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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来来判定是否乖巧,似乎这个年代的人,在意的都是自家孩子乖巧懂事,可王争不这么认为。

王毅是自己的儿子,若心中的伟业可成,将来还要继承自己为他打下的基业,手握家传钢刀,统领千军万马与浩荡水师,去扬华夏威名。

王争不想让他成为一个活在父亲庇护下的“将二代”,作为一个男孩,心中总归是要有些血性和坚强才对,不然怎么能肩扛重任。

但这么一来,却只能让本就有些生疏的父子更加显得陌生,听玉儿说,王毅经常在她的怀中哭着问她,为什么爹爹不喜欢自己。

那个时候,小王毅虽然在哭,但眼神尤其坚定,说自己的父亲是天下间的大英雄,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哭鼻子的样子。

在现代的时候,王争经常听到有人在抱怨,说是由于工作和自己的孩子都生疏了,当时自己没有结婚,体验不到这些。

没想到在这个年代,竟也会遇到这种两相为难的境地。

对于这些情况,王争也只能是在心中为自己的儿子自豪,自己在这里打拼,就是为了孩子和家人将来的前途,也为了华夏的衣钵能继续传承下去。

每当想到这些,王争的心中才是平衡一些。

午饭是和家人一起吃,但才刚刚吃到一半,范若海便匆匆忙忙的赶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手中夹起的菜停在半空,霎时,整桌人的欢声笑语停滞住,都看向自己,王争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心中的无奈。

但王争心里明白,范若海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正相反,他这个人心里头可鬼精着,若不是实在不行,根本就不会来这里自讨没趣。

王争没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将菜一一夹给王刘氏、玉儿与王毅,最后才是叹口气,豁然起身离去。

范若海全程都是静静的看着,心中同样嗟叹不已。

一路走来,山东军的这些主要将吏们,其实哪个在心中都有这样的感觉,包括他在内。

范若海为山东军东北西走,买蒙古马,联络郑氏,约束地方盐商和盐贩,都是他一肩扛起,一年到头,甚至比王争在家中的日子还要少。

这么努力的为王争卖命,得那些回馈也是丰厚的,人生在世,好不容易赶上一次能改变自己和家人命运的机会,怎么能不全力抓紧。

王争刚刚走了几步,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稚嫩却又充满不解的喊声:

“爹”

听到这喊声,王争的身子豁然停在宅院门后,原本坚定的身影第一次出现了些许犹豫,可沉默半晌,依旧是双拳紧握,头也不回的走出宅院。

“眼下侯爷重视的问题,无非是我山东军刚刚占领了归德府,兵马不断扩充,这连年的用兵再加上其余各项开支,经费有所不足。”

站在侯府正堂上,范若海先是拱了拱手,这才是说道。

听到这话,王争点了点头,问道:

“范先生来找本候,想必是已经有了解决之法”

范若海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看见王争眼中的询问之意,又是微微一笑,弯身毕恭毕敬的说道:

“小人虽然不知解决之法,但一位先生却知道。”

王争皱紧眉头,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快说。

范若海接到授意,顿时让在一边,这个时候,一名身穿囚服,戴着镣铐,并且还是披头散发的男子走进大堂。

此人环视一眼大堂,拱手说道:

“在下施邦耀,见过安东候。”

第四百五十一章:思进取

军费各项开支,已经是日暮穷途、入不敷出,再过几个月就连兵士的军饷都难以维继,兵不可一日无饷,到时势必军心大乱。

王争整日为这件事忧心,但一直都没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方法,见到施邦耀后显得惊喜异常,下来握住他的手,忽然回头喝问道:

“为何还给先生戴着镣铐”

听到王争话中流露出的真意,施邦耀神情动容,话也变得恭敬了许多,说道:

“侯爷息怒,是在下自请,与范东家和诸位将士无关。”

“施先生这是为何”

王争的问话,仿佛让施邦耀想起什么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沉默良久,才是缓缓开口道:

“崇祯十四年,在下入京暂代御史之职,未想几日的功夫,便是锒铛入狱,引得天下士子讥笑。”说到这里,施邦耀自嘲的笑了几声,继续道:

“侯爷可知在下为何入狱”

王争一脸疑惑,连道不知,施邦耀仔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时在下借道山东,为侯爷治下的清平之景所惊叹,进京后便同皇上言语了几句,可没成想,因此引得陛下雷霆震怒,直接将我下狱。”

听到这些,王争变得肃然起敬,朝施邦耀拜了一拜,说道:

“御史为山东仗义执言,虽受世人讥笑,却令我王争敬佩,传军令,今后施先生为我山东军座上宾”

施邦耀显得有些吃惊,连忙上前几步扶起王争,从上到下细细的看了看,这才是叹道:

“安东候折煞在下了,现今已是戴罪之身,哪敢奢求其他。”

王争方才的话,其实有些试探和招揽的意思。

施邦耀从小接受传统教育,虽说仗义执言,但脑海里忠君为国的思想,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王争需要他彻底改变过来。

虽说方才的话,施邦耀婉言拒绝,但态度却并不强硬,这便说明他的心中已经动摇,王争听到后不仅不怒,反倒显得很高兴。

“还请施先生提点一二”

看着态度诚恳,丝毫没有上官架子的王争,施邦耀根本不敢相信,南北直隶常有人言,那山东的王争是匹吃人不吐骨头地恶狼,凶猛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