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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云吗”人们惊叹着,又见那马上的红衣人做出一连串俯身拾物、左右侧挂、甚至马上倒立的惊险又漂亮的动作。最终。红马第一个冲过终点,红衣人俯身拾起地上放着的裹了红布的羊头骨,用刀挑着高高举起。草原上的红色,热烈如火。

“小抚悠,是辛叶护的女儿”人群中有个女人喊了一声。

喊出“辛叶护”、“辛玄青”的名号在草原上就如惊雷一般。有人恨他,有人敬他。恨他的人恨他“阴谋诡计”分裂突厥,敬他的人敬他“仁仁大义”对索鲁图、罗民,以至现在的那拓和玉都兰这一支阿史那王族有救命的大恩。所以在金山以西的草原上,能与这个名字联系起来就会被崇拜、受欢迎。

“抚悠,真的是你”

、玉都兰

抚悠还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声音的来源和认识不认识的人正在争着一睹辛叶护女儿的英姿时,玉都兰可汗的白色坐骑已经冲到了抚悠眼前。夏尔跳下马来,站在抚悠的马下仰头看她,草原晨光般金褐色的长发映衬着白皙英俊的脸,湖蓝色的眼中云影飘荡;面颊上有道伤疤,那是罗民可汗死后,作为儿子的夏尔剺面以刀划面所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反而为他增添了草原的血性与狂放。才只分别了半年多,抚悠却发现那个总是被她欺负的金发小王子似乎长大了,是的,他变成了年轻威武的玉都兰可汗

夏尔伸出手,抚悠握了,跃下马来,人还没落地便被拉进宽阔的怀抱紧拥起来。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夏尔抱着她兴奋地转圈,大声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抚悠,你真的回来了吗真的吗”

抚悠无奈地想:“他犯傻的时候还是那个让人厌恶的金发小王子呀”

“可汗,这女人没有录名参赛,她破坏了我们赛马的规矩,应该处罚”

正在大家都欢喜雀跃的时候,偏有人出来破坏气氛。夏尔看一眼那人,对抚悠道:“契苾那忠,我们的朋友,你应该还记得吧他现在是我的俟利发突厥官名。”又转头对契苾那忠皱了眉头,道:“那忠”抚悠拦住他,向前一步,望向马上傲慢的童年伙伴,笑道:“俟利发要怎么处罚我呢”

契苾那忠一脸的不苟言笑:“你可以先给我一个不处罚你的理由。”

抚悠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拍拍火鹞子道:“我的马惊了,不小心冲进来的。”火鹞子无辜地低头刨坑。众人大笑。抚悠又转身大声问大家:“草原上的勇士们,你们的可汗会处罚骑术精湛的英雄吗”

“不会不会不会不会”

抚悠转身对契苾那忠歪歪头,契苾那忠不笑也不恼,面无表情地拨马走开了。夏尔虽然对这位老朋友的异常举动感到奇怪,却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疑惑,对他的臣民道:“好了,今晚宰羊、吃肉、饮酒、唱歌,古勒老爹商队里的龟兹舞女也来助兴,大家要尽情欢乐”

“可汗万岁可汗万岁”

“我把五弦放在那边了。”抚悠指了指那边的岗子。两人交换下眼色,在欢呼声中往远离人群的地方去,也不骑马,只悠悠闲闲地牵马走着。抚悠把缰绳塞给夏尔,旋身到夏尔的坐骑前,一边倒着走,一边拍拍马额,笑嘻嘻道:“你可好啊想我了吗小白羊”

“羊”字话音方落,白马兀地长嘶一声,高高抬起前蹄,奋力挣脱缰绳。“白狼,别闹”夏尔呵斥,使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它拽住。抚悠早已跑出去老远,回头对着一人一马捂着肚子笑。

“跟你说过不要叫小白”夏尔气急败坏,差点自己说错话,他连忙打住,拿眼睛怒瞪抚悠。

“好了好了,小白狼好了吧。”红裙一扬又来到白马身前,哄说它道,“草原上最英勇、最英俊的小白狼”边用余光瞥着夏尔这恭维的话用在它主人身上似乎也合适。于是她又忍不住笑了。

火鹞子眼看着这一出闹剧,表现出一匹高贵的马应该具有的超然和淡定。

抚悠在岗子上找到了她的五弦,两人就地坐下,放了马儿去吃草。白狼追着火鹞子,火鹞子却不愿理它,总在它靠近时小步跑开,被追烦了甚至尥两下蹄子。抚悠和夏尔笑着看两匹马儿追闹。

岗子下升起了篝火,人们忙忙碌碌、磨刀宰羊。

“你怎么回来了”夏尔问。

“难道你不想我回来吗”抚悠笑着去扯夏尔扎满各种红蓝宝石的头发,没心没肺地问,“这怎么辫上去的”“当然想。只是”夏尔担忧道,“我听多说了辛叶护的事是真的吗”

抚悠蓦地心一沉:“是真的。”不过只是一瞬,便又振奋精神:“所以你以为我被抓了回不来了我辛抚悠是什么人横行王庭十几年,打遍漠北无敌手,能困住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连心事极重的夏尔也被她逗笑。“我在中原听说了你和那拓的事,别急,虽然得不到晋廷的帮助,但我回来,就是要帮你的多也是我的敌人,他对晋国发动战争,陷我父亲以叛臣之名,我饶不了他”抚悠勾起夏尔的手指,“说好了一起出生入死,我不会再让你孤军奋战”

夏尔握起抚悠的手,在她的眼睛里,他看见了星星。

“你能帮我那就太好了”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夏尔拉起抚悠,“看,天黑了,篝火亮了,我们一起去庆祝你回到草原,庆祝我们的重逢”

肥美的羊肉、醇美的葡萄酒,一样的星空似乎只有在草原上才是最美的。

夏尔趁人不注意,招呼契苾那忠过来,低声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