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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该死,为了报仇,连累了福晋,若有来生”他哽咽了下,一咬唇,一滴泪珠自眼角倏尔滑落,“算了,我这样的人,既不能报父仇,又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末了还得连累主子,这么没用,还是不要有来生的好”

皇太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见他身子一晃,一时大惊,“快拦住他”

、庸医

皇太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见他身子一晃,一时大惊,“快拦住他”

站在旁边的尼喀自刚安说那番话时便觉出了不对,此时出手如电,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颌,硬掰开了他的嘴,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塞到他的嘴里。

刚安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一缕血色自口中蜿蜒而下,眼睛却一直盯着站在远处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哲哲。

皇太极一把推开按着刚安的那几个侍卫,将他抱在怀里,“刚安,刚安,你撑着点太医,快去叫太医”

厅中众人一时大乱,塞娅扶着哈日珠拉躲到内室,外头的侍卫忙得脚不沾地,刚安服下的也不知是什么毒,不过片刻工夫,脸色已经发黑,眼看进气少,出气多,这就要撑不住了,可太医却还没到。

皇太极急得发狂,一旁的富苏里宜尔哈已经泣不成声,哲哲却只是远远地站着,既不上前也不退后,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看着即将咽气的刚安。

“来了来了”就在众人快要绝望的时候,苏茉儿领着个山羊胡的老者自人缝中挤了进来,“贝勒爷,胡大夫请来了”

“啊”原本被挤到角落里,暗自发抖的方嬷嬷,见了这山羊胡的胡大夫,竟似见了鬼般,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他,眼中满是恐惧,偷眼看去,众人都在围着那刚安和胡大夫,无人有暇关注其他,便壮起胆,慢慢朝门边挪,想要趁乱逃出去。

不想方挪到门边,便被巴彦挡住了去路,见皇太极只忙着救治刚安,无暇关心这个小角色,便冲旁边的奴才一努嘴,示意他将这方嬷嬷先看管起来,待四贝勒忙完了再说。

那胡大夫一见刚安,立时变了脸色,冲着皇太极一拱手,“贝勒爷恕罪,恕老朽无能,救不了他,这就告辞了”

皇太极气得脸色铁青,“唰”地一声抽出了尼喀腰间的宝剑架在了胡大夫的脖子上,“你还没看,怎么知道救不了你要是救不了他,那还留着你做什么不如就先到地底下等着他吧”

那胡大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原本缩在角落里的布木布泰轻移莲步,上前握住了皇太极的手,“贝勒爷息怒,若杀了他,那刚安可就当真没救了”

她又看着胡大夫,“就凭你做下的事,便是杀了你都不为过,若你还想活命,便赶紧救活了眼前这个人,或许贝勒爷会看在你立下大功的份上饶你一命,是死是活,你自己拿捏,不过你可听清楚了,眼前这人要是留下一丁点儿病症不适,也不算你的功劳”

那胡大夫连滚带爬地磕了几个头,自腰间摸出一个素白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塞到刚安口中,“这是小的家中祖传的丹药,解毒最是有效,前些日子这位爷给小的灌下,也是靠着这个,小的才逃了一命”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刚安的脸色便缓了过来,想来那解药当真是效果不错,皇太极提起的心也落了下来,若这刚安当真死了,他可怎么跟九泉下的额娘交待

命人将刚安抬去前院儿歇息,他这才有空好好打量眼前的山羊胡胡大夫。

“先生以前似乎从未到府里来过”

“贝勒爷见笑了,小的一介江湖游医,不过是给穷苦人家看看病,府里倒不是没来过,只是来了也只是见几个下人罢了,贝勒爷怎么可能见过我呢”胡大夫捻着颌下几缕胡须,得意不已。

“那先生方才为什么说刚安给你灌下”皇太极的脸色倏尔一变,双目如鹰般盯着他,仿若发现了待捕的猎物。

胡大夫心头一跳,想不到这方才还一脸和气的四贝勒竟然说变脸就变脸,他同刚安的那点子恩怨,若当真说出来,只怕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便是他这一犹豫的工夫,皇太极心里已经起了疑,略一思忖,他轻轻向着一旁的巴彦使个眼色,“严家兄弟呢”

自厅中乱象一起便被带出去看守的严家兄弟又被提溜了进来,一见那胡大夫便勃然大怒,双眼通红似要滴血般盯着他,“你这庸医,竟还敢来,看不打死你,好给我们老娘报仇”

皇太极剑眉一挑,猛地一拍桌子,命人将他们拦了下来,“你们可看清楚了,给你们母亲看病的当真是他没错”

严家兄弟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没错,就是化成灰,我们也认得他,就是他一帖药害死了我们老娘”

那胡大夫一见严家兄弟,立时变了脸色,身子瑟缩了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说:“前些日子小人是奉命给府里一位老嬷嬷看病,被人威逼着在药里加,加点东西,小的不敢,那人便说小的若是不做,立时便要取了小的性命,小的无奈,只得在里头加了几味好料,原以为事情过了,他们能饶了小的性命,不料事成后那人非但没放过我,还命方才那位爷去杀了小的,所以小的刚刚才不想救他”

严家兄弟听了他的说辞,眼中恨得冒出火来,“胡说分明是你这庸医无能,开错了方子下错了药,如今竟还敢找借口诬赖别人我家老娘老老实实当差,平日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谁会费这个心来对付她一个老嬷嬷”

那胡大夫一听严家兄弟骂他是庸医,山羊胡立马翘了起来,瞪着眼睛嚷道:“我被歹人威逼,无奈给你们母亲下了不该下的药,违了行医之道,自是该当受罚,可你们不能说我是庸医想我胡家,世代行医,祖上连出三代太医,虽说如今落魄了,却也不敢坠了先人的脸面,你们说我是庸医,我是绝不敢认的”

皇太极起身踱到他的面前,“刚安给你灌下去的,也是你自己解的”

胡大夫不敢再托大,双手垂在身畔,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正是,小的平日行医,虽不敢夸口说似神农祖师般尝便百草,却也接触各类药物无数,虽不是什么百毒不侵之体,却也多少有点药性,当时小的装作毒发身亡,那位爷自恃手中剧毒厉害,也未仔细查看便离开了,小的待他走后立马服食了祖传的解药,这才侥幸逃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