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喷涕打破了冷战的趋势,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方的战火都已经平息了一半,贺然迟疑地望着叶诗雨,忽地关心道:“你感冒了”
叶诗雨把头抬起来,眨了眨眼皮,却没有说话。
贺然看了看叶诗雨的外衣,说道:“把外衣脱了吧,很湿的”
叶诗雨气道:“不脱你不道歉我就不脱”
贺然气已松下,勉强道:
“对不起了,我以后保证不把话说的那么重,可以了吧”
叶诗雨听后冷笑一声,冷冷道:“可以了我身上衣服湿了怎么算你在摩托车上差点就”顿了顿气道:“那个怎么算啊你给我一并把歉道了”
贺然听后,怨气重生,暗道:“你衣服湿了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干的,车上的事别说我没亲到你,哪怕真亲到你了,你也得怪司机去”
贺然眉毛一锁,愤愤地把头偏开,淡淡道:“你再不脱,会感冒的。”
叶诗雨见贺然觉得自己有理,是没想道歉了,对贺然说话更是冷得像块冰一样:“我感冒关你什么事又不是花你的钱。”
贺然一听,顿时气饱了,仿佛自己关心叶诗雨就是怕花钱似的,愤愤道:“我没铜陵过你这么刁蛮的”
贺然刚要起身走开去,叶诗雨忽道:“你没见过那就让你见见”
叶诗雨忽地两手交叉,抓住棉袄的两边衣角,用力地一拉,棉袄便跟绷带一样,紧紧地贴在叶诗雨身上,时不时还可滴出几滴水来。
贺然回头一看,不由一愣,没想到叶诗雨与自己一言不合,竟会赌气到这种程度。天气本来就很冷,竟似把周围的气氛都冻僵了,贺然见叶诗雨身上的棉袄已从白色湿成了暗灰色,呆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跑回道:
“好了,好了,我认输,算我错了行了吧”
叶诗雨见贺然把话说得比放屁还快,还是不满道:“错了就是错了,什么叫算错了”
贺然咬了咬下唇,说道:“是我错了”
叶诗雨森然道:“错了,就完了”
贺然听后愣了愣,也不知叶诗雨今天是怎么搞的,平时只要卖一次乖,叶诗雨就会原谅自己,可今天乖的都像条狗一样,叶诗雨仍然对自己余怒未消。
贺然无奈地蹲下,皱眉道:“那你想怎样”
叶诗雨抿了抿嘴,说道:“你是官休还是么休”
贺然一听,暗想叶诗雨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气倒是不大,心下窃喜,附和道:“怎么官休怎么私休”
叶诗雨道:“私休就是,你跪下来跟我道歉”
贺然一惊:“你要我在大街上跪下来”
叶诗雨“哼”了一声,没搭理贺然。
贺然被叶诗雨这话给噎到了,顿了顿道:“官休呢”
叶诗雨眨了眨眼,严肃地朝马路喝道:“大胆刁民你欺负良家妇不,良家少女,现可知罪”
贺然“卟”地一声,急忙将笑声咬住,缓缓道:
“知罪”
叶诗雨白了贺然一眼,道:“知罪还不跪下”
贺然双目一睁,差点气死。
“啊,还跪”
叶诗雨见贺然一惊一乍的表情,不禁童心大起,差点也笑出来,缓了缓心情,说道:
“你不跪也可以,但是”
叶诗雨看了看四周,除了商店都黑不见物,突然见黑暗的百米远处,有一辆兰博基尼的跑车正打着灯光,车内被一扇窗户隔着,看不清楚,不过既然灯亮着也就有人了。叶诗雨指着停在人行道旁的那辆跑车道:
“呶,你把那司机叫来作证,然后再向我道歉。”
贺然一听,知道叶诗雨故意要为难自己,苦道:“我不认识那人啊”
叶诗雨一眨眼,又不搭理贺然。
贺然心下犹豫到底该怎样选择,这仿佛就像自己在选数学作业跟英语作业一样,哪一科都难做。选出结果比皇帝选秀还难。不知不觉就想了大半天。
叶诗雨见贺然还在踌躇,自己便冷得有点受不了了,抱着自己湿湿的身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哇,你欺负我”
这一猝生变化使贺然吓了个哆嗦,急忙解释道:“我没欺负你”
叶诗雨嚷声道:“你就欺负我了你看,你不向我道歉,我就得穿湿衣服,我穿了湿衣服,然后就会感冒,我一感冒就会影响学习,影响了学习就会为祖国丢脸然后被这个教育所歧视,你还说你没欺负我”
贺然被叶诗雨这一连串的推理开得七荤八素,仿佛自己成了个千古罪人。但望着叶诗雨娇纵的表情,顿时心便软了,软得跟海绵一样,无奈道:
“我去不就是叫个人嘛”
贺然站立起来,呼出口气,向那辆跑车走去,叶诗雨眨了眼皮,侧脸看着贺然。
贺然嘴上虽这么说,但脚下每多走一步就多一分尴尬,等到了距离跑车还有十来米的地方,不由得向后望了一眼,可叶诗雨并没有叫自己回来的意思,贺然心慌了,暗想:“这一看就是个大富豪,我还把他叫来给别人作道歉证人,这不找骂嘛”但再想想,叶诗雨也就是要自己被别人骂,否则干嘛商店的老板不选,非要自己去找一个富豪不过为了让叶诗雨消气,贺然只好硬着头皮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