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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们理解成是病逝的。”而且后头他又忙着出差,哪儿还记得自己爹妈有没有理解错什么东西。

任礼元说完等着回应。

时伊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什么表情。

“说句话啊”他不喜欢她这样。

时伊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看着他期盼的模样,只能开口说:“我对你的信任,好像还不够。远远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多。”

任礼元忍不住皱眉,沉默地看着时伊。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

他不听,拉下她的手继续这么看着她。

“你想叫我内疚”明明是他的错,却非用那种你让我难受的眼神盯着她。

任礼元无奈,伸手拧她的脸蛋。

时伊拍下他的手,表情严肃地说:“我这个人很爱面子。不大受得了别人看不起我。”

任礼元蹙起眉头。

“所以”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虽然我很爱你,但也没有到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地步。”

任礼元看着时伊,缓缓地拨开她的手。

俩人就这么对视着,安静且严肃。

半晌之后,任礼元摇头认输。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放冷刀子的女人就是自己捧在手心儿疼爱的人。

时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真行”他冷声说她。

她不作声,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你看着我。”他抬起她的头。

“干嘛”

“为什么说这种话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她不吭声。

他继续质问:“这就是你的防御系统稍微被弄疼了就立刻反手捅人一刀”

她还是不出声。

“说话”

“说什么”她瞪着他。

“行,你真行”他怎么会傻到以为她柔柔弱弱的骨子里明明比石头还硬

“不要弄成是我的错”

他气到笑,冷着声儿说:“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说完不等她回应,直接大步进了书房。虽然没用力地关房门,却同样让她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时伊站在原地,看着他丢下的行李发呆。

任礼元在书房里也不好受,烦躁地走来走去,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时伊慢慢地走到书房门口,手臂抬了几次,却还是没能成功。站了一会儿之后,静悄悄地回了卧室。

一整夜她都没睡着。

听着他打开门,拖动行李箱,拉拉链,拿东西。然后经过卧室,没做停顿的返回书房。

两个半小时后天蒙蒙亮,她又听见他打开门,进了洗手间。隐约听见洗澡的声音,不是很真切。

接着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秒卧室的门被打开,她赶紧闭眼装睡。

她感觉到他站在自己面前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叹气。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放不下脸来示软。

接着他绕到另一侧上床,空间立刻被他占了一半。他没像以往那样抱着她,她能感觉到他甚至是背对着她的。

她假装平躺,扭头偷看他。

屋里黑,他又关了台灯,她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总觉得能看见他皱眉的模样。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也不像是睡着,醒也没醒着。一睁眼到了晌午,她第一件事是查看旁边的人。

幸好他还在。睡得不太踏实,眉头微蹙。人好像也瘦了。走这么几天就瘦了

很想抬手摸摸他,又怕弄醒他,对上他的眼睛。

看了他一会儿后,她起床洗澡。做饭,煮咖啡,都准备好之后,却没什么胃口。她觉得自己呆呆的,不太伶俐。虽然很想回自己的家,可她也知道那样做只会把事儿闹大。只是就这么冷着,又实在是难受。

她没有跟人吵过架,更别提冷战了。

天知道她根本连错误都很少去犯,道歉的经验实在少得可怜。更何况,她压根儿不觉得这件事儿是自己的错。主动示软,又心有不甘。

纠结来纠结去,竟逐渐累了起来。

任礼元看着这个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一时间非常无语。

轻叹了口气之后,他低头把她抱了起来。

时伊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

反应了几秒之后,她一脸尴尬地看着他。

任礼元无奈,把她抱到床上之后坐到床边。

两人就这么对看着,没人说话。都有些后悔昨晚上的事儿,又都有点生对方的气。

任礼元早知道她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却没想到这么会说。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都能牵动他的心。那双迷倒他的眼睛里,有迷茫,有倔强,有委屈,还有爱意。他在心里叹气,不该跟她对看的。总是吃亏。

他抬手准备触摸她的脸,刚抬手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顺手拿给她接听。

她坐起身子,看了一眼之后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是陈英兰,时伊答得心不在焉。

任礼元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之后走出房间。

、第35章

吵架这件事也是有艺术可言的。时机比什么都重要。

一旦冷了下来,也就很难再重现当初的症结点了。

时伊打完电话后,在餐厅找到任礼元。

他正喝着咖啡,见她过来,抬头看她。

“怎么了”

她摇摇头,坐了下来。

“吃点儿东西。”他把自己的盘子给她,转身又盛了一盘。

时伊看看眼前的食物,又看看他,随后缓缓地动起刀叉。

“爸妈说让咱们明天过去一趟。”任礼元说。

时伊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了”

她摇头,“我知道了。”

任礼元停下来看她,不喜欢她这种无精打采的模样。总让他心里难受。

“伊伊”他轻声叫她。

她对上他的眼睛。

“之前的事儿都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但一码归一码,以后不能再说那种话。”任礼元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