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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已是极限,没想到,此刻的她,简直让自己五体投地。

“倘若你在战场上宽恕了敌人,那么,下一个受伤的就是你自己。对什么样的人,下什么样的狠”这是当初师父教她功夫时抛下的一句狠话。

真可谓是越打越尽兴,尤其是寒言爆发出的深藏不露,让三个男人更有了动力。而躲在边上的三个女人简直像极了摆设。可是,事事总是那般难料。

正处在兴奋最高点的寒言,却在自己猛地一喘气时,致命的老毛病又不给面子的发作,心脏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喘气声愈发地薄弱无力,紧抓着胸口,汗珠不自主地渗出。

“砰”一阵纠人心的重响。

空气开始凝结,只有喘气声在不停的颤荡。艰难地侧过脸,只见一个女人,一个表情恐惧狰狞举着铁棍的女人。秦书泽变成了一头冷漠的野兽,愤怒让他一口气扫荡了所有人。安枫亦冲向寒言,心疼地抱住了一直捂着胸喘气的寒言,瘫坐在地。紧紧握着她的手,听着她的喘气,从未有过的空白与绝望,空气里不断回旋着一声又一声的“寒言”,“寒言”

韩页溪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与正经,灯光把他照得那般木讷揪心。

安枫亦抱着寒言沉重的脑袋,顷刻间,手臂被一股刺心的暖流所侵蚀,一滴滴,滴落,清晰可见。

寒言的手已抽成麻木,手背上凸起的血管,每看一眼,就像一根根冰刺划过人心。可她,却还笑着,望着,艰难地对他说着“没事”,声音微弱得只有一人能听见。

、我们是好朋友吗

五岁那年,雷雨交加,离别,孤独,绝望,撕心裂肺。

在孤儿院,母亲回来只带走了七岁的哥哥。

兄妹情深,却被硬生生地分开,而母亲头也没有回,甚至是一个拥抱。

哭跑着跟出门外,哥哥使劲挣扎,却被母亲硬抱上了车,去享受所谓的荣华富贵。

在雨中追了许久,直到车的身影,不再清晰,彻底淹没。

捂着胸口蜷缩在磅礴大雨中,微弱的喘息声,掩盖不了可怕的电闪雷鸣。每次心脏剧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痛苦的现实,想忘记,却越来越深刻。

躺在急救室里,任何事,不再记起。

富二代有富二代的挥霍,富二代更有富二代的钟情。

医生说,这女孩的意志力很强,因为是后脑受伤,出血有点严重,还有心脏不是特别好,倘若晚送来,可能就现在主要是要等她醒来。

苍白一色的病房,即使安置了米黄色的沙发,纯黑色的电视机,淡黄色的窗帘,也不由得让人视觉无力,心情沉重。心电图机稳稳地做着山峰式运动。吐着生命之气的点滴一心一意地为病人奉献着短暂的一生。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寒言依旧纹丝不动。

店里的小伙伴们得知寒言受伤住院的消息,都趁着晚上下班纷纷过来探望寒言。

安枫亦背靠在窗边,显然他不想跟任何人讲话。

大家一骨碌地涌进了病房,看着平时活蹦乱跳现在却一动不动躺着的寒言,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此刻的心情。和寒言平时最闹的来的晓琪已经忍不住捂嘴冒泪,“那天晚上下班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晓琪只是说了大家都想说的话。

一说完这句话,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秦书泽接走寒言的情景。湿漉着眼眶转向了秦书泽。

“那晚不是你接走寒言的么,到底怎么回事啊言言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晓琪情绪有点激动。

“对啊,到底把我们寒言怎么了”暗恋寒言的阿杰情绪更激动。

反倒是一向淡定的秦书泽被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或许是吧,倘若那晚没有让秦书泽接寒言去酒吧,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明事理的逗比店长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扯了扯他们俩,“你们俩别吵了,寒言要的是安静,吉人自有天相,寒言肯定会好起来的。”然后又好奇的看了看安枫亦他们仨,“请问你们是寒言的”

从安枫亦和韩页溪第一脚踏入w餐厅,小伙伴们对此就没有消停过,尤其是安枫亦和寒言的关系。除此之外,韩页溪和秦书泽或许更期待安枫亦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目光流离着,安枫亦依旧没有开口。

沉默了将近十几秒,大家的视线唯独落在了安枫亦身上,最后还是韩页溪来了个“见真情”,“寒言是我干妹妹,所以,你们尽管放心。”

大家有失望,但也总算放了点心,更不好意思再多问,尤其是那胖燕,全身的细胞都想知道安枫亦和寒言的关系。就像粉丝们在期待着自己的偶像公开恋情。大家轮坐在床边跟寒言说了很多悄悄话,只是寒言没有任何反应,而已。

一阵喧闹过后,大家走了。夜,也愈发地深沉。

韩页溪看了看安枫亦这副熟悉又憔悴的模样,作为好兄弟的他更不是滋味,包括秦书泽。但是有了解他的脾气,像这样的情况也只能静静的看看。

或许,他的眼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的身影。

迎来了第四个清晨,安枫亦紧握着寒言的手趴在床边睡了一夜。

阳光铺亮了整个房间,像是一串串风铃声,如丝般淌着。淌过那层微弱的肌肤,渗进锐耳,刺动眼皮。它们在召唤那抹沉睡已久的视线,正迫不及待想拉上它去往另一片新的世界。一分一秒的等候,便是心意;一点一滴的坚持,便是胜利。

直至,那片世界含笑,倒映进她朦胧的双眸。

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包裹着,两种温度交融在一起。很熟悉。很熟悉。伸起另一只手,无力地触着他的黑发,隐约的干燥,却被他猛然地抬头,给惊吓得悬在了半空。

安枫亦的脸庞被阳光衬出了原有的肤色,眉间总算舒开了光亮。终于等到了你的视线。

寒言被眼前这张轮廓给深深吸住。暖黑色的瞳仁,柔光独溢;隐藏棱角的剑眉,情有独钟;红唇傲鼻,笑意满开。睁开的第一眼就有这般享受,何尝不是一种良药

她对着他露出了重生般的微笑。

安枫亦也笑了,起身坐到了床边,温柔地波动着寒言的刘海。“你真的比猪还能睡。”

慢慢地,寒言收起了笑,望着他,恍惚了一会,问道:“你是哪位”

一个晴天霹雳毫无预兆地打在了安枫亦脸上。

“你少装”一度侥幸认为是调皮的寒言在唬人。

可是在寒言的五官里除了无知的真诚,倒映不出任何谎情。她探测了房间的一切,没有任何印象。“我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是谁呀”“我脑子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我是谁呀”

一连串的问题,空白无感的表情给了安枫亦前所未有的木讷。

他请来了医生,想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判断,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种期望。医生借着手电筒查看着寒言的眼睛,又给寒言把了把脉,好像心里早就有了某种预感。“因为这位小姐重伤在头部,而且还是后脑,会有暂时性的失忆,但不会有太大的大碍。”医生对着安枫亦认真的讲明。“现在主要是等她伤势恢复好,到时候出院了可以慢慢帮她回忆,只不过”医生犹豫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