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地过来迎接钟岳的到来,要不是市区内不允许放鞭炮,估计还得挂几盘千响开门红,来庆贺一下。
“钟先生。”
“钟总,辛苦了。”
“劳驾您跑一趟。”
钟岳和就近地那位中年男子握手,刚碰了一下,就抽了回来,笑道:“静电”
“呵呵,对不住了。”
“大家里边坐吧,这么客气干什么”
“钟总您先请。”
就在昨日,钟岳宣布徽墨的古法制作流程将会无条件公开之后,整个徽墨业都震惊了。要知道,徽墨的古法炼制,虽然一直有传承,但是要做出如同那款“钟不器”这般的品质,目前徽州之内,恐怕早就后继无人了。
钟岳被众人迎了进去。如今钟岳是徽墨的救星,自然是备受瞩目。
钟岳思考了很久,徽墨,光靠一点漆商业化的发扬,对于整个行业而言,并非是一个良性的发展,要将整个徽墨行业都带动起来,那样子才是正道。这一点上,钟岳比起曹莫荣、欧阳国青等资本家,要豁达得太多。
“今天都到齐了吧”
底下有人笑道:“该到的都到了。”
钟岳扫视之下,似乎老墨厂的黄康还有曹莫荣都没有到来,至于其他墨业厂商代表,估计都派人过来了,毕竟这是一场决定他们命运的洽谈会。
从斗墨到引领徽墨的弄潮儿,钟岳仿佛一夜之间就完成了转变,然而谁都明白,台上一分钟,台下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甚至有人还打听到,钟岳居然还在老墨厂当过学徒,这样的经历,证明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花架子,至少人家有这个资格,来主持这场真正的墨业洽谈会。
“相信大家还觉得很梦幻吧,为什么这么个年轻人,居然站在这里,来和咱们这些扎根徽州的墨业大佬说教。”钟岳站在台上,微微笑着。
底下人纷纷笑着,之前可能是有这样的心态,但是两日前的那场斗墨,口服;一点漆古法公开心服。
对于这个年轻人心服口服,那还有什么梦幻的。
钟岳说道:“相信大家都听过很多客户的抱怨,为什么现在的墨品质量,比以前差这么多完全是因为配方上的缺失吗其实不是,而是我们制墨业,它的特殊性。我在老墨厂做过学徒,明白绝大多数订单,都是要提前一年下单,今年的货,要上一年预定,这是墨锭自然阴干不可避免的问题,所以我不做赘述,今天出了传授古法以及钟不器的配方以外,当然就是要讲一讲,如何把咱们徽墨做大做强。”
顾秦站在一侧,双手环抱,看着这个一年前还在小荷山蜗居的男人,谁能想到,就是短短的一年时间,现在在徽墨业指点江山的,居然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时间过得真快不,时间过得真慢啊。”
钟岳望着底下这些徽墨厂商,“所以,我们不管企业还是手工作坊,亦或是工作室,都要心怀匠人精神要做出特级松烟,并非是原料到位就足够了,更要考验匠人对于墨的敏锐度。我可以大方地告诉诸位,钟不器的配方”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底下的人纷纷拿起笔记本,开始像小学生似的,开始记笔记了。
钟岳笑道:“松烟一斤,珍珠三两,玉屑龙脑各一两,和以鹿胶五两。”
底下毫无声响,只有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声音,也有人直接拿着手机录着音。钟岳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不少人笔一顿,抬起头来,等着钟岳继续报配方。
“好了。”
“好好了”
“这么简单”
底下人窸窸窣窣地议论着。
“不会吧,这就是那款钟不器的配方”
“我还以为至少有五百种以上的原料呢,不会吧,才这么点配料”
钟岳笑道:“我说过,这款钟不器,谁都可以来制作,好与坏,全凭匠人的能耐,至于古法如何炼制,等到一点漆在徽州的实践基地建造完毕,到时候大家可以自由参观。”
底下人鼓起掌来,不得不说,钟岳的豁达和大方,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敬佩。
钟岳走到后台。
顾秦将水杯递给他,“你真要这么白送他们”
钟岳喝了一口,感觉这水怪怪的,便拧开了保温杯一看,额,枸杞、灰枣、参片,底下似乎还有根冬虫夏草
“这么补”
顾秦笑道:“我妈说的。”
“咱妈真好。”
“凑不要脸。”
钟岳笑着一闪,“制墨不用于书法,它需要后继有人,老墨厂的师傅们,最年轻的都要五十了。你说,光我一个人,能够改变什么还是说,去老墨厂顶他们的班”
“那你接下来打算这么做”
“这个实践基地建起来后,自然是要培养年轻匠人了。现在的年轻人”
顾秦扑哧一笑。
“怎么了”
“钟总,你刚才的神情和语气,和家里的顾老总有得一拼。”
钟岳手揽过顾秦纤细的腰,坏笑道:“取笑我是吧看我怎么治你”
站在角落里,拿着资料的李前程,默默地吃了一口粢饭,喃喃自语道:“蓝廋,香菇”
第三六八章 上门讨债
不得不说,每个男人生命里都会遇到一个劲敌,那便是未来的岳父当然有些人可能还不止一个劲敌,顾天昊对于女儿的保护,可以说做到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吃完了饭,就连约顾秦出去看电影的机会都没有,钟岳只能是寻点正事去做了。
从顾家出来,钟岳便喊上李前程,准备去曹氏讨债去了。斗墨的结果,自然是钟岳赢了,那么之前约定好的古方,钟岳自然要去拿来。李前程这几天,经历了生命中最大的起伏,如今虽然还是冬天,但节气已经过了立春,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整个人都是爽到骨子里的那种,“钟总,就咱们俩去”
“怎么你还怕曹莫荣设鸿门宴这都什么年代了。”
“不是。万一他们给的方子动手脚了怎么办”
钟岳看向城市街灯,笑道:“你觉得我是在意这两张古方的人吗”
李前程一头雾水,心里暗道:不在意还去讨要这不吃饱了撑得么
曹西岚有些头疼地拿着今日下午三点收盘时候曹氏的跌幅,居然跳水似的下跌了八个百分点,一日之间,瞬间蒸发了几十个亿。曹莫荣刚缓过来的状态,瞬间又晕厥了,被送进了徽州人民医院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