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你让我朝东,我绝不向西。”还有比此刻更幸福的事吗,他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承诺。
“要是你做不到呢”曾经,陆离也说过无数的甜言蜜语。
裕王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李彩凤:“要是做不到,我就用它刺进我自己的心窝。”
“妻奴。”李彩凤挖苦着裕王,心里却很甜。
“妻奴又如何,有人想做还做不成。”裕王抱起李彩凤,他是幸运的,上天总算给他一个公平。
自此,红鸾帐内,五更无眠。
、嫁妆
彩凤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是被自己的肚子叫醒的,想起昨夜的疯狂,她忍不住红了脸,又暗中骂了裕王一句“不要命的风流鬼”,裕王是冷酷的,对她却是温柔的,可再温柔,也不能无休无止地做是不是,还好,她最后昏了过去,没有任何感觉了。
李彩凤爬起来想要下床,却发现两腿软得厉害,站也站不稳,她只好叫秦雪薇进来,服侍她洗漱完。
“娘娘今天打算干什么”秦雪薇一边为李彩凤梳发一边问道。
“把冯清叫过来,我要点点自己的嫁妆。”要是不想任人鱼肉,还是得有自己的实力才行。
“娘娘,恕奴婢多嘴,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景王”还是提醒她一下,别只顾自己玩乐,把承诺别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两年后,你要是能等就等,不能等就自己去寻。”茫茫人海,大海捞针,她肯定也不会去。
“瞧娘娘说的,这点耐心,奴婢还是有的。”不过是等一年而已,让她自己去找,去哪找,不把自己卖了就不错了。说话间,李彩凤的头发已经挽好。
这秦雪薇的手艺,是没话说的,这要搁二十一世纪,就是一顶级化妆师,可是在这遥远的地方,也只能为她的主子搭理搭理仪容,“你去传点吃得来,再去找冯清。”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等李彩凤吃完饭见到冯清的时候,发现冯清的双眼通红:“你哭过了”
“都是奴才不好,奴才没有能力保护娘娘。”要是他有足够的实力,昨晚的事一定不会发生。
这孩子,这种话怎么能在这个场合说,他还是太小了,“冯清,有些话,要永远闷在自己肚子里,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奴才明白了,谢娘娘提点。”他一定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能报仇,你会不会高兴”李彩凤突然想问这个问题,她想要知道,在冯清心里,什么最重要
冯清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就平静下来:“娘娘若是开心,奴才就会开心;娘娘若是不开心,奴才报仇也没什么意义。”他当初是有想过随她进严府刺杀严世藩,但看着严世藩对她很好,她也确实开心,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他的一生,看着她幸福就好。
“哦,我的嫁妆单子在谁手中”当初她不在意,甚至不想要,她不想和徐阶有什么实质的牵扯,但现在,却不得不动用这笔资金,这是她发展力量的资本。
“单子奴才已经拿来,金银珠宝王爷命人放在一个房间里,钥匙在奴才手中。”冯清把单子和钥匙递给了李彩凤。
“这钱没有入库”虽说这嫁妆是娘家给的,可若是她没记错,这一旦出嫁,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夫家的了。
“没有,王爷说怕娘娘急用时不方便。”话说这王爷,对娘娘真是疼到心里了,也正是这样,昨天才那般恼火吧。
“这徐阶还是很大方的吗”房产、铺子、银票、金银珠宝,据她估计,足足值十万两白银。
“娘娘所嫁非一般人,徐大人当然不敢亏待您。”要是嫁妆少了,无论是严世藩还是王爷,怕是都不会轻饶。
李彩凤点点头,带着冯清去清点了一遍嫁妆,一点都不少:“你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些东西交给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娘娘”为什么,她就不怕他卷款私逃或者是中饱私囊。
“你要是不值得我信,这个世上,怕是值得我信的人不多了。”不要辜负她的信任,她害怕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
“奴才会用好这些财宝,定期向娘娘汇报。”娘娘肯定也有感觉,得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嗯,我觉得,可以建立一个遍布大江南北的情报网,我们的消息太闭塞了。”她只是给个建议,做不做,如何做,都要冯清自己去办。
“奴才明白。”有了第一手的情报,无论是谁想动手,他们都可以第一时间作出回击。
、凶兆
宫内,皇帝有两名妃子死于疾病,宫外,倭寇再次增兵犯境,在九月初二这天,京城还发生了地震。皇上内外交困,只得带着百官向祖宗祭祀,并让蓝道行占卜吉凶。
蓝道行先上了三炷香,然后做了阵法,等到龟甲滚到地上的时候,蓝道行摇摇头。
“如何”皇上第一个带头问道,难道真是他所为之事触犯天规,可十几年都这样过来了啊。
“回皇上,是凶兆,大不祥,天示,百姓的冤情都被两个人压住,有苦不敢言,堵塞民口,甚于塞水。”蓝道行摇头晃脑地说道,还一边说一边叹气。
“如何化解”皇上眯了眯眼睛,千万别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
“天示,只有皇上能解此危局。”蓝道行说出了占卜结果。
百官急忙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干什么,逼宫吗皇上是什么人,官场争斗,蓝道行说完天示,他就猜到这是针对严世藩的阴谋,而且还是想借他的手除掉严世藩,皇上一甩袍袖:“今天之事,谁都不准外传,以免扰乱民心,违者定斩不饶。”绝对不能让这不利之言流传民间,不然激起民愤,他如何护得住他的心上之人。
这时,徐阶走上前:“皇上,还是早做决断才是,否则大明江山危矣。”
百官下跪:“皇上早做决断。”
“你,你们”皇上气急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
秦福急了:“回宫,传御医,传御医。”
秦福扶着皇上上了龙辇:“皇上,您怎么样可不要吓老奴。”
“秦福,你说,朕是要死死护住他,背上弃江山于不顾的昏君之名,还是顺了他们的意,处置了朕的心上人”皇上幽幽地问道。
秦福跟了皇上几十年,怎能不明皇上的心思:“皇上心中早有决断,何必问老奴”
“是啊,十年前,朕就把大明的江山送到了他的手上,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装不下朕”即使把他强行扣在他的身边,可他的心中却从未有过他,不,是有他的,不过,不是爱,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