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一般无二了。恨声道:“传闻你不仅武技绝悍,而且狡诈多智,果然不假。不管怎么说,耿超还像个男人,希望他没有看错你”
取出一份文书悻悻的道:“这是父王与公公让我转交于你的。”
杨致不由暗骂:老子岂是你们怂恿一个恶婆娘来上门哭闹就打发得了的你早点拿出来不就痛快多了吗既不用我白白浪费口水,你也能省得几滴眼泪。
接过文书一看却并非书信,竟是一份地契:“谪仙居这几个字好生眼熟。郡主,王爷与耿大将军这是何意”
“这是骊山北麓一处庄园。名为某关中富商购置的私邸,实则为父王与公公及另两位重臣合股,耗时数年营建而成。每年至少有十八万两进账,太子前年暗中出价五十万两仍未如愿购得。但如今这谪仙居就要姓杨了,父王与公公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号称出身庐州望族的沈玉骤然一阵晕眩,杨致也不禁暗自心惊:谪仙居其实就是几位贵戚高官合办的一处豪华渡假山庄,价值不菲且收益稳定丰厚,连太子都忍不住垂涎三尺。福王与耿进可谓不惜血本,出手真是大方
杨致提笔蘸墨在地契一角写了一个小小的“三”字,递还给阳成郡主:“如此重礼,我愧不敢受。请郡主将地契带回交福王与耿大将军一览,他们定能明白我的心意。”
阳成郡主愕然道:“你不要我再说一遍,这纸地契至少价值五十万两”
“我知道。”杨致微微一笑,不再跟她啰嗦:“郡主,我病体沉重,恕我不能久陪了。”
阳成郡主半信半疑的收起地契,皱眉道:“你病倒是没有,只是脑子进水了。叨扰”
“恭送郡主。”杨致起身笑道:“对了,听说我府上有个下人不留神撞到了郡主的玉手,郡主一定想破费的话,不妨给他个百八十两的去买张膏药贴一贴。”
阳成郡主冷哼一声出了门,见阿福不由自主捂着脸往后一缩,指着他随口吩咐一直在院外等候的仆从道:“赏那小厮二百两银子。几十万两的庄园你不要,却替一个下人讨钱买膏药,还真是有病”
阿福月例不过十两,心有余悸的捧着二百两银票直发傻:难道刚才挨的那记耳光竟然这么值钱少爷的面子真大啊
沈玉眼见阳成郡主去得远了,笑道:“这郡主率真可爱,对耿超倒是一片真心那福王与耿大将军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只怕未必。”杨致淡淡笑道:“郡主再不懂事也是尚未成婚的女儿家,事涉皇家体面,她不可能不清楚。若非受人怂恿煽动,绝不至于来此胡闹。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见我始终不肯松口将此事大包大揽,最后才拿出那份地契。庄园有价,人命无价,他们也太小看我了。耿超曾说过欠我两条命,所以我才提醒他们,他马上又会多欠我一条命了”
“不对,不对”突然间神色一凛:“他们明知道我不可能置身事外,为何还要来上这么一手此事背后另有玄机,耿超当街杀人绝不只是为你出气那么简单那两个老混蛋好精明的算计耿超啊耿超,希望你真的不会看错我杨致,也但愿我杨致不会看错了你”
沈玉惊道:“相公,你都说些什么呢耿超怎么啦”
杨致搪塞道:“哦,没什么。你先回房,让我在这儿好好想一想。”
回头扯起嗓子叫道:“阿福你赶紧去追上郡主把那份文书要回来,就说少爷我刚才还没看得清楚”
第068章不容乐观的交易
杨致一惊一乍,瞬间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沈玉见他脸色沉重,也不敢多问,顺从的掩紧房门去了。杨致独自躺在书房坐榻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少爷,您要的文书,按您的吩咐向郡主讨回来了。”
“哦,先放那儿吧。”
过了小半个时辰,阿福又来敲门了:“少爷,少爷”
“又他妈怎么了是不是你爹死了”
“少爷,您都知道的,我爹死了有好些年了。就算是我爹死了,我也不敢来惊动。”
“你还没完了你有屁快放”
“宫里有位马公公带了两名御医,说是给您瞧病来了。”
皇帝的耳目好快啊杨致一愣,随即在榻上躺周正:“那就去叫他们来吧”
马公公是侍奉皇帝起居的贴身近侍,与杨致也算是熟人了。一进门就干笑道:“公爷,别来无恙啊公爷不到半年便由五品参军而官至极品,可见洒家当初还是有些眼力劲。”
回身唤过两名御医,阴阳怪气的道:“没见公爷红光满面的卧病不起吗二位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为公爷诊脉”
杨致一听他话里的意思,便知道八成是老爷子的礼数远不如上回周到。心道此一时彼一时,连皇帝我都在考虑要不要鸟他,你一个内侍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这儿摆谱索性连起身打个招呼的门面功夫都省了,就这么躺在榻上架起二郎腿笑道:“那都是托皇上洪福,承公公吉言。如此便辛苦二位御医看看:我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两名御医也瞧出二人不对路,战战兢兢的上前为杨致诊脉。孰料二人轮番诊脉后,俱是脸色大变。马公公满脸狐疑的问道:“公爷病况到底如何”
“禀公公,公爷他根本没有脉象”
“啊那那岂不是与死人无异”
杨致摇头晃脑的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劳公公与二位御医,回宫向皇上据实回奏便是了。”
马公公很自然的想起了人死之后阴魂不散鬼魂作祟的传说,见窗外的阳光洒在杨致身上,他仍是怡然自得,才稍稍放下心来,对两名御医道:“请二位暂行回避。”
两名御医惊疑不定的出去以后,马公公板起脸道:“皇上口谕:杨致,你的病要几天才好,自己看着办。朕还等着你治病,切莫让朕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