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重点,救命恩人可比个会做饭的要紧的多了。更何况她认定了萧错身份不同,就笑着道。“这位少侠,真真是多谢你了。”
萧错心里舒坦了不少,行礼道:“老夫人不必客套。武略侯为国捐躯。保护他的遗孀本就是我辈中人该做的事。”
他这句话可算是戳到了廖氏的软肋。廖家经营镖局多年,廖氏年轻时就是个女侠。是以侠肝义胆的最重的就是个义气。萧错能够因此而保护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在廖氏心目中这位容貌英俊的少年人好感度立即刷的极高。
廖氏也就不与他外道了,笑着说:“既都是同道中人,回头咱们切磋切磋武技也好。”
“晚辈求之不得。”萧错亮出招牌笑容,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模样十分亲切讨喜。
廖氏便带着众人进了远门。
宋家在八兴村是最大的一户人家,宅院共有三进,后院连着的就是宋家的田庄,还专门建了个跑马的场地。
众人沿着青石砖路向前,就见大舅母霍氏,二舅母张氏,带着两个年轻的媳妇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迎了出来。
两名年轻媳妇穿着都很素雅,年长一些的二十出头,生了高挑的身量,容貌英气,有几分廖氏的品格,那是大舅母霍氏的儿媳秦氏。另一名模样秀气,气质温婉,穿了身鹅黄对襟袄子身材玲珑的,是二舅母张氏的儿媳,二表嫂曲氏,
傅萦和傅薏就行礼问候:“大舅母,二舅母,大表嫂,二表嫂。”
刚行过礼,那十二三岁的姑娘就快步迎了上来,拉着傅薏和傅萦的手:“薏姐姐,萦姐姐,你们怎么这么就都不来看看我,我每天被祖母逼着练功,累都累死了。”
“霏儿,不得无礼。”二舅母张氏训斥爱女,“还不给你姑姑行礼”
宋霏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给宋氏行礼:“小姑姑,你怎么才来呀。”
“霏儿又长高了不少。”宋氏从怀中那处个锦缎的小盒子:“这是送你的,瞧瞧喜欢不。”
宋霏也不打开来,撒娇的拉着宋氏:“姑姑送的我都喜欢,这次姑姑就多住写日子,不要走了。”
宋家的女儿少。
宋氏这一辈上头两位兄长,只有她一个女儿,是以她在娘家时就备受宠爱。
而傅萦这一辈儿,大舅生了两个儿子宋霁和宋霄。二舅生了两子一女:宋霆、宋霑和宋霏。而且宋霁和宋霆养的又都是儿子。
是以若是不算傅萦这个外孙女,整个傅家就宋霏一个小娇娇。虽会被廖氏逼迫着学武艺,可她就如同当年的宋氏一般,都是被宋家的男儿保护宠爱的。
宋氏就刮了下宋霏的鼻子:“姑姑府里还有些事呢。”
“姑姑,那你回去也不要将表姐带走。我还想跟表姐一起玩儿呢。”转回身拉着傅萦和傅薏:“是不是表姐,让姑姑自己回去,你们俩留下配我站桩练鞭子,可好玩了。”
好玩
傅薏和傅萦都默了。
傅萦笑道:“你若是说有好吃的,或许能留住我。”
宋霏哈哈大笑。
一行人到了花厅。宋季堂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虽仍端坐着优雅的吃茶,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院子里的。
廖氏一进门就笑了:“你看看,你外祖父这是想念你了,还在那里装作不在意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特别
宋季堂唇角噙着笑不言语。而他的笑容却是默认了老妻的话,众人见状就都笑了。
秦氏和曲氏给宋季堂行礼:“祖父。”
“嗯,你们去将汉格尔和鑫哥儿带来,他姑奶奶回来一趟,总要见见。”
“是。”妯娌二人笑着倒是,礼数周全之后退下了。
宋季堂则是叫了傅萦和傅薏到身边来打量了一番,见他们都没什么变化,想来过的不差,这才放了心。
廖氏就笑着道:“待会儿我命人预备素宴,咱们一家子难得聚在一起用饭。”又扬声安排婢女:“去好生安置侯府来的人,还有,单独安排客房,给刚才那位少侠居住。”
婢女有些疑惑,分不清谁是谁。
傅萦笑着道:“外祖母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瞧出阿错不同。”转而吩咐珍玉:“你跟着这位姐姐去,告诉阿彻去厨房帮忙,对了,既给阿错留位置,那就也给阿圆和阿彻也预备出客房吧,不好怠慢了他们。”
珍玉笑着道是,跟随那婢女出去了。
廖氏笑的了然道:“我就瞧着他不同,你既这么安排。可见他真是不同的。”
“这事儿往后我在与娘细说。”宋氏笑道。
廖氏颔首,又吩咐人上素点心和茶水,宋氏便问:“大哥和二哥呢”
“你大哥带着霆哥儿去一趟周朝,说是要做笔墨生意,那边的宣纸好,要去学学,你二哥带着他大侄儿去庄子上查账了。”
“亏得有大哥和二哥在家,能帮衬父母一些。女儿没用,自己身边一团乱,也帮不上家里的忙。”宋氏惭愧的低头。
廖氏就道:“你只要将萦萦和薏姐儿都带好了,就比什么都强,我和你爹也不用你忙活家里。”
说到此处,廖氏才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拍大腿。叫了个婢女来:“去外院将霄哥儿叫来。就说他姑姑回来,表妹也带来了,少看两页书又死不了人。还有,去趟后院,告诉你霑少爷不用站桩了,赶紧滚过来给他姑姑请安。”
婢女笑着应是退下。
宋氏问:“娘。您又逼着霑哥儿练武。”宋霑是二舅宋钧的次子,宋霏的胞兄。
二舅母张氏便笑了:“妹妹不知道。霑哥儿不爱读书,却是极爱舞刀弄枪的,不像霄哥儿,有状元之才。”
大舅母霍氏听闻次子被称赞。莞尔道:“你就会夸你侄儿,仔细霄哥儿听见骄傲。”
说话间,却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随即就见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了条深蓝色绸裤,打着赤膊。肩上搭着皱巴巴的短褐小跑进来。他生的容貌随了宋季堂,丹凤眼上扬,十分清秀。只不过皮肤被晒得黝黑,又无书香之气,有一股子少年特有的朝气和阳刚。
一到门前,见满屋子的人,他胡乱将短褐套上,抹了把脸上的汗,规矩的进了屋。
宋霏笑话胞兄:“四哥,你又挨罚。”
宋霑白了她一眼:“那叫练功,什么挨罚,难道你站桩不是挨罚”眼见着傅薏和傅萦都在,宋霑笑眯凑近了:“薏姐来了啊。”又对傅萦道:“你也来啦。”
什么叫她也来了。
傅萦觉得宋霑厚此薄彼,又感觉少年脸上的潮红不一定是晒得。可惜她记忆继承的并不完整,不知宋霑与傅薏的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