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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一干家奴闻言后,下意识左右看了看,而后不约而同的往旁边挪了挪,一时间其中一个家奴就被排外了出来。见此,白绾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沈管家转头往身后看去的时候,当即眸光一亮。

“你,就你,还不快过来给爷伺候着。”沈管家转身指着白绾绾,勾搭勾搭小食指,端着一脸的大爷样。

谁知白绾绾还没有过来,沈霆白突然就扯过轿帘,对着沈管家的屁股踹了一脚过去,怒:“死去请过来”

、第二十五章:上三柱香

沈管家当即一个踉跄,不过沈霆白也没怎么用力,他回头忙哈腰点头道:“是是是。”

他们这一人一句折腾的时间中,白绾绾都已经走了过去,届时她经过翎乐人轿子的时候,正好还和翎乐人的视线撞在了一块。随即白绾绾收回视线,无事人一般继续向沈霆白走去,可轿子里头的翎乐人在放下轿窗帘子后,眸光流转若是第一次没看出来,可这一次她如何不知道这所谓的家奴定是苏离无疑。

苏离跟着去干什么翎乐人想不明白,随即眸光一深,暗自腹语:二爷和苏离的关系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般好了。

一见白绾绾过来,沈霆白不再理会沈管家,直接撩着帘子,对白绾绾说道:“上车。”

白绾绾根本没得选择,她心下还闹不明白呢,可一大帮的车啊马的人的都等在这里,若是她不快点上车、快点出发,若是沈母追了出来,安有她去白府的机会。上车坐在沈霆白的侧旁边后,白绾绾抬眸上下打量着沈霆白,早在赌场那会沈霆白就已经认出了自己,眼下不揭穿不说,还不阻止自己去白府。不过虽然完全想不明白,可白绾绾也懒得去读沈霆白的心思,于她想着沈霆白能害她什么,何况纵他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根本不是苏离,而是白绾绾借尸还魂。

最后白绾绾干脆眼对眼地看着沈霆白,问道:“你不是认出我是苏离了吗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跟着去白府。”

其实问出这话的时候,白绾绾就想打自己几个嘴巴,她在犯什么傻,还是在期待什么沈霆白怎么可能认出自己是白绾绾,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白府。这样问沈霆白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干嘛捅破窗户纸承认自己女扮男装非要跟去白府呢,还不如装傻到底。

闻言,沈霆白果然一愣,随即难得一本正经,凑近白绾绾说道,可借白绾绾的话那是挂着一脸的厚颜无耻,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自然顺着你。”

白绾绾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酸的很。

到白府的时候,白绾绾跟着沈霆白一起下了车,而后一直被沈霆白使唤在左右,一步都没能自己偷溜离开。翎乐人一回府要处理的事情就多了,这会她也顾不上给白绾绾使绊子,不过瞥眼就看见白绾绾在沈霆白身边忙前忙后的可真是刺眼的很。至于白夫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卧病在床,竟是完全不见人影,翎乐人没来之前都是白管事在里外打点。

白府在苏州城里数一数二,里里外外的自然都是大手笔,何况今天还是白老爷的头七,事宜都是有讲究出不得乱子。先后过来的还有白姓宗室里的各位长辈,看着都是七十古来稀的年纪,可一个两个都眸目清明、精得很。再来就是些远亲、表亲,好在白管事跟在白老爷身边这么多年,这些都还认得。大家汇集一堂、有说有聊,如此一来,悲伤的氛围反倒不再浓郁。

沈霆白站在门边迎宾,进来个人白管事就先说句这人是谁,接着沈霆白便一两句寒暄后让人进屋坐。白绾绾跟在沈霆白身后,看着这些或是无关痛痒或是虚情假意的亲友们,心下一阵恍惚。这时沈霆白唤了她一声,原来名单上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沈霆白就领着回过神来的白绾绾去了里堂。白管事急着去忙其他的,沈霆白帮不上忙倒是闲了下来,许是霆白觉着带着白绾绾光晃悠也不是个事,是以直接领着白绾绾进了白老爷的灵堂。

一进灵堂,一眼望见的就是白老爷的灵位,另有两支燃烧的白烛一左一右放在旁边,整个灵堂里白色纱幔纵横,无端给人一种肃寥的气氛。里头有个披麻戴孝的丫鬟,她本是跪在白老爷的灵前,时不时烧着纸钱,这时见沈霆白进来,起身转过来,对着沈霆白行了个礼。

唤道:“姑爷。”说着,这丫鬟就站在原地,一副等着沈霆白发话的样子。

“不妨事,我来给岳父大人上柱香。”沈霆白本是漫不经心地拐进灵堂,眼下这般说着,对人家一摆手,倒是难得一脸认真,好似特地来上柱香。

丫鬟也不疑有他,直接转回身点了三炷香后,上前几步递到了沈霆白的手中。沈霆白双手接过,谁知他一侧身,却是将手中的三炷香递给了白绾绾。

“都是我们的长辈,一起上柱香。”沈霆白倒是说得理所应当。

白绾绾本是有些出神,眼下见沈霆白把香递给自己,微微有些回不过神来。但她也没有说什么,愣愣地接了过去,一旁的丫鬟见此也不计较,再点了三炷香递给了沈霆白。沈霆白和白绾绾是一起跪在了圆蒲上,沈霆白拿着香郑重其事地拜了三拜,而后起身将手中的三炷香了灵位前的香灰盒中。这时白绾绾以手拿三炷香的姿态,跪在圆蒲上出了神,她抬头看着白老爷的灵位,一时的心下潮起潮涌只有她自己知道。

站在一旁的丫鬟不禁皱起眉头来,但她转头看沈霆白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而她不过一个丫鬟眼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良久,白绾绾才敛回心神,腹语:爹,女儿不孝,没来得及见您最后一面,也不能为您披麻戴孝。若是人生能够重新来过,我定是好好当白府的大千金,不与您争吵,不与您别扭;不让您操心,不让您丢份,我会只做您的骄傲孝敬父母“色难”而已,别等到子欲养亲不待。

白绾绾上了这三炷香,却觉得让自己的一生在自己的眼前过了一遍一般前半生她是白绾绾,她是白府大千金,翻手云覆手雨,做什么都毫无顾忌;可一转眼却成了苏离,寄人篱下,做什么却要不断依附别人。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两种人,一种你不努力都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而另一种你若是想要得到就得拼命的努力,一口气都不能懈怠。等你自强到无需有人宠有人惯,应该也不会再怪世界如此不公。

白老爷的头七结束后,也正是一段悲伤过后,沈府又回到往日的平静。不过,“平静”两个字似乎永远都不能用来形容沈府,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还是这话正解。

“这话要说你说,凭什么黑脸我唱,到头来你达到了目的,我吃力却不讨好,呵,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说话的人是江书棋,此刻她的眉头挑高,俨然一副盛怒的模样。

江书棋说完就冷哼一声,而后挂上闲人免进的脸色,直接越过翎乐人。这几天江书棋似乎很是看不惯翎乐人,以前还愿意忍一下,这会儿也不知翎乐人对江书棋说了些什么,竟让江书棋这般动气。

见江书棋发怒后无视自己,翎乐人也不尴尬,她缓缓转过身看向江书棋,不紧不慢,却是前言不搭后语,说了句:“大哥该回来了吧。”

闻言,江书棋猛地转回身,左右看了一眼后,压低声音抓狂道:“你想要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觉得我们妯娌之间,应该一致对外才是。”说这话的时候,翎乐人的眼眸一直落在江书棋身上,随即嘴角上扬,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