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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玄学理论及其他。”像是预料到我会询问一般。

我循着书名一排一排地找过去,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终于在最后一排书架上找到了那本魏晋玄学理论及其他。可是赵教授并不在那里。

“什么啊,这本书不是古籍啊,怎么放在这里。”我嘀咕了一声,从书架上把那本书抽了出来。

正当我蹲在地上翻看这本书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手机的一瞬间,猛地看到反光的屏幕上映着一个人影,就在我背后。

我赶紧站起身回过头,赵教授皮笑肉不笑的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我想往后退去,但书架与书架之间狭小的空间让我毫无退路。紧接着,腹部猝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腹腔,冰冷无比。

我摸了一下疼痛的地方,满手的鲜血让我有些晕厥。温热的血液不断从腹部的伤口处流出来。我开口想说话,但一张开嘴就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像电视机雪花般黑了起来。捂着伤口地我有些站不稳,紧紧地用手撑在书架上,耳鸣一般地“叮”的声响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穿着军绿色外套,带着黑色圆边帽的赵铖,脸上依旧挂着诡异的笑容,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隐隐约约看到面前站着的赵铖,缓缓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鲜红色几近透明的东西。

另一边,滚落在我身边的手机里显示出这样一条信息:

“小恙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爷爷醒过来了嘿嘿第一时间就告诉你啦哦对了,他让我告诉你,你拿过来的姑获鸟羽毛是假的,属于高仿中的高仿,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还有”

我已经没力气再看下去了,伤口里的血液不停地从腹腔里喷涌而出,身体一下子变得好冷。渐渐地,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浓重的困意袭来,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我要死了吗

、第三十六章 失踪的赵铖

不要把我的灵魂和罪人一同除掉,不要把我的性命和流人血的一同除掉。

诗篇26:9

漫无目的的在空中漂浮的身体,最后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惹起四周腐朽灵魂的尘埃。随之而来的,是感官的恢复。嗅到了气味,尝到了苦涩,听到了生命重置的声音,沉重而寂寥。

赵铖

我猛地睁开眼睛,渐渐适应了四周的光线。躺在病床上,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一边的看护椅上有一个影子在缓慢地移动。我想揉揉眼睛,但举起手才发现上面绑满了各种各样的器械。终究还是有人发现我了,我没有死在那个僻静的角落里。那面坐着的是谁有几分眼熟,但又看不清楚。

白衣服的,应该是医生。为什么医生在我房间里坐着,是在等我醒来吗

见我恢复了意识,他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办,我还是看不清,眼睛好酸。

白大褂上充满着因洗净而发出的淡淡的肥皂香味,好熟悉的味道。他端了一张椅子放在我床边,别在衣服上的胸牌落到了我的眼前,隐隐约约看到了他的工号,07618

07618徐清让

“外公”这才意识到这个人的身份,几乎喊了出来。但是自己使劲了全力,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似乎被人掐住了喉咙。不,不可能是他,应该只是工号一样,不可能

“恙恙。”带有凉糖甜味的慈爱声音,穿过二十几年的岁月,唤醒了尘封多年的记忆。

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溢出来了,是他,徐清让,我的外公。

“累了吧。”他伸手擦去了我的泪水,抚了抚我干枯的头发。温暖有力的触感,好怀念。

“外公,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我的眼泪肆意地流着,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一个失去多年的亲人,再次出现在你的身边,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实得令人无法相信。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只顾一个劲儿地抽泣着,任凭眼泪鼻涕肆意脸庞。

“既来之,则安之。既有之,则面对之。恙恙,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不”我大喊着,手臂胡乱地向他离开的方向挥舞,想要抓住他的手。

“恙恙”妈妈的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双手被她轻柔地按在了床上。我眨了眨眼睛,视觉得到了恢复,终于看得清了。爸妈、秦初一一家、陆遥、嘴姐,还有刚刚出院的秦三友,他们都在我的病房里。原本狭小的病房挤了这么多人,颇有种节日的氛围。

我向一边的看护椅看去,空空的,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并没有人坐过。

外公没有来过。不知是他给我托了梦,还是我给自己造了一个梦。满脸的鼻涕眼泪确是真实存在的,妈妈说我刚刚一直哭喊着外公的名字,以为病情恶化了,好在挣扎过后还是醒了过来。

我想直起身子,紧绷的腹部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妈妈赶紧让我躺好不要乱动。缝了好几针呢,你不想活了啊,她红着眼睛说,显然是哭过了。

我转头看了看放在一边的衣服,上面盖着陆遥给我的菜谱,略微有些厚的本子中间有一个长而细的大窟窿。我纳闷谁把我的菜谱给弄坏了,刚想提问,秦初一就拿着那本子坐了过来。

“小恙,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陆遥。”他指着本子中间的窟窿说,“要不是你放在口袋里的这本本子作了缓冲,你现在保不准还没醒呢。”

“臭小子,别乱说话”秦阿姨走过来“啪”地拍了一下秦初一的头。

我看着那三五厘米长,尖而细的口子,皱起了眉头。我想起来了,我应了赵教授的邀请,去图书馆赴约,后来在三楼被他捅了一刀,紧接着就昏倒了。

“谢谢”我对着陆遥说,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声跟行尸走肉一般。他笑着点了点头,说下次再给我重新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