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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茫茫大海,哪里去找珞珞。

小孩儿从海水里捞出来一直发高烧,岛上没有好的医疗条件,叶崇劭一边带着她去看病,一边到处沿着海岸线到处寻找。

海水是个小婊砸,温柔的时候安静美好,狂暴的时候能吞噬一切美好。

那段时间,几乎大大小小的海滩码头人们都会看到一个抱着小孩的华人男子,他面容憔悴,手里拿着一张女孩的照片,见人就问:“请问你见过这个女孩吗她是我的妻子。”“你好,请问你见过这个女孩吗她是我的妻子,孩子在找妈妈。”

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再去失望,他不吃不喝不休不眠,他说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珞珞在他面前跳下去的画面,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大,原来不是,他根本保护不了她,面对她的死他无能为力。

最后,还是展封平打晕了他,给他打了镇定剂让他睡着了。但是知知却情况不妙,她是早产儿,本来心肺功能就不全,呛了海水后心肌和肺部都发炎,最后发展成小儿风湿性心脏病。

知知的心脏病不是先天的,是出生后因为爸爸妈妈的不负责任才得上的。

开始,展封平不敢告诉叶崇劭,珞珞的死对他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如果让她知道了知知的病,真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样子。

半个月后,马来的警方通知叶崇劭在海滩上发现一具华人女尸,让他去认领。

女尸二字,是多么的残忍

叶崇劭去了,他是男人,就算珞珞真的克死异乡,他也要把她带回去。

他拒绝了展封平,自己一步步走向太平间。

展封平看着他的背影,高大精壮的男人现在已经瘦成一把骨头架子,腰身佝偻肩膀塌陷,好像身上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

女尸已经被海水泡的肿胀不堪,但是高度胖瘦和头发都和珞珞很吻合,但他不愿意相信那是珞珞,他提出珞珞的身体上有纹身,可是偏偏那个地方的肉让鳄鱼撕去了,只剩下一个装遗物的杂物袋子。

袋子里装着一条粗糙的银质项链,坠子上刻得是荷鲁斯之眼,寓意捍卫健康和幸福。他记着是珞珞在淘宝上买的,打完折后,后来珞珞听店主说可以刻字,她觉得当时没刻很吃亏,就问他要回去准备寄回去刻字,可还没来的及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握着手里的项链,叶崇劭没哭,他盯着那具丑陋的尸体,一个字一个字说给她听“从今天开始,我为孩子和复仇活着,每个企图加害你的人我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

“珞珞,你出事后我接掌了叶家的公司,叶崇光怕什么我就干什么,我逼得他无路可走,逼着他和付西蘅、青龙的老大雷哥窝里反。你想不到的,我一直视如恩人的雷哥竟然怕我功高盖主一直想除掉我,他利用我们的矛盾,你爸爸的死其实都是他策划的,要的就是乱和闹,他才好收渔翁之利。事情发生后他制造车祸除了叶崇光,又把付西蘅逼得流浪国,却又被我逼到金三角给人乱枪打死。仇报了,知知的病却治不好了,我很多次想把自己的心脏换给知知,而我去底下陪着你,可是我的仇人还是很多,在利用别人报仇的时候我也得罪了更多的人,我父亲当年也是为了帮我才心脏病发,我没办法卸下肩上的责任。再后来,我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因为看到荷鲁斯之眼可以让人重生,就不停的在人群中寻找和你像的人,很多人把各种女人送到我身边,有些甚至是照着你的样子去整容的,可那有什么用,我哪怕只闻味道就知道不是你。后来,你用苏想蓝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当时我正好在对付一个敌人,我以为又是他们的计策,可是你的味道是那么熟悉,哪怕你声音变了,生活习惯改了,我还是知道那是你。我以为你恨我,不肯认我我就一次次逼你,最后才知道你是真的忘了过去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那样不堪的过去提起来干什么,我情愿你一辈子都忘了,只用苏想蓝单纯的身份活着,而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不允许景明靠近你,你是我的,前生今世,你逃不了的,所以,别睡了,醒来,醒来吧,我把所有的过去都告诉你了,是爱是恨,你给我个答案”

叶崇劭的左眼,有一滴泪水流下来,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门开了,展封平带着知知走进来,知知是个小鬼头,一见爸爸就扑到他怀里,用软软的小手给他擦眼睛,“爸爸,你别哭,妈妈不会不要我们的,她就是太累了,需要休息。爸爸你乖,不哭,妈妈看到会伤心的。”

叶崇劭的嘴唇在哆嗦,他想告诉孩子爸爸很坚强爸爸对妈妈有信心,可是喉头被哽住,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知知短短的小胳膊绕到他背后,一下下拍着,明明小眼圈儿和红了却强忍着泪水,无声的安慰着爸爸。

展封平被过身抹去眼角的泪水,想蓝,珞珞,虽然你经受了很多苦难,但收获了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所以你一定舍不得就这么抛开,对吗

难受了一会儿,知知又开始做她每天做的工作。展封平去洗手间帮她打了一盆温水,小姑娘把雪白的小毛巾弄湿了再费力的拧干,一遍给妈妈擦手一边儿说话。

“妈妈,爸爸说你是知知的亲妈妈,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是,因为我见过你,肯定见过,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说我是骗人的,你离开的时候我只有小猫那么大,不可能记住,我不服气,我没有撒谎,我就是见过你。”

知知一直强调着,自己跟自己怄气,她秀丽的眉毛很叶崇劭式的皱着,即幼稚又严肃。

展封平调转目光,叫着叶崇劭去了窗前。

叶崇劭轻轻咳嗽着,他这些日子都在医院里不能抽烟,总是忍不住咳嗽两声。

展封平从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给他,轻声说:“小金疯了,付西蘅不敢做的事情他都做了,现在不用我们出手对付他,那边的人和警方都盯上了他,国内胡瑞已经是孤掌难鸣,时机到了。”

他把糖纸剥开,看了看绿的透明的糖果,皱着眉扔到嘴里,等舌尖上的清凉味道弥漫开才说:“嗯,告诉吴淮,按计划行事。”

展封平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那叶景明”

“他和我大哥一样,一辈子折在徐梅这个女人手里,现在又多了一个付西蓉,一切,看他的造化吧”叶崇劭的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展封平知道他其实不好受。

砰的一声,知知撞翻了水盆,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看到知知拿着个水淋淋的毛巾愣在那里,叶崇劭忙走过去抱她:“吓到了吗,没事,知知不怕。”

知知的手指着想蓝,结结巴巴的说:“爸爸,妈妈她的手动了,刚才动了”

叶崇劭微愣,展封平却已经跑出去,“医生,医生”

清晨的阳光像不顾则的金线,带着雨后微微的湿润洒在女人白皙的脸上。光晕中,几缕如墨的发丝轻轻垂下,有着梦幻般的柔和。

叶崇劭痴痴的看了好久,低下头,拨开细软的发丝,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女人撑开眼帘,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弯起嘴角,低低柔柔的说了声“早。”

这是想蓝苏醒后的第三天,想比前几天状态明显好了很多,甚至能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