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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由叹了口气。

“是你啊,来,你也喝两口,喝酒好啊,我忘掉了烦恼,我现在很快乐,就象沐浴在上帝的圣辉中一样的快乐”维亚泽斯基现出了一丝迟钝的笑容,把那半瓶子酒,绕啊绕,绕到了秘书面前。

秘书的脸面现出了一抹同情之色,他可以看出,维亚泽斯基的精神崩溃了,沧落为了一个颓废的酒鬼,不过他并没有轻视的意思,甚至还很羡慕,最起码喝醉了迷迷糊糊,不用去理会那些烦心事,中国人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对了,一醉解千愁

苦涩的笑了笑,秘书记起了自己的来意,拨开酒瓶子说道:“将军阁下,又出现了一中队,人数约有五万,正在对我们的营地进行包抄,看样子,就要发动全面进攻了。”

“嗯”维亚泽斯基倒是清醒了些,喃喃道:“来了来了吗那敢情好,我可以去见上帝了,我得出去看看。”说着,拨开帘子,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八零六章 生机乍现

来援的是李世贤的第九军与陈玉成的第十军,这两军光看番号就知道,都是老牌强军了,在与李二虎取得联系之后,丝毫不耽搁,立刻布署起了对俄军的合围。

原本李二虎有两个军,留了一个师看守维尔内堡,带了五个师堵住俄军北上的通道,现在又过来两个军六个师,总兵力达到了八万人,约与俄军持平。

孙子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但是在代现代战争中,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人数不再是决定战争成败的要素,武器装备的重要性日益显现,俄军将近八万人,只有十几门火炮,而民盟军以类似的人数,拥有小山炮以上的火炮近两百门,如果加上迫击炮,那就恐怖了,每个步兵师标备迫击炮二百四十三门,十一个师就是两千六百多门

民盟军的火力强度,在全世界都是首屈一指。

俄军的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却失去了主动冲击的锐气,茫然的看着点缀在雪原中的一片片草绿色,以及那一根根黑漆漆的炮管,事实上谁都明白,自己不可能再看到夜晚的明月了。

没有人说话,就仿如等死,脑海中一幕幕往事快速回放,有谈不上漂亮,并且嗓门粗大的妻子与自己争吵,有调皮的孩子顶嘴,有兄弟之间。为家产分配的大打出手,有老父亲的循循劝导。有母亲亲手调制出的,那天下最美味的奶酪。还有自己带着缴获的战利品回家时,全家欢欣雀跃的模样

可是这一切,将在今日画上句号,他们的孩子,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他们的妻子,也许会在短暂的悲伤之后,改嫁给别人,他们的兄弟。会叹口气,遥遥敬一杯酒,然后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家产,他们的父母,则摩娑着自己的遗物,终日以泪洗面。

“不我不想死,我的未婚妻还等着我回到奥伦堡与她成亲呢,我去求中国人,哪怕做牛做马。我也要活下去,我不能失去佳娃,佳娃也不能失去我”突然之间,一名年轻士兵情绪失控。如发疯似的撒腿向中国阵地跑去。

“懦夫拿枪来”罗格里夫上校顿时眼神一冷,伸手抢来一名士兵手上的米尼枪,端枪瞄准。

准心瞄向那名士兵的后心。正当要扣下扳机之时,一只有力的毛绒绒大手托起了枪管。

“哈德诺夫少将。你在做什么他是叛徒,是个胆小鬼”罗格里夫怒目瞪了过去。

“稍安勿燥。他反正要死了,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看看中国人会怎么处置他,也当在临死前寻个乐子吧。”哈德诺夫淡淡说道,顺手把枪拿开。

这一道急速奔跑的身影吸引了数以万计的目光,俄军上下都带着些同情与理解,在临死之前,他们何尝不是忆起了自己的亲人呢,如果中国人肯劝降,也许,他们中会有人选择投降,毕竟再坚强的意志,在连续被围了这么久之后,也会崩溃绝望。

中国方面则多数面带不屑之色,这名俄军士兵挥舞着双手大叫,一看就是来投降的,可是中队需要俄国人的投降吗

这名士兵奔跑的方向是李世贤部,李世贤虽然是李秀成的堂弟,却与李秀成的老好人性格炯然相异,他的独立性较强,眼光较为开阔,时常会跳出战局,思考一些战争以外的问题。

就如王枫亲自打的几场战役,一般人可能会为那神乎其神的用兵手段所折服,但李世贤不,他会思考王枫每一个举措的背后意义,屠杀有屠杀的目地,不杀也有不杀的用意。

王枫尽管嘴上常说谁谁谁属于劣等种族,必须消灭,可是在实际执行中,往往是对事不对人,在不同的形势下,采怀柔手段,还是斩尽杀绝,都有很大的讲究。

王枫曾论过政治与军事的关系,其中一段让李世贤记忆尤深:军事从来不是目地,只是手段,是政治的后盾,政治在明,军事在暗,军事斗争是政治斗争的延续,是为政治斗争服务的。

这个时候,李世贤便是眉心微拧,拦住了身边士兵举起的枪,吩咐道:“让他过来。”

“是”一名士兵快步奔到阵前,把那名俄军士兵接了进来。

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一时的冲动之举,竟然能平平安安的进入中队的军阵,其实他在跑出来的时候,被寒风一吹,就渐渐地冷静了,也后悔了,可是没有办法,回头只能沦为笑料,他不想在临死之前还被人嘲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

“噢,我的真神”这名士兵满心激动,在得知李世贤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之后,连忙诉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通过翻译,李世贤了解到,这名士兵叫做奥克雷,自由民出身,不算纯正的俄罗斯人,是俄罗斯人与阿塞拜疆人的混血,信奉白白教,自本世纪三十年代起,北阿塞拜疆并入了俄国,他也成为了一名俄国人。

奥克雷满怀期望的看着李世贤,在他想来,这名中国指挥官能够聆听自己的心声,已经等同于饶恕自己了。

李世贤却没有再搭理他,而是略一沉吟,便道:“速速通知玉成兄弟与李司令,暂停进攻俄军,并请他二人来我阵中,有要事相商。”

“是”几名士兵翻身上马,分向远处驰去。

李世贤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了接受俄军投降的意思,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在李二虎与陈玉成过来之后,结果自然会揭晓,倒也是耐心的等待起来。

而俄军那边,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奥克雷被带入了中阵,这已经很出人意料了,然而这么久,中队都没有发起进攻,好象也没有枪响,难道是

很多人的脸面现出了又紧张又期待的神色,甚至连维亚泽斯基的酒都醒了。

俄军阵中议论纷纷,颇多猜测,毕竟经受过了等死的煎熬,才会明白生命的重要性,如今有了希望,谁还想再去死呢,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