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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红,使了个反手,拧过冬郎的胳膊,把他踹到了地上。

公子冷笑一声,“快滚吧,少在我面前碍眼。”

冬郎愤愤地站起身来,手却被宝林死死地拽住,“冬郎,咱们走吧。”

冬郎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那两个人,他们衣着华丽,绝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冬郎道:“人是我撞得,有本事冲着我来,凭什么打我兄弟。”

那公子上下打量着他,笑了,“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仗义。”

冬郎接着说,“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却打了我兄弟,这账怎么算”

那人笑了起来,嘴角还有个小酒窝,“我可没说过原谅你。”他嘻嘻笑了两声,身子还向前倾,冬郎愣了一下,这动作怎么跟卖豆腐的桂兰那么像桂兰笑起来也是这般花枝乱颤的,可惜她的脸没有这人好看。

妈呀冬郎心里暗暗一惊,刚才抓住他的手腕时,那雪白肌肤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还有刚才撞到他的时候,他的胸口软软的。冬郎觉得脸红的发烫,他偷偷瞥了那人一眼,耳朵上果然有戴耳环用的耳洞。面前这两个人竟是女人。

、四

宝林拉着冬郎的衣角,“冬郎,咱们走吧。”

刚刚那一巴掌打的着实结实,宝林的脸上一片红肿。

冬郎觉得面上发烫,现在仔细端详,面前这两个人虽是男人打扮,但无论是俊秀的面容还是婀娜的身段,怎么看都是少女无疑。回想起刚才自己撞到了人家姑娘的胸口,还抓住了她的手腕,冬郎觉得一阵羞臊。

冬郎把目光投向一边,不再看那两个姑娘,拉着宝林转身就走。

那两人看冬郎一声不吭地转身便走,觉得奇怪。公子打扮的那位张开胳膊拦在冬郎面前,得意地问道:“刚才还牛的不得了,怎么这就认怂了吗一句话不说便想跑”

冬郎盯着脚下那刚刚冒尖的小草,躬了躬身,“刚才多有得罪,姑娘不要见怪。”

听到“姑娘”二字,那人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张开的手臂,一下子就捂住了胸口,她羞红着脸,死死地盯着冬郎。

冬郎瞄了她一眼,她抿着嘴,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冬郎忙避开她的目光,又微微施了一礼,拉着宝林便跑开了。

看着冬郎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她跺着脚,心绪难平,甩着衣袖,埋怨身边的侍女,“好你个翠芝,你不是说我这身打扮就是孙悟空也看不出我是个女人吗那小子怎么一眼便认出了”

翠芝皱着眉,一脸疑惑,“小姐,在客栈可没人认出你是姑娘。”

“算了”她甩动衣袖,打断了翠芝的话,目光又朝冬郎跑去的树林望去,心底竟竟升腾起一丝喜悦。她嘴角微微上扬,却马上克制住了,心中想着:“那小子倒是聪明,听那傻乎乎的小胖子叫他冬郎,真是个怪名字。”刚刚被冬郎撞倒的胸口,现在激起一阵内心的悸动,她害羞地笑了,手指缠着衣襟。

“小姐,笑什么呢”翠芝在她面前摆摆手。

“去”她笑着呵了一声,“快去买纸鸢吧,已经耽误这么长时间了。”

冬郎和宝林坐在树林里喘着粗气,宝林问:“你怎么管刚刚的那个人叫姑娘”

“你没看出来她是女的”冬郎瞥了宝林一眼。

“女的”宝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那你的意思是她身边的那个侍童也是女的”

冬郎点点头。

宝林不相信地摆摆手,“不可能,那两个人怎么会是女的”

冬郎的脸上带着近乎悲悯的神情看着宝林,“你刚刚凑到那侍童脸前,就没闻到她身上的胭脂味就没看见她的耳朵上有戴耳环用的耳洞”

宝林噘着嘴,摇摇头,“我以为他是个男的,我发什么神经去特意闻她身上的味道她耳朵上又没戴耳环,我哪会注意她有没有耳洞”宝林拽下半截枯草,撇到冬郎脸上,“倒是你个变态,长个狗鼻子,瞎闻个屁。”

冬郎一脸疲惫地躺到地上,怔怔地看着天空,云淡风轻,一片晴明,那张含羞带笑的脸又浮现在眼前,脸上那小小的酒窝像是盛着蜜一般,带着年少的芬芳。

冬郎觉得脸上发热,他怕宝林看见,忙把头别到一边。

宝林此刻正在地上画圈,他肚子咕咕叫着,真是有些饿了。他悠悠的问:“冬郎,我是不是很笨”

冬郎转过脸来,有些心疼地看着宝林。

宝林叹了口气,接悠悠地说:“什么关关雎鸠,我头都大了。那些古人写这些东西干嘛成心难为我是吧。”

冬郎笑笑,“古人谁又认识你张宝林呢犯得着难为你吗有句话叫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诗还是要学的。”

宝林盯着冬郎,“这句话是谁说的”

“孔夫子。”

宝林嘟起小嘴,狠狠地撅了两下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学什么都是最快的。我娘就老拿你的例子说我,我要是能变成你就好了。”

冬郎笑笑,“像我有什么好我还羡慕你能成天围在你爹娘身边呢。”

宝林呆呆地看着冬郎,“我倒真是从未见过你爹。”

冬郎叹了口气,“我也没见过,我娘说我爹早死了。”他苦涩地笑笑,接着说,“不提他了。我教你背诗,其实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真的很简单。”

“简单别闹了。”宝林叹了口气。

冬郎接着说,“咱们先生只是让大家背,从来不讲解这诗的意思。其实雎鸠是种鸟,就是鱼鹰。”

“鱼鹰抓鱼的鹰吗”

冬郎沉思片刻,“算是吧,也不太一样。”

宝林兴奋起来,眼中迸出光亮,“冬郎,咱们去抓鱼吧,我饿了,抓鱼咱们烤着吃。”

冬郎无奈地笑笑,“你要是能把诗经背下来,真就怪了。”

宝林拉着冬郎往河边走,“走吧,管他什么雎鸠的,吃饱了再说。”

河面上的冰刚刚化开,春风拂柳,岸边满是踏青的人。

宝林和冬郎找了个僻静的河湾,宝林挽起裤腿,笑道:“这地方我爹领我来过,鱼多着呢。我娘说,刚开河的鱼最是鲜美,咱们今天好好吃顿全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