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扑面而来,腰肢被人握着,三爷放大的脸孔出现在眼前,几乎鼻尖碰到鼻尖了。
“三爷,请你自重。”这样亲昵的动作,让人情何以堪,傅清月羞愤地挣扎,一步步后退,意图摆脱他,退无可退,已经到假山边上了。
喝了酒又一直虎视眈眈的男子,在人迹稀少的地方,傅清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为了要逃离宴会上的繁闹,躲到这清净的地方,在他府上,真的要对他拳脚以加吗今晚他是主人,她是客人
“真香,这两个月来我天天都在想你,连做梦都在想,你说怎么办”三爷附在她的耳际嗅了嗅,气息扑在耳后脖颈处,带来的酥麻战栗,让人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突然心生急智,抬手拔下头上的珠钗,面前的人犹不自知。
电光火石间,手腕一麻,松手间珠钗已落下,碰到地上的石块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随着傅清月一声轻呼,三爷似笑似怒地喊了一声:“白音,住手”
、卑鄙小人
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弹,袭击是从大树的方向而来,傅清月自嘲的笑了一下,三爷是什么人,能被她三脚猫的功夫威胁到,民间传闻与他形影不离的白音,像影子一样地跟随其后,初次见面时见到白音的身形样貌,还有神出鬼没的举动,就应该想到他就在附近,是自己太过大意和轻狂了。
傅清月怒瞪着眼前的三爷,僵硬的姿势表情丰富的脸面,让三爷忍俊不禁,弯腰拾起地上的珠钗,轻翼地帮她插到发髻上,把散落的碎发整了整,“你这火爆脾气”
温热带着些微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下颌,拇指摩挲在她的下巴唇角,三爷低喃着说:“你可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嗯”语意温存。
傅清月反唇相讥:“那无非是见色起意。”
瞳孔蓦地一缩,三爷往后仰了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眯着眼。
傅清月看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眼中流露出的危险气息,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山高皇帝远,这南蛮野荒之地,他也算是半个土皇帝,世家贵阀流落至此,谁人不给三分脸面,估计还没人敢这么直白地顶撞他,虽然没有了络腮胡这样霸道的外貌,斯文了不少,可出身的阴狠和商场的狡诈,依旧不能把他归为善者这一类。
话既然已经出口,后悔害怕也没用,傅清月更加用力地瞪着他,三爷抿着薄唇,把她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依旧僵着的手放了下来,挑着眉:“怪不得一直对我不理不睬,原来是恃貌自傲,不过,你也有自傲的水准,起码,对我也是有点作用的。”
言罢,唇已经落了下来。
濡湿带着狂热,不是浅尝辄止,而是霸道的强取豪夺,带着酒香和莫名的麝香,浓郁的味道充斥口腔鼻端,像一张密密实实的网,笼罩下来,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脖子以下动弹不了,可脑袋还是可以动的,傅清月左右摇摆,意图摆脱这屈辱、侮辱性的入侵。
可三爷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他伸手到她的后脑勺,托住并狠狠地靠向自己,根本没有逃避的余地,紧闭的贝齿被他拇指使了巧劲不得不张开,连咬合的可能性都没有,而且,这里还有一个藏身黑暗的帮凶,虎视眈眈。
一股悲凉突袭心头,傅清月觉得绝望极了,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无能为力,陷入这种羞愧自愤的田地,纵然有许多的困难和苦痛,也没有这次这样带着没顶的绝望,心中的苍凉化作泪水,她无望地闭上双眼,不再挣扎。
感觉出她的异样,三爷停下了自己粗鲁地攫取,改为轻啄细吻,从嘴角一直吻到眼角,晶莹的水珠从她的眼角缓缓凝聚,慢慢滑落,不待到脸颊,已被他舔去,如此反复,不知疲惫。
傅清月猛地睁开双眼,氤氲的双眼带着喷火的目光,似一双利刃,随时都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三爷弯起了嘴角,眉眼带笑,压着声音:“你这样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傅清月真是恨极了,恨不得一头撞过去,无奈脑后的那只手。
“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吗”三爷眯着眼,深沉的眼眸带着一抹她似懂非懂的神色,瞅着她。
什么意思
下倾的嘴唇就要再次触碰到她的,身后大树不合时宜地发出沙沙声响,傅清月心中一沉,今日这个耻辱她会记住的。
“三哥,你在吗三哥”一个娇俏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傅清月如闻天籁之音,三爷挑眉侧目,可很快在她的唇上一啄,伸手捋了捋她的发髻,才挥了挥手,随即身上一痛一松,傅清月的手脚可以动了,一个靓影如蝴蝶一样地飘了进来。
“三哥,你怎么躲这里来了,让大家好找。”马兰馨拉着三爷的手臂,撒娇地诘问。
“月姐姐”她诧异地看着三爷身后的傅清月,随即很快地调笑揶揄道:“哦,三哥,你好不地道,抛下满院的宾客,带着月姐姐在这里赏月听风,哦”
三爷微笑着地拍了拍马兰馨的手,满脸的宠溺:“就你古灵精怪,怎么不陪你的仲哥哥了,现在想起你的三哥啦可谁眼巴巴地催着我快马加鞭,现在舍得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