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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与内容天差地别,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安贵侯等人自问连做梦都从来没敢往谋反这上面去想,是以并不慌乱,只是倨然静听。但死鬼儿子平日里干的那些缺德破事,无论哪一件都不甚光彩且无从抵赖。见皇帝双眉紧锁,脸色忽青忽白,也禁不住冷汗涔涔而下。

王雨农呆立半晌,恍然问道:“忠武公,你这就说完了么”

安贵侯急忙上前跪倒奏道:“皇上,微臣或有教子无方,但绝无谋反造逆之心,请皇上明察。杨致满口胡柴,这哪算得上什么真凭实据请皇上重惩其妄言欺君之罪”

“这七十七条大罪时间地点人物详情一样不差,怎算不得真凭实据”杨致悠然笑道:“皇上,王大人,臣仅是列出罪状,并未把话说完。臣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安贵侯,他若嫌我啰嗦,便只需回答是与不是。臣另请皇上恩准,借秉笔近侍一用。”

前世影视剧里那些流氓律师的诡辩桥段烂熟于胸,几乎能南风倒背,还怕这顶大帽子扣不死你

安贵侯冷笑道:“我对皇上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怎会怕你这无耻小人诬告构陷莫说问几个问题,今日你就是问上天去都休想得逞”

杨致笑道:“那就是说你同意了”

为数不多的几个思维敏捷脑筋清楚的官员,都猜出了杨致下一步棋将要怎么走。眼前情势也容不得安贵侯不接招,被杨致三言两语就套进了瓮中。除了会自取其辱不算,只怕不但为儿子伸不了冤,还会让儿子死得更难看,耿超等人说不定也会无罪开释。

皇帝正为李英思小小年纪就为非作歹暗自恼怒,冷冷点头道:“既是你们双方自愿,朕便准了。秉笔近侍需用心记录,不可有一字遗漏”

杨致踱到安贵侯跟前,笑眯眯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敢问侯爷,可曾有读过书么”

第073章雷霆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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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瀚一直在用心留意,以便为杨致穿针引线之余随时查缺补漏。不想福王赵行、首辅宰相王雨农与皇帝自己先后自觉自愿的抢过了这个角色,倒令他日后会少了很多嫉恨,也乐得静观其变。

凝神应战的安贵侯没料到杨致的第一个问题竟会如此简单,傲然蔑笑道:“我自七岁束发受教,饱读圣贤之书已近四十年。至今仍是学而时习之勤读不倦,不敢有丝毫懈怠。”

“很好。侯爷既称我是诬告构陷,反过来说便是你忠君爱国了”

这不和第一个问题一样是废话吗“当然。我李氏一门世代忠良,对大夏与皇上的耿耿忠心日月可鉴。”

“教不严,师之惰。这三字经上的上面一句是什么”

安贵侯想都不想就冲口而出:“子不教,父之过。你也太小看。”

话一出口便立刻意识到大为不妙,可杨致哪里还会给他辩驳的机会须臾不停的紧接着问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是谁说的”

“杨致,我承认小儿顽劣,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回答我的问题”

“亚圣孟轲。”

“子曰:君子之事上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德,故上下能相亲也。敢问侯爷,能否当着皇上的面解说其意”

安贵侯即便再怎么愚蠢,也知道此时已被杨致一步一步诱入圈套。若真的当庭解说,只怕会被人笑掉大牙。脸红脖子粗的急道:“杨致,你这厮好生奸诈”

“我人品如何自有公论,当不得侯爷如此谬赞。你不是自夸饱读圣贤之书么现在你只需回答:能还是不能”

简简单单几个问题问下来,众臣都看出安贵侯已经乱了阵脚,十有八九会溃不成军输个精光。绝大多数人原以为杨致只是读过几年书的一介武夫,此刻忍不住连连暗赞。吟诗作词样样高绝,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告人黑状请君入瓮更是熟练之极。可怜的安贵侯对其评价可谓精辟:这厮竟是如此奸诈

安乡侯李中敏与安宁侯李若松连忙出班拜倒,一齐为其弟解围:“启奏皇上,我家三弟因爱子新丧乱了心智,才会误中杨致奸计皇上万不可听信其奸佞之言”

这样的反驳与指控毫无章法,如同狗急跳墙一般胡吠乱咬,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杨致心说这兄弟三人的档次简直低得没谱,老子先前还把你们看高了

“安贵侯言语清晰词锋犀利,哪像心智混乱之人我们早已言明是双方自愿,满朝文武均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你等兄弟三人若是做贼心虚有心反悔,尽可直说,何必胡攀乱咬我刚才所问皆是最为平常不过的圣人之言,无一字涉及安贵侯丧子一案,又何来奸诈一说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奸诈奸佞,只要能随便挑出一条站得住的理由来证明我奸在何处,我便甘愿自承诬告之罪”

这场官司从开始打到现在,已经从众人都以为是无中生有到像模像样有迹可循。原告一方的状词还未陈述完结,被告一方就已毫无还手之力。

杨致的切入点妙就妙在,明明知道他是上纲上线言过其实,可反驳的每一道门都已事先堵死,只要安贵侯一开口自辩就无异于自打耳光,想驳也不知该从何驳起。就连皇帝、王雨农与徐文瀚等心机深重的人,都不得不暗暗佩服。

李氏三侯引以为傲的所谓世代忠良富贵,还不如说是世代纨绔草包。平时只有他们欺负人家的份,哪曾想到有一天会撞上这样的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