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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打理着这个后院儿,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没想到到头来竟被爷怀疑对子嗣下毒手,爷,我冤枉啊”

“冤枉”富苏里宜尔哈轻蔑一笑,“福晋以为事到如今还会有人来听福晋喊冤吗若说这几件太过久远,福晋不记得了,那眼前发生的福晋总该记得吧咱们是不是先把那方嬷嬷请出来,叫她说说,她怂恿严家兄弟,嫁祸哈日珠拉,到底安的什么心”

哲哲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刚安逃掉了没有,早先交待他做的事,可都做好了

“回侧福晋的话,方才奴才便叫人去请方嬷嬷了,幸亏派去的人到得及时,否则这方嬷嬷便也来不了了”巴彦赶忙上前回报他得到的消息。

作为爷的心腹,事事替爷着想,时时想到主子的前头,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方才主子提起那方嬷嬷的时候,他便敏锐地觉察出此人的重要性,立马派人去“请”了回来。也幸好他心思活络,行动得快,若再晚一步,这方嬷嬷便也成了冤死鬼了。

“哦”哈日珠拉一怔,再看向哲哲的目光便更加复杂,她的好姑姑,下手还真是狠啊,那严家兄弟和这老嬷嬷也就罢了,毕竟跟她没什么交集,谈不上什么感情。

可那方嬷嬷却是她的心腹,这么多年为她立下的“汗马功劳”可当真不少,此时稍有点风吹草动,她便立马要除之而后快,她竟当真下得去手

被尼喀提小鸡似的提溜上来的方嬷嬷,一进门便出溜到地上,只知磕头求饶,脸上神色青白不定。她跟着哲哲,平日里没少替主子做那些杀人灭口的勾当,甚至有不少还是她替哲哲想出来的主意,可这次,她没想到自己竟也碍了主子的眼,这灭口竟灭到她的头上来了。

而自方嬷嬷一进门起便彻底站不住了的哲哲,被布木布泰搀扶着,坐到了一旁的绣墩上,她初时只顾喘息着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哪里有工夫去注意身下坐的什么位子,待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连把椅子都没混上,只坐了个绣墩,不禁恼羞成怒。

她愤愤地瞪着布木布泰,眼中目光几欲噬人。

布木布泰被她一瞪,心下一突,差点站不住脚,可想起来时的计较,又深吸口气,努力稳住了身形,“姑姑身子不适,还是好好歇歇”

“哼”富苏里宜尔哈冷笑着打断了布木布泰的话,“福晋还是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先想想怎么封住这方嬷嬷的嘴吧”

被点到名的方嬷嬷打了个激灵,恐惧地看着恨不能将她用目光撕碎的哲哲,“福,福晋,老奴对福晋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哲哲愤怒地看着这没脑子的狗奴才,她当初怎么就那么蠢,竟听了这老货的撺掇,如今处处被动,若这老货再不闭嘴,秃噜出来的东西越多,她便越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她给方嬷嬷使个眼色,“住口你个狗奴才就算你跟严嬷嬷交情好,见不得她无辜丧命,可也不能撺掇着严家兄弟来找哈日珠拉闹啊这以下犯上,目无主子是什么罪名便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方嬷嬷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心下一阵狂喜,“是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想着方嬷嬷若不是被哈日珠拉格格吓成那样,也不会被那游医乱下虎狼药丢了性命,心里气不过,这才撺掇着严家兄弟来找格格晦气的,奴才该死,求福晋饶奴才这一次吧”

这以下犯上,目无主子的罪名虽重,却好歹也能保住条性命。跟那草菅人命,毒害主子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哲哲心下稍安,只要这狗奴才咬死了是一时气愤做出来的错事,也不怕那些人挑刺儿。

哼,疑心人人有,可没有证据,说什么也是枉然

“气不过狗奴才,你可当真会信口开河”富苏里宜尔哈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自以为得计的方嬷嬷,“若我没记错,年初的时候你同那严嬷嬷还因为差事大打出手,端午的时候,你们又因为赏钱多寡闹过矛盾,你跟我说说,你同严嬷嬷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好的交情,竟会替她打抱不平”

方嬷嬷被富苏里宜尔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平心而论,这侧福晋还真没说错,那严婆子向来同她不和,一山难容二虎,一虎之下也难容二伥两人都想挤掉对方,这些年明争暗斗的历史可当真不少。

那严婆子没了,她心底里是高兴不已的,可此时她却只能咬紧这一条救命的稻草,“侧福晋说笑了,都是奴才之间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没的污了主子们的耳朵。奴才虽同严嬷嬷有些小过节,可毕竟没什么大事。她没了,奴才也是觉得物伤其类,唇亡齿寒了,心里气不过哈日珠拉格格藐视福晋,拿着咱们奴才不当人,这才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

“方嬷嬷呀方嬷嬷,我知道你是一片忠心为了我,可你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哲哲拿着帕子轻拭眼角,这时候还不忘给哈日珠拉上眼药,“你也不想想,哈日珠拉格格是爷心尖儿上的人,便是我见了也得让她三分,你怎么就敢撺掇着去找她的麻烦呢”

、丢车保帅

哲哲这番委屈隐忍的模样看得皇太极胃里一阵膈应,“福晋这是做什么莫非觉得哈日珠拉赏奴才一份点心还是错了不成别忘了那份点心还是福晋叫严嬷嬷端过去的呢瞧着严嬷嬷这自惊自吓的模样,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不成连你自个儿的奴才都担心那点心有问题,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富苏里宜尔哈立马笑吟吟地接上,“可不是别说哈日珠拉格格只是赏那严嬷嬷吃了她自个儿端来的那份点心,若那点心当真有问题,当场打杀了她都不为过若是那严嬷嬷心里没鬼,怎么会被吓病了莫非,是福晋跟这奴才说了些什么,这才叫她误以为这点心有问题呀,那可当真是罪过了”

哈日珠拉冷哼一声,“照方嬷嬷的说法,我便是明知道那点心有问题也得吃下去,否则便是对福晋不敬了方嬷嬷只想着我逼严嬷嬷吃了那点心便气不过,可硬逼我吃下去便理所当然了可见我在方嬷嬷的心里,还不如个严嬷嬷呢”

方嬷嬷吓得脸色一片苍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哲哲却是一脸的不满,“哈日珠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姑姑好意派人来瞧你,你不爱吃便不吃,谁又逼你了难不成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关心”哈日珠拉被哲哲倒打一耙的语气气笑了,“有了姑姑的关心,哈日珠拉能吃得下才怪了连姑姑自个儿的奴才都被这一盘点心吓成那样了,姑姑当真是为了关心哈日珠拉吗”

“你”哲哲霍地站了起来,指着哈日珠拉厉声喝道:“哈日珠拉,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姑姑,岂能容你空口白牙肆意诬蔑”

“够了福晋是不是好心,自个儿心里有数那被吓死的严嬷嬷只怕心里更是有数”皇太极一个凌厉的眼神震住了想要发飙的哲哲,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方嬷嬷,“我再给你个机会,是谁指使你,叫你去撺掇严家兄弟来闹事的,说出来我便对你从轻发落”

“没,没有人撺掇,都,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方嬷嬷牙齿战战作响,身子抖得筛糠似的,只是咬死了不说。

皇太极正待发怒,却被院子里一阵纷乱的脚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