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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贱妾斗胆,敢问侧福晋,这些东西都有什么问题。”宋氏初时有些胆怯心虚,但很快调整过来。

“全都是掺杂了药粉的或是浸泡了药水儿的,全都是些轻则让人小产、重则让人不孕的东西,首饰、香料、汗巾子”,年秋月每说一样,梧情就将东西拿起来一样,四爷的脸就越来越黑了,“混账,宋氏,你怎么解释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福晋赏赐的,除了这荷包里的药粉”,宋氏眼神慌张丝毫掩饰不住。“贱妾也没有放什么东西在那椅子上,只是听老人家说过,若是将这放了秘方的荷包粉末撒在椅子上,让有身孕的人坐了,沾染了,能转男为女,一时间鬼迷心窍了。就”

“转男为女”年秋月听的愣愣的。这四个字分开来她都明白,可这和在一起她怎么就不懂呢倒是四爷反应很快,他自小在宫廷里什么没有听到过。当即就怒地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心思也敢动,胡乱的药材也敢用”

年秋月疑惑。梧情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她的脸色就变了。“天下竟有这样的药开什么玩笑难怪那药粉连方太医都查不出是什么。爷,你轻点,吓死人了。”

四爷收回有些拍疼了的手,“宋氏。你方才说那些东西都是福晋赏赐给你的,你今日胆子好大啊。连福晋都敢污蔑了。”

“贱妾不敢污蔑福晋,贱妾说的都是实话啊。爷”,宋氏见四爷显然不相信她。急了,“爷,您要相信贱妾啊,福晋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贱妾的身子就是被”,年秋月突然开口,“梧情,堵住嘴拖出去,将她们主仆都给赶出去,空口无凭还敢随意污蔑诽谤福晋,好大的胆子。”

“侧福晋,这你”,宋氏不明白为什么年秋月作为侧福晋却给福晋说话,明明这是极好的扳倒福晋的机会啊,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梧情带人给堵住嘴带出去了,四爷看着也没有说话,直到人都离开,他才开口。第一句就是疑问,“丫头,你真的觉得宋氏的话是诽谤”

“是不是诽谤有何意义呢,哪个皇子府都不能出一个狠心毒辣的嫡福晋”,她用胳膊支着脑袋,“我相信爷对这件事自有定论,用不着听宋氏在这儿嚷嚷的,若是被谁听去了,就不好了。”

“你这丫头,都快成爷肚子里的蛔虫了,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四爷的表情看不出方才宋氏的话是不是让他不大高兴,但听语气倒还是有心情与人开玩笑的,想来还是不算太差。

“我猜啊,爷忙碌一天了,回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想来是累极了,厨房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也烧好了热水,只待爷一吩咐,就都给你送上来了。”年秋月眨眼,颇有些得意,“我猜中了吧”

“哎,也不全对,你呀,有一点儿可是没有猜出来”,四爷笑得很是邪肆,一把拉过起身的年秋月,年秋月被他这么一拖拽,就倒在了他怀里,听得四爷在她耳边小声说的话后,当即就羞红脸,伸出粉拳不轻不重砸了他几下,“这可不行,我”,她小声说了两句,就见四爷瞪大了眼,径直将她横抱着起身,“你说的是真的真是个好消息,拿酒来,爷今天晚上得好好喝一杯。”

“不准喝多,喝多了你就该闹了”,年秋月不高兴努努嘴,“彤情,你去厨房温酒,就只有三小玉瓶,多了不给四爷热。”

四爷很是无奈,“好,就听你的,你现在最大,全都听你的,哎,我怎么突然发现你这次脾气大了很多啊。”

“有吗”年秋月疑惑地问,见彤情梧情和其余几个丫鬟都点头,她愣了,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我真的是一有了身孕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不是吧。”

见她纠结,四爷和姐丫鬟倒是先看不下去了,“脾气也没大多少,我听太医说,有些人怀了身孕就是这样,你也不用多想了啊,走,陪爷吃些东西去。”

“就是,主子是侧福晋,脾气大一些也没有什么,主子对奴才们不还是一样的关心嘛”,银屏上前摆饭,一边忙活一边随口劝慰,年秋月抿唇一笑,“瞧瞧你们,一个个嘴甜的,我这是没对你们发多大的火儿,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说的。得了,脾气大些就大些吧,反正我也实在控制不住,委屈爷和各位姐妹多担待些了。”

“爷担待你的还少”四爷斜睨她一眼,将饭菜给她一一夹在碗里,“宋氏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准备交给王昆,福晋那儿也没有什么大权,你也不用担心,爷知道她也不如表面一样贤惠,但好在现在也没有多少权利在手,她对你和孩子构不成威胁,你乖乖的养胎就好,不用过度操劳。”

“你以为我爱操劳,还不是今日早上觉得那味道不对,无端惹人心烦,又见到了宋氏那小动作,有些担心耿妹妹,这才插了一手,谁知道宋氏竟然公然和我叫板,我这不是气不过,就让梧情把她关了。”

“恩,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四爷点点她的鼻子尖儿,“你这丫头,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本来就不是找你事儿的,瞧瞧你,我一句话,你给我回了几句啊。”

年秋月只是笑笑,心里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四爷一走,王昆总管就赶忙过来了,来询问年秋月查到的具体一切,梧情就将事情一句句说明白了,王昆这才满意地离开,因为王昆来之前带了四爷吩咐置办好的一堆补身体的药材,年秋月再度有孕的消息在四爷的府里再度传开,一群女人各有惊诧。

乌拉那拉氏的牡丹院里,四福晋气得砸了一地的瓷器,“她竟然又有了身孕,她怎么可以看这么好运,送子观音难道只关注她那院子”

“福晋,您放宽心,孩子您也会有的,她指不定用了什么不好的手段才有了身子呢,伤了身体根本可是得不偿失了。”

“就是伤了根本我也愿意啊,只要能有个孩子”,四福晋叹了口气,“嬷嬷,我好苦的命啊,药没少吃,怎么就怀不上了呢,打从弘辉后,我这肚子就没有再鼓起来过,倒是看着这宅子里的女人一个个地往外生孩子,如今,这府里越加没有我的位置了,我剩的就只有一个福晋的空壳了。”

白嬷嬷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踟蹰了半天,才开口,“其实,爷也没有很抬举侧福晋,好像只要不招惹年氏,就不会有什么事,要不咱们不要再找年氏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