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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就这么一直留在个人的物品栏里了。这次血的教训很深刻,安全警钟得时时敲呀

“锵”的一声,我定睛一看,潘学手上那把刀不见了,这小子,出刀快,收刀也挺快的。我马上放宽了心。

更让我进一步安心的是,一直不说话的他终于开口了,是对夏银花说的:“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刚才那下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刀就砍出去了。我潘学过去是挺羡慕当官的,那叫一个眼红呀,真不知怎么巴结了,总寻思能借上什么光才好。可是瞧瞧吧,这帮当官的是些什么东西啊。常来的那个姓郑的局长,就那么个尿裤子的德行;这个姓薛的局长,搞到了我老婆头上是啊,我一直跟你说要交当官的,我他妈真是笑话呀,老婆照这个道走,跟当官的交得多好呀哈哈哈。我这才叫自找的。行了,银花,我潘学也想当官,可是祖坟不冒青气,也没那个能耐,看来今后永远也当不上什么像样的官了,我也不耽误你,你能飞上高枝就飞吧,咱们各走各的路,至少我不用成天再看你的脸子听你骂,这么窝窝囊囊地活了”

这是我听到的潘学少有的“长篇大论”式的讲话,可见今天这事给了他多么大的刺激。不过我却放心了,能把那股子愤怒通过话语释放出来,比闷在肚子里要好多了,刚才他那么长时间不说话,可是真吓人。

更让我意外的是,他说完,再也不看夏银花一眼,径直弯下腰,双手握住弹射器的把手,走了。

夏银花忽然哭起来,这女人刚才在最危急的情势下和别人上床被老公抓个正着的时候,还是那么从容不迫,不,简直就是谈笑风生,这会儿什么危险都没了,却这么哭起来了。啜泣着,满脸的泪水,还好像要哭个没完了。

我心情复杂地对她说:“这位,我叫你小夏吧,现在这里出了这么大个事,我看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实在想哭,那就出去哭吧。”

她停止了啜泣,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我,却没有什么动作。

我想了下,说:“对了,我先出去下,你抓紧穿衣服,好了就喊我一声。我用地下那个东西直接送你回去。你看怎么样”

她想了想,终于轻轻点了下头。我就推门出去了,站在门外等。不一会就听她说:“你进来吧。”

我进去了,看见她已经站在了地上,这么会儿工夫,脸上连泪痕也没有了。她的一身打扮挺光鲜靓丽,明显不同于普通游客由操作员给配置的普通服装,应该是另外买了虚拟银子自行购置的,当然,更可能是那个薛华高买来送给她的。

也不知薛华高进来时是怎么个潇洒打扮,刚才他有生命危险,被我硬给整走时可是赤身露体。不过,好在出系统就不是“裸官”了,又会衣冠楚楚,再去台上做报告,照样一副“三个代表”的光辉形象。

“你准备好了吧。对,还有件事,你用的卡如果不是你家潘学的,那就是我的我借给潘学的,你出去后请交给操作员,或者,就留在那上面不拿走也行。”

到了这个时候,我想可得顺理成章要回我的家属卡了。当初我借给潘学,是助人为乐,也算回报了一下他进去救我,哪知道会有这种事呢。

夏银花点了下头,脸上终于现出些羞愧的神色,说了声:“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对自己用错了地方表示歉意,还是对未能及早归还表示歉意。

还好,她总算没说“谢谢你”,那可就令我很难堪了。

把她也送走了,三个冤家都离开了现场,我突然间觉得十分疲劳。

第42章 余波上

从一开始,我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现在总算能松弛一下了,难怪会觉得乏力。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一片狼藉,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我的衣服上也血迹斑斑,是刚才救人时沾上的。更让人触目惊心的,还是那只断手,它卧在血泊中,惨白得令人害怕,还好,手指总算不抽搐了,要不,我大概连看看也会头皮发炸,甚至怕它像外国恐怖故事讲的,怪物似地游走呢。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我当然会把这个人体“零部件”让薛华高走时带上,可以做个断肢再植手术,继续“两手抓”。但他只是从虚拟世界回到现实世界,应该还会是四肢健全,就没这个必要了,再说就是想带也带不回去。不过,这只手留在这里让我也很犯难,给现场处理带来挺大的麻烦。

开始,我想把它扔进火炕的灶坑里算了,可又害怕这会烧出一股子味道随风散发出去,引起邻居们怀疑。想了想,我还是忍住极度厌恶,拣起这只手扔进了厨间一个装满灶灰的破桶里,撒点灰盖好,等以后再处理吧。

算了下时间,从我离开轿子到现在,半个时辰早过了,钱福、侯吉应该都已走了,哪还有下人到点了不回去歇着,却还傻等在冷风中呢。好了,现在到了我出去的时候了。也不知道那边会是个什么情况,是闹得天翻地覆的,还是人们一点不知情,风平浪静

结果等我回到了这一边,发现事情并没有闹得天翻地覆,但也不是风平浪静。

我最关心的当然是薛华高那只手究竟如何。我想,在虚拟世界里被砍掉的手,回到现实中仍然健在是肯定的,但恐怕也不会完全如常。我的“中箭”胸口就留下个红色印迹,疼了多日呢。

我立刻就找老one,手机通话说他正在钱总的办公室。我心想,这可正好,便朝那里赶。

走在路上,我就琢磨这事是不是已经闹开了,否则他在老总那里干什么。果然,到那里一看,钱智商正和他谈着,助理隋声也在场。用了不长的时间,从他们彼此的会话中,我就搞清了薛华高出来后所发生的情况。

薛华高这次来,进的是一个我们戏称的八人“硬卧”间。十多分钟前,帮一个女操作员顶岗的老九看到此游客已出系统的信号,马上就去了那里,发现他已自己甩掉头盔,拼命叫喊“杀人了快来救我,我的手掉了”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还好,当时别的游客都在系统中,没听到他的喊叫。这要是在长城上或故宫里,这么吓人的声音,说不定就会引发群体性恐慌,造成严重的踩踏事件。

老九马上就过去,把他按在座位上,赶紧就查看情况,结果当然发现什么事也没有。

不过,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其实是发现他的两只手有些不一样,明显颜色不同,左手没什么,正常,右手却是惨白,极像是得了白癜风,白白的一点血色没有。更奇怪的是,这惨白的颜色也就是到手腕以上一点点,而且边缘齐刷刷的很平整,再往上的胳膊部分,颜色就正常了。

老九马上跟他讲:“别喊了,你这手不是好好的么,得个白癜风怎么能把手掉了你可别瞎诬赖人。”叫老九这么一训他,他好像神情正常点了,自己也看了看手,就不吭声了。然后起身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就走了。老九以为事情完全过去了,就又安排新游客到他空出的座位上,又把这当趣事跟老one侃起来。

但四五分钟后,总经理助理隋声掌管的投诉电话就接到了一个人打来的电话,说得却是莫名其妙,先是一通破口大骂,后是威胁:“你们这个鬼地方,搞什么搞,保安队长还来追杀客人,我要告得你们关门歇业,否则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