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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2)

草灯的蓝眸温柔的让翼几乎溺毙其中,可是他吐出的话却让他不寒而栗。

“爱需要理由么我不清楚,也许是他让我从一具行尸走肉变成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也许是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笑总之,我就是情不自禁的爱着他。遇到他,我的生命里有了阳光”

“够了我不要听了看着我,草灯,你爱我,你只爱我。”翼忍无可忍,说服草灯是完全无望了,只好使出杀手锏了,翼在心中默念出了终极迷幻系se

草灯觉得冷月的银色眸子色彩逐渐加深,最后定格为熟知的紫色,眼前人的面貌与立夏重合

“立夏”草灯温柔的抚触翼的脸庞,摩挲着。

翼的却心痛。若他以自己的本来面貌,草灯断然不会表现出如此的柔情。只有假借立夏的身份,才可能得到他的爱。自己充其量是一个替身,还是在他彻底被自己的语言操控,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下错认的人。

翼勾住草灯的脖颈,一双热乎乎的唇就在这一瞬袭上来,吞下了他未说出口的言语,含住他的唇吻辗转吸吮,灵活的舌舔过他的齿缝,趁他喘息的空挡长驱直入,卷住他的舌翻弄挑逗,尝尽了他的滋味,有些嚣张跋扈,却也温柔得令人心醉

虽然“立夏”的热情让草灯大为吃惊,不过他很快的给予回应,环着他的腰回吻。渐渐的,双双倒在了床上

今天,与立夏替班的人提早到了。他之前总以工作地点距离家过远,交通阻塞等等为由迟到,立夏就必须延长工作时间,等他来交接班,不过,立夏对此不以为然。同事们都说立夏人善,被人占了便宜也没有怨言,他淡然一笑,不与回应。他只是不想回到渴望已久的家,见他爱到深处的爱人。

意外的是,他竟有可以提早收工的时候。由于那位前辈的“良心发现”,他比平时早1小时回到了家。令他震惊的是,迎接他的竟是这样一幅画面:两具赤裸裸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其中一人拥有现在看来很醒目的银发,另一个是,草灯

他们在接吻,准确的说是激吻。立夏的心脏抽紧得呼吸一滞,世界霎那间风云色变,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在他们的床上,草灯和另外的人相互爱抚,这是言语无法形容的酸涩、痛楚。想到那些只属于他的甜言蜜语和美好回忆,即将异主,怎不感慨万千

不知道怎么了,草灯竟然没有发现立夏已经回来,在立夏看来,大概是太投入了吧。立夏无奈的自嘲。倒是翼听到了动静,转头看着他,随即奉送一记满含炫耀的微笑,然后继续和草灯陶醉起来。

立夏无语,他能说什么呢他希望草灯离开自己,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不忍他受到丝毫的伤害。他近来除了噩梦不断外,第二人格也频繁出现。他没有对草灯说实话,而且,发作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在他被第二人格控制时,完全失去自我意识,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已经分不清梦中场景的真伪,因为它真实地像是明天就会发生似的。早点离开草灯,就是保护他。纵然离别伤了他,杀了自己,也好过天人永隔的无助

立夏默默的退出了房间,漫无目的的走在没有几个行人的大街上。

有时以为断无更改的东西,也会在一夕之间翻云覆雨。原以为已握住了手中的幸福,岂知那只是指缝中的风,注定是一无所有。情路之所以走得格外艰辛,就是因为我理性的缘故吧。如果可以做到理智不屑一顾,情感孤注一掷,草灯定会轻松自在,满心欢喜。感情在压抑多年后彻底爆发,他如火,我似水。没有水火不容,只有荣辱与共,互敬和谐,同进同出。好想一辈子就这么安安稳稳过下去,偏偏天不遂人愿。

好一个上帝只一个“爱”字缠绕,便由得天下大乱,庸人自扰只一个“爱”字纠葛,便由得苍生逃不过轮回之苦,喜怒哀乐之累,自甘堕落,与世浮沉只一个“爱”字,便让人忘记了所谓宿命,看得破却躲不过

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相守若爱是折磨,又为何,这折磨使人甘而如饴,难以取舍从今夜起,我是不折不扣的无爱之人。看,上天还是待我不薄的,不是一直绞尽脑汁要他离开又苦于没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么这不是,老天助我一臂之力呢。刚才的一切,就是我逼他走的原因,亦是我逃避他的借口。

这一夜,心碎二人。羽独自在ub买醉,来来往往搭讪的人不断,他却连一丝苦笑都扯不出。昏暗的灯光,迷幻的气氛,与他融为一体。就这样吧,那个高傲冷漠的人永远不会在乎自己。这里才是最佳的归宿,在他眼里,我永远是只能适应地下生活、见不得光的烂泥。是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毛头小子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草灯醒来时,头晕脑胀。昨晚的事像丢失的碎片一样,残缺不全。转头,没有看到熟悉的睡脸,正自诧异时,低头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红痕。

以他对情事的熟知程度,自然明白那是多么热情时才能制造出的吻痕。

马上下床,更令他吃惊的是,他现在全身赤裸,不挂一丝。这这怎么可能匆忙的套上裤子,来到浴室。镜子里的人,真的是自己没错么上至颈部,下至腰侧的痕迹一路蜿蜒着遍布身躯,让他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

瞬间,他的大脑停止了正常运转,血液仿佛凝固,心脏漏跳了好几拍,整个人被一阵恶寒笼罩,化作一尊冰雕。他的目光呆滞,手颤微微的附上自己的名字,那个此时此刻残缺不全的名字原先的oveess,只剩下了一个讽刺的“”痛斥他对爱人的不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想否认,事实无情的摆在眼前说明一切;想辩解,触目可及的揭示他无异于掩耳盗铃的偷窃。

好混乱,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努力的回想仍然没有头绪,谁来给他解答

电话响起,是立夏么草灯赶忙拿起听筒,那边传来了翼的声音。

“哦草灯,已经起来了么我以为你会睡晚一点呢”

“翼,原来是你。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草灯的口气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就这么冷淡,你还真是薄情呢”翼戏谑的语气和平时两人相处时相仿。

草灯沉默了,他似乎记起了什么。昨晚翼好像来过家里,他们有聊天,而后呢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翼离开时的记忆还有,他的名字,难道他已经不敢推想下去了,他紧张的握住话筒。

“想起什么了是吧,”翼用的是肯定的口吻,“我就知道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做到,没错,和你想象的一模一样。昨晚的你这是热情呢害我的腰腿直到现在痛得不行。是不是因为青柳在旁边观摩的关系所以表现得格外卖力啊”

“你你说昨天立夏回来过”草灯已经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

“对啊,他看得满认真的吧。毕竟可以拒绝那时你的刚猛的人寥寥无几吧,那孩子可能感到太震撼了,所以没过一会儿就走了呢”翼继续向草灯的伤口上撒盐。

后来翼也说了很多当晚的事,草灯统统充耳不闻。他的思维停留在翼说看到了他们的那一刻。

久久,他瘫软的跪坐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攥住脖子上的戒指,他知道,即将失去此生最爱了。谴责、后悔无济于事,所有的所有在所难免、他已回天乏术。他等待着立夏对他不忠的最终判决,静候sacrifice对战斗机最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