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咱们的新老总那么长时间了,有时免不了要显摆下自己是消息灵通人士。”
她这一说,我的脑筋也开始转起来:这个小徐现在接替了原来柴菲物资押运监察使的角色,赔偿的银子和实物,他都参与双方的交接活动,和里面管这具体事务的官员混得相当熟,确实难免会在闲谈时爆点料显示自己,和对方套套近乎。“绝色美女”要到这边来,倒真是个上好的话题。而薛蟠,作为一个皇商,当然也会参与些物资买卖
“嗯,我知道了,这个呆霸王,是有机会和那些接收物资的官员打交道的,准是从他们那儿二次批发来的。”我脱口而出说。
老贾却在一边不满意地说:“说得这么热闹,最关键的事倒没一点没提:到底是谁要来啊”
金喜莱看来却还想再急一急他,仍在兜圈子说:“就是那个最会靠脱来炒作自己、新闻不断,三天不出四天早早的”
老贾却从这兜的圈子的直径上一下子跨越过去了:“我知道了,就是那个湿漉漉的”
金喜莱说:“我说的是那个号称中国第一裸模的干露露。”
老贾说:“我说的是她名子的反义词啊。”说完笑起来,有点“色”的感觉。
一直没说话的成奋清这时怀疑地说:“不会吧就她那个德性、长相,怎么会给传成什么绝色美女呢”
金喜莱笑笑说:“个人眼光不同呗,要真是那个小徐传的他三十了,困难户,对象别说找到,都没人给介绍。在他眼中,那个干露露当然就是绝色的了。”
苍井溢也很冷静地说:“是那个女人我倒也不意外。她的拿手好戏就是脱,有些男人们眼睛光盯着那些露着的肉了,都顾不上看她的脸,哪还能分得清她长得是不是真的绝色了呢。”
这话倒是把男人们说得很不堪,但这也是实话。女人脱,不就是给男人们看的么,干露露那么大名鼎鼎,自然也是想要看女人脱的男人们捧起来的了。
苍井溢又接着说:“柴菲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越是臭不可闻的角色,他越是青睐,花大钱给请来,这不是找着让全国的人来骂咱们么。”
老贾说:“他还管那个,现在不是越被臭骂的人,越是知名度高么越被骂,声名倒越能飙升。”
方元也叹息着说:“可不是么,现在越是没下限的人,越能吸引眼球啊。不过,也不是今天了,早就这样了,不是有那句老话么顶风臭十里,你看哪有香的东西能香出这么远的要是全国的人都来骂咱们,可能他柴经理还觉得目的真的达到了呢”
见我没参与到话题中,成奋清好奇地问:“晨老师,你怎么不发表意见呢”
几个人的目光都转向我,好奇地等着我回答。我轻轻摇摇头,说:“柴菲这个人,过去还真小看了他。他其实是很有心计的。就拿这回的事,我刚才琢磨了下,他也算是费了一番苦心策划的。上回郭baby来,大家知道,出了些意外,郭baby倒是给雨浇得湿漉漉的,得了感冒住了院,她本人很不满,豪车穿越的宣传效果也没有达到预期,还是热不起来。这回柴菲找这个干露露来,一定是接着推这个汽车计划。这女人,可是在车展上最能吸引眼球的,她出名,一大部分是在这上面,靠穿着暴露吸引眼球,车商爱死她了。柴菲这个人不简单,他想取代钱智商,可能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当然早就琢磨过了,如果他上台要怎么干。”
我这么一说,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
只有方元到底岁数大些,嗅觉灵敏,就问:“你是说他早有那个心怎么可能,钱总在经营上那么厉害,哪有人那时就敢想要取代他。”
我心想,你来得晚,根本对那次“中箭”事件不了解,当然无法想象这里面的事了。不过,我自然也不能把我心里想的和知道的全说出来,没有确切的证据,再说现在也根本不是时候。
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的看法。以后到底怎么样,看发展吧。反正,我现在可是再不敢小看年轻人了。巴陵猴、九陵猴,其实猴群里卧虎藏龙啊。”
看他们的神情,都似懂非懂。
是啊,没有我这么切身的体会,当然感受不深。
我开始留意起平时不太关心的薛家来。通过各种渠道,陆续从那里得到消息:杨捕头已开始带人进入薛家查案,由于打着应天府的旗号,薛家是硬顶不了的。虽然贾政和贾珍后来赶紧去活动,想要“做工作”,但已经有些晚了。
仵作已仅从死者头部就看到伤痕,香菱又只是个没什么正式名目的小妾,地位低微,没什么借口再中止验尸等进程了。
其实雨村走后,贾家在应天府便已经没有很得力的官员了。这里再顺便说一下,贾雨村确实已给治了重罪,判处流放边境。对他,我可不想帮忙活动。
杨捕头开始挨个审讯薛家的奴仆,要找造成这些伤害的人。
薛蟠和他的老婆夏金桂自然都是嫌疑人,但夏金桂就更重。据奴仆说,她虐待秋菱,非打即骂,待之还不如粗使丫头。
但这个节骨眼上,杨捕头等人却暂时从薛家撤走了,理由据说是又有新案子,这个暂时放放,反正死的已死、活的也跑不了。
明显的,这就是在消遣薛家,这么个人命案子,当然决不会就这么了了,这帮办案的人,玩这个可都是老手。
又在一个私人场合碰见了薛蟠,我心想,这回他要再问我美女的事,我可是能应对上了。不料快分手时,他都没过来和我搭话。我就主动凑过去跟他说:“薛公子,怎么不问问我们邦里的绝色美女几时来的事了”
他没精打采地说:“不瞒你夫子,近日家里颇有些琐事,这方面的闲心就有点顾不上了。”
我又逗弄他说:“不就是家里死了个丫头,有什么啊。大不了花上几个臭钱,哪有摆不平的呢”
这本是他打死公子冯渊那一回大咧咧说的,那种霸气可是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