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4(1 / 2)

与容老王爷间转了一圈,出声道:“祁安侯行事素来稳重,今晨却是趁着宫门刚起锁便入宫求见,容王叔多年不问政事今儿个也与祁安侯一般,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闻言,容老王爷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皇上也知道我容家世代单传,只有容楚这么一根独苗,虽说这小子自小性子孤僻但终究是本王的独孙,昨个儿夜里家奴传信回来说是容楚灵台寺途中遇刺,天下脚下,京畿重地,竟有人敢如此无法无天,老臣请皇上给

容王府一个公道。”

皇帝闻言面色阴郁,沉声道:“容王叔放心,此事朕必会彻查清楚。”

语毕,目光落在景正明身上,复又道:“祁安侯匆忙入宫,所谓何事”

景正明闻言半刻也不犹豫,当即双膝跪地,神情悲痛道:“老臣求皇上做主,如容老王爷所言一般,臣府上一行人也遭遇截杀,歹徒来势凶猛,府中的侍卫与婢子拼命回来送信,那婢子本事老臣三女儿近身之人,身中数箭此刻性命垂危,老臣的三女与七女皆是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求皇上给老臣做主”

话落,只见坐于龙椅上的皇帝面色发青,拍案怒道:“简直是胆大包天”

翌日晌午,宴大夫神色冷峻地坐于房中,按在红线上的手指止不住地发抖,半晌,沉声道:“三小姐脉相薄弱,时有时无,只怕是熬不住了。”

“你瞎说什么”风月柳眉一竖,怒声道。

宴大夫苦笑:“老朽无能,三小姐的伤势于我已是回天”话说一半,却猛然住了口,双眼一亮,喜道:“风月丫头若能请得空净大师,三小姐许是有救。”

一听空净大师,风月眸光一闪,高声道:“你医术不精甭想推脱责任,眼下我家小姐危在旦夕,我上哪儿去找什么空净大师”

宴大夫也噎,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来时听寺内的小沙弥说空净大师要外出游历,此时去找怕是迟了,是老朽愚钝了,只是三小姐的身体”

闻言,风月恶狠狠地剜了宴大夫一眼,心里却是舒了口气,世人皆传空净大师是灵台寺的得道高僧,堪破生死阴阳,解得宿命天机,一手医术更是甄至造化,若真把他搬了过来,岂不是会坏了小姐的大事。

景盛芜眸子紧闭,听得空净大师四字心底一沉,幸而风月机灵将宴大夫糊弄过去。

心刚稍稍放下,景盛芜耳朵一动,听得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门口传来清明浑厚的语声:“老衲空净,来此为寻有缘人。”

s:求推荐,求收藏阿容祝亲爱的朋友们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希望大家学业有成,事业有成

、二七章 诡计初现

闻言,宴大夫撇下手中提着的药箱,几步上前,下颌上的须子激动地直颤,道:“尊驾当真是空净大师”

老和尚颔首,双手合十做了个揖,缓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宴大夫闻之一改方才无精打采的模样,双眼放亮,喜道:“大师慈悲,还请救救三小姐。”

“施主宽心,三小姐福缘深厚,命格异数,自当逢凶化吉。”

语毕,宴大夫稍稍放了心,合手学着空净大师的样子回以一礼,道:“承蒙大师吉言。”

自打空净前脚儿进门,风月便悄悄地挪到景盛芜床边儿,挡住空净大师扫过来的视线,瞧着空净大师不闪不避直直地朝这边儿走来,风月眼皮一跳,高声道:“大师止步,我家小姐是尚未出阁的女儿家,男女授受不亲,大师贵为佛门高僧,还请为我家小姐的名节着想。”

空净大师闻言,脚步一顿,作揖道:“老衲唐突,为寻有缘人至此,可否请小施主移步容老衲远远一观。”

风月一语不发,立于原地,没有半分推却之意。

见状,空净大师低声叹息,回身道:“老衲心有疑问需要那位小施主解惑,可否请施主移步院外。”

宴大夫听得满头雾水,见空净大师对自己开了口,忙欠身应道:“老朽正巧有事,这边离开。”

说罢,转身朝外走去。

空净大师几步上前掩好门窗,立耳听了一阵儿,确认四下无人,这才缓声开口,言道:“老衲为三小姐而来,望三小姐能圆老衲毕生志愿,起身一见。”

话落,青纱帐中身躯妙曼的人儿忽然动了。

风月见状会意地上前卷起纱帐,勾在床头与床脚的缠枝银钩上,略一欠身折身掩好房门走了出去。

景盛芜衣衫规整,只消稍稍一理便起身行于房内的红木圆桌边坐下,启唇言道:“大师言重,景盛芜不才,当不得大师此言。”

空净大师缓缓摇头,叹道:“死而后生,谓之异,过异则为妖;生而后悟,是为慧,慧极则自伤,三小姐命主异数,慧于常人,可须知天命有数不可逆,世间之事自有定数。”

景盛芜面色不变,可实际却是越听越是心惊,此刻她才真切地明白,空净大师的名号实非空穴来风。

死而后生,过异则妖,着实耸人听闻,空净大师此话若是传扬出去,怕会使得人人视她为妖为孽,叫她自此再无立足之地,景盛芜一颗心沉了沉,抬眸看去,瞧空净大师正打量着她,暗自定下心神,浅笑道:“景盛芜愚钝,空净大师所言叫我百思不得何解。”

“三小姐本该是寿数已尽之人,却不知是何缘由,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先机,解了生死劫,老衲一生阅人无数,唯三小姐的命格参不破,此为幸事,亦为祸端。”

景盛芜黛眉颦蹙,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真正的死是什么滋味,感受不到自己的重量,感受不到自己的归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短暂的一生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而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她无力支撑就要沉睡下去的那一刻,一股撕心裂肺的灼痛感自心肺传来,睁开眼时,便是从棺木中爬出的那一刻。

“老衲承佛祖召唤命数已尽,离开前唯一的心愿便是能与三小姐一叙。”

闻言,景盛芜一怔,半晌,才喃喃地开口,道:“大师”

“人各有命,老衲早已参悟,三小姐也无需为老衲介怀,我佛慈悲,老衲观星象,霸星归位,光芒大放,天下安定之局一触即破,老衲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只得托付于三小姐,若有一日百姓深陷水火,望三小姐能感念天地再造之恩,施以援手。”

景盛芜闻言莞尔一笑,道:“空净大师怕是所托非人了,景盛芜区区小女子,所能护全的唯我一人而已,若真有一日战乱四起,国不成国,家不复家,那时盛芜只怕自保之力犹有不及,何谈援手百姓。”

空净大师苦笑摇头:“老衲曾与一故人有约,关于三小姐的命数绝不透露分毫,今日也只能言尽于此,三小姐已然身在局中,逃脱不开,只盼来日物是人非时,三小姐能以一颗善心感念老衲今日所言,福兮祸兮,前路荆棘,三小姐须早作打算。”

语毕,双手合十于胸前,起身朝着景盛芜深深作了一揖,转身离去。

“小姐”,风月推门而入,指了指门外,疑惑道:“空净大师他”

闻言,景盛芜眸色加深,低声道:“大师仁心,写信给父亲,以祁安侯府的名义捐万金于灵台寺。”

景盛芜细细思量空净大师去时所言,古人相约,福兮祸兮,前路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