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大哥,你有话真的快说吧。”
不知觉的用手去挡,却天时地利人和般地碰巧抵在他的胸前,心跳穿过手掌毫无防备地碰撞到了另一颗心脏。寒言惊悚地抬起头,正好对视上嘴角微斜眼里充满邪恶的安枫亦。
他毫无顾忌地顶着寒言炽热的手掌把身体往前倾,轻轻一声:“刷牙吃饭了。”零点几毫米的牙膏清香更是把寒言怔地一动不敢动,完全忘却自己是个武功盖世的汉子。
又是大清早地受这般惊吓,这让心脏怎么受得了
“hi, baby,快过来吃饭了。”韩页溪一副生龙活虎欠揍的嘴脸。
他们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外的寒言,笑眯眯地盯着,就差把视线盯成一道三路十八弯的曲线。
“要不要来点白酒提提神。”
就知道逃不过昨晚那一劫。
“要不要在你脸上喷点牛奶。”
“啧,还是喝醉酒的时候比较可爱。”
寒言给了他一个白眼,“谁跟你说我喝醉了。”
“哇,到位啊,那你昨天怎么睡这了”
寒言:“”
结果又莫名地跟安枫亦对上了视线。
“我吃完了。”寒言一口闷完了整杯牛奶。
“喂,晚餐吃那么多,早餐是不是吃的太少了。”韩页溪不得个话唠诺贝尔奖真是可惜了。
“切,你多吃点就行。”她恨不得马上消失。“我回酒店了,再见”
“站住”当然事事都没那么顺利,安枫亦啃着面包走向寒言,“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啊。”
仅凭那模糊地记忆,鬼才记得还要负什么责任呢“呵呵,我应该没把你怎么样吧”
“你怎么我的地方多着了。”
“forexae”心虚布满眼眶。
“forexae, forexae你应该还没吃饱。”
“呀”只见安枫亦把啃过的面包硬生生地塞进了寒言的嘴里,随即走向楼梯。
“安枫亦,你怎么不去死啊”寒言痛苦的吐出面包站在原地咆哮。
“我死了你怎么回去啊。”楼梯上传来他的嘚瑟声。
一旁的韩页溪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
敞篷车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去纠结车窗开多大才能满足自己被风凌虐的需求。
艾寒言同志死都没想到,在济州岛的剩余几天里,她竟然天天都能戏剧性地跟他们俩撞在一起。一起吵闹,一起游玩,一起吃饭,每天被跑车载着疯癫,穿越整座济州岛。不用担心会没人给自己拍照,不用担心一个人会迷失了方向,更重要的是,揣了那么多的血汗钱,竟然都还纹丝不动地躺在里。看来这二十几年来的人品都砸在了这场旅行里
旅行,不在乎走过的路有多精彩,就像人生,只在乎这条路上,有多少步伐是和自己所一致的。倘若没有,一个人又何尝不可但是,现在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别于来时的心情,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像是被这种东西堵住了胸口,又像是被这种东西夺去了该有的平静
、再相见,美梦携手现实
脱离不了现实的轨迹,肉体在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心却还在点滴着济州的每一幕。
换上了熟悉的工作服:白色衬衫,黑色外套、一步裙,黑色丝袜、高跟鞋,头发绾起藏于黑色发网,淡妆浓抹干练净爽,一种高雅,一种帅气,释放地淋漓尽致。加入到小伙伴们的战队中,再次开始面对形形的中上层人士。看着左侧的高调情侣互喂美食,听听右侧企业高层的合作策略,顺道笑看邻桌富二代小朋友在餐桌上的淘气,再无意间转身瞟到某已白发成堆的富豪带着个身材火辣的美眉非要坐六人的包厢一切都过于熟悉,却已尽收眼底。
闲的时候总和小伙伴们窝工作台谈论各桌的人类,跟亲爱的店长玩着“老鹰捉小鸡”。每个人互损到一定程度,然后爆笑到一定高度。
从济州岛回来将近一个月,对于寒言,表面虽能像速溶咖啡般和大家融成一片,但内心却迟迟缓不过神。多想那是一场梦,一场不用这般胡思乱想这般牵挂的梦,等醒了,太阳东升西落,一切都依旧。
h市迎来了立夏,炎热却早已提前预热一个月。
夜幕降临,那天轮到寒言领台,主要为客人安排座位加引领。恰巧又逢周五,上班族释放一周压力的开始,但更是餐厅一行人噩梦的开始。此情此景绝对不亚于节假日时的座无空席、候如长龙。前台的候位区早已坐满了沉沦在手机屏幕上的男男女女们,似乎里面天翻地覆的画面与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当然,除了偶尔兴趣来潮地询问一下座位情况。小伙伴们焚身、弯腰屈躬的身影穿梭在各张写着上帝二字的面孔之间,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来扣工资之祸。同样,在前台忍气吞声、彬彬有礼地招呼候位客人的寒言也已是焦头烂额,生怕一个没忍住,就移前台为荒凉之地。
再低的空调也降不住心中那把怒火。
北京时间已经是18:30,看了看订位表,这个时间段还有一位姓安的客人没有到。虽然对于这么不守时的客人早已见怪不怪,虽然心里也谩骂了几百遍,但还是得跟着程序走打电话确认。
“喂。”电话一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稳敛。
“喂,您好,安先生,我这里是”
“五分钟内到。”这位先生一语道破。
“恩,好,那期待您”“嘟嘟”声已悠扬飘起。
如果旁边没客人,估计手中的电话已成散落一地的碎片。两个人用餐还订了个卡座,真够浪费估计又是哪个富二代带着女友来奢侈,然后两人坐一头视若旁人亲亲我我。
周五也真的是小朋友的乐园,前台都可以免费办个幼儿园了。值班,收银,店长也都被搅进局,而且越搅越浑。蹲着调戏小朋友,余光发觉门口有人影,寒言立马以闪电般的速度直起腰迎合。
“请问”
地球好像停止了转动。梦,好像愈演愈烈了。
寒言捧着订位表,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完全忘了自己还有说话这种本能。
只见安枫亦身着一套运动服,双手插着裤袋,恰到好处的短袖让手臂上的肌肉若隐若现。头发好像变短了,但无论白日也好,黑暗也罢,都在倾尽全力把他的轮廓打造地完美无瑕。西餐厅高格调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吸住了所有人。他又习惯性地蠕动着他的下颚,嘴角浅浅的勾着,眼角溢满了浓浓的情意,深深地望着寒言。
“哇,好帅啊。”收银小妹芊芊紧抓着值班大冰的手几乎趋于晕厥。
“喂喂喂”逗比店长用手肘撮了撮寒言的的手臂,就像是个小孩问着母亲要东西。
“额,哦哦哦”寒言这才缓过神,眨巴着眼睛确认着这不是做梦。不小心瞟到一旁韩页溪正讥邪地挑着眉。
“哦,这个,那个,两位先生有做过预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