时候,是不是先生的学说思想就能统治天下是不是”
“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是不是你想想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呢是不是不是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是不是现在天下人面临地问题是如何解决燃眉之急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怎么让自己生存下去,并且怎么让自己生活得更好是不是
等你营造成大世界的时候,你可能看不到了,是不是你傻子么何必做那些自己看不到、享受不到的事呢是不是虽然你说你愿意,并且给自己一个伟大地理由,认为自己是智者,看的问题长远。可在普通人民大众那里,认为你可能是傻比是不是
人民大众毕竟是人民大众,他们看不到那么遥远他们看到的是眼前,是生存。
你不能要求天下人都变成跟你一样地智者吧是不是你要求别人跟你一样,变成智者,很显然是愚蠢地,也是无法达到的。是不是
再则你不能要求别人如何如何你只能建议别人如何如何要求别人是对别人的侵犯,干涉别人的人生信仰自由。建议别人是对别人的尊重和负责听不听由人家,反正你的心意到了。尽人之责,尽己之能就可以了急也没有用,只能顺其自然”
端木赐点了点头,说道:“也许是吧我们都活在先生营造的小世界里,在先生身边时,一切都好。可一旦离开先生,我想跟别人做生意讲诚信,都特别地担心别人会不会跟我讲诚信呢
与熟习的人做生意,我们根本不需要交待那么多的,大家都熟习了,知根知底。可跟陌生人打交道,诚信就用不上。你必须先交待清楚,然后还要想出应对的办法,别人如果不跟你讲诚信呢是不是
所以我也是很怀疑先生教我们讲诚信是没有用的。跟陌生人打交待是没有信任感和安全感的。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听了端木赐讲的,方基石显得很兴奋。
强调道:“所以说这就是小世界与大世界的关系你的先生孔丘给你们营造了一个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里,你们相互之间是讲诚信的,知根知底。可到了陌生的环境中,就不再适用是不是你跟陌生人讲诚信,你相信别人你只会上当是不是
所以你先生教你们的东东,在大世界中,是不适用的在大世界中,有大世界中的一套生存法则。
所以老子教导我们生存是第一位怎么让自己生存下去,然后再跟你讲诚信,再制定生存游戏规则
所以老子教导我们: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何必那么折腾呢是不是但是生存是我们的底线我们的生活、生存是建立在不影响他人生活、生存的基础上,他人的生活、生存也不能影响到我的生活、生存。
只有这样我们就可以去自由生活了。”
“其实”端木赐接茬道:“我听了恩公的讲道后,大概地明白了要想做那样,也不容易真的我们的生活、生存不影响别人的生活、生存,这个好像还能容易做到。可要是让别人的生活、生存不影响我们的生活、生存,那就很不容易了真的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真的很难
比如说君王和世袭贵族他们就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活、生存我们要想生活、生存下去,又不得不影响到别人的生活、生存真的”
“所以说老子说生存是一门学问如何让自己生存下去,更好地生存下去,是需要一定地智慧的”
第713章 孔子没有回祖籍
官道上传来马蹄声和行人的说话声,两人才停止辩论。把各自马唤过来,从包袱中拿出烙饼和水袋,吃喝起来。
黑驹很听话,听到新主人的声音,马上就跑了过来。
方基石见黑驹身上都是他抽的伤,很是心疼。吃过早餐,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小树林的地面上寻找起来。
初春的季节,有很多草药都还没有长出来。不过凭着丰富地经验,他还是找到多种治疗伤科的草药。把草药洗净后捣碎,敷在黑驹的伤口上。小的伤口,只能用草药的汁抹一下。
草药抹在黑驹的伤口上,黑驹浑身不由地颤抖着。可见草药是有药性的,它感觉到了痛。
黑驹是一匹烈性马,很通人性。它虽然被打得屈服了,很害怕这个新主人。可它心里明白,这个新主人对它的好。
端木赐见他的黑驹被方基石给驯服了,心里很是舍不得。见黑驹身上的伤,心里很难过。真的好马跟真心朋友一样,是很难得的。这样地一匹烈马,以后可能很难再遇到了。
有了端木赐这么一个伴,加上黑驹的身上有伤,方基石就没有快马加鞭,与端木赐两人正常地行走着。
今天的孔子,应该不在鲁国了,应该在宋国的地盘上了。只要出了鲁国地界,孔子就安全了。所以两人都不再为孔子担心。
到了宋国境界,孔子就不用再日夜赶路。所以两人判断:出了鲁国到宋国后,孔子下午可能就要找一家客栈先住下来休息。季桓子给他的时间,他只能日夜不停地往宋国赶,赶了两夜两天的路,肯定是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