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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月明十分矛盾,又下不了手,他正不知怎么办,长鱼道长口吐鲜血。

船雪再顾不得什么,用银针刺向长鱼,本意是想要护住他的心脉,他却吐血更厉害,而且还是黑血,顿时,长鱼脸色变紫,道,“针,上,有,毒,为师父,报仇。”说完,一口气咽下,闭上了双眼。

任凭月明再怎么喊,也无济于事,他放下师父,将银针抽出,插入肉体的那截银针全变成了黑色,他怒目圆睁,抽出寒刀道,“我以前太相信你了,今日,我要为父亲和师父报仇,出招吧。”

船雪更是傻了眼,顷刻,变明白过来,月明正好这时候赶来,长鱼这时候被她打伤,这一切都是长鱼为了做给月明看的,他的目的只想让月明亲手杀了她,她明白过来,又能如何,只能喃喃道,“我没有下毒,真的没有”她自己的解释,都觉得苍白无力,所有的证据都指控是她杀了人,而她一句,我没有,谁会相信。

月明也是神经乱了一般,受不了这种刺激,一刀劈来,他只知道打,至于对方到底是谁,他似乎没有去认真的想,她躲过一刀,他第二刀又劈了过来,她又是侧身一闪,他打的好累,她躲的好苦。

船雪边躲边退,退到胡杨林的一条溪水旁,再无路可退了,她便还了手,用银针去封他的穴位,他被定在那里,片刻,他强行用功,内力冲开银针封住的穴道,也将她震落溪边,口喷鲜血,她刚才经长鱼一站,本就有些虚弱,哪能再受他一震,五脏六腑俱感震裂,她只剩下三成功力,他却用了十成,再次用内力一震,她被震落溪中。

水面上泛起一丝腥红,瞬间,又迅速扩散去,溪水又恢复了清澈。月明也因冲力太过剧烈,损伤了内力,昏迷过去。

等月明醒来,已经在自己的房帐中了,他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笑眯眯的眼睛,两鬓虽然斑白了,但精神十足,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他猛然坐起身,抓住那人的手惊讶道,“师父,师父,你没死你怎么”

“为师没死,你是不是很不高兴啊为师怎么可能死不过为了助你报仇,事先吃下凝魂丹而已,所以才会给你死的假象。”长鱼道长敛去笑容,挽去拂尘道。

“那你受伤也是假的中毒也是假的”月明恐慌道,他突然觉得师父变得十分陌生。

“受伤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调理一下,很快便能恢复,中毒只是我事先服下了凝魂丹,血液便会成为黑色,银针扎进去当然会变黑了,等时辰一过,血液会自动变回来。你为你父亲报了仇,师父很欣慰,我们的仇人,只剩下拓跋焘了,你先安心休息,好好调养身体。”长鱼说完,拂了拂衣袖,便走了,他完全没有顾虑到月明的感受,他的心里只有两件大事,一是教月明一身好武艺,二便是报仇。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楼家的后代已死,真是大快人心,这么长久以来,长鱼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紧紧只是一口,因为等待他的还有拓跋焘,这个心头刺还没有除去,若除去,他的心愿便了,可以隐居山野,不再过问事世。

月明却不这样想,月明觉得师父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报仇,不是君子所为,胜的不光彩,再说,他根本没有想置船雪于死地,她多次救他,他却处处伤她,他很纠结,本已经放下仇恨,却被师父这一激,更失去了立场。

他多么的后悔,船雪若是这样死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他发疯似的去那条溪边,寻她,至少,寻到她的尸体吧。他又派了人,寻了三天,打捞了三天,仍旧一无所获。他下手那么重,若是一般人,早被他拍死了,但船雪是二般人,她命大,而且有冰骨护体,哪能那么轻易死去,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多少次,他以为她必死无疑,她却奇迹地生还,这次,也一样,没有尸体,便不能证明她死。

赫连璝与赫连伦跟勃勃一起去讨伐姚兴,随后,勃勃又派人书信遣派赫连昌屯兵潼关,准备攻打长安,城内由赫连定与老巫镇守,赫连月明心绪烦乱,所以没有派什么职务,勃勃只让他好生静养,随时待命。

洛缺夜在西宫郊外建了场地,铸造龙雀刀,还不知道船雪一事,但他铸刀的时候,铁浆突然崩裂,伤了不少工匠,他便用龟裂的纹路占卜了一卦,此乃离为火,即生死卦。

卦象征火,内空外明。日之离,不鼓缶而歌,则大凶矣。离火下离火上,是谓光明之交接为表象,所以此卦看似凶险,实则未必凶险。

这一卦,洛缺夜不仅仅看出了铸成龙雀刀后的凶险,又能观测出他的朋友楼船雪命中三劫,均是死而后生,此乃她的第二劫难。他并不担心,冰骨护体为其一,他曾赠船雪鲛珠为其二。

只怕此劫之后,船雪之血滋养冰骨,冰骨会与船雪融为一体,再想将冰骨分离,是不可能的事了。冰骨还有很强的修复力量,能快速使伤口愈合,修复体力,就凭这一点,她根本不会死。还有鲛珠,当年海织女送他鲛珠,其实他送给船雪另有目的,可以续命,总有一天,她会用上,也许这一天,很快便会到来。

、髑髅台

船雪被月明打落溪中后,便沉了下去。她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沉了多久,喝了多少这冰凉透骨的水,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像一片羽毛,她看到一扇幽闭的门,缓缓向她张开。

她还能听到一种好听的音律,牵引着她不断向这扇门飘去。门里黑洞洞的,飘进这扇门后,不见一点光线,门,关闭了。她被隔离起来,有些慌张,惊恐,不安,孤独感不断增强,强到不能呼吸。

她看到了自己敬爱的父亲,母亲,那些往事如电影一般,一幕幕地快速重演,她很想上前抱住父亲,就差一根手指,便能拉住父亲了,父亲又飘走了,她悲伤地去追逐,然后听到父亲的声音,“快回去,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回去吧”

一束光线射进来,有些刺眼,但是很吸引她,她跟着这束光线一直往上飘,不断上升,上升,她看到了自己的驱壳,单薄的躺在水中,保持原样,她很想回到驱壳里,却不断地被驱壳排斥,怎么也进不去,她非常着急,她不想去那个黑暗的地方,父亲说的对,这不是她该来的,要回去,回去

这种意识越来越强,随着光束越来越强,她终于摆脱濒死挣扎,重新回到驱壳里,借着这束强光努力游了上去。

冰骨给船雪了很大的帮助,她上岸后,重新调理了一下气息,要不是月明这掌,恐怕冰骨还不能激发出它的潜能,它只有受到强大的震撼,体验生死之感后,才能完全接纳船雪的身体,并快速愈合她的内伤,一旦接纳,再加上血的给养,很快融合为一体,不可分割。

她也感觉到冰骨溶进身体后,自己的力量在增大,有时候还不能很好的驾驭。内伤好的差不多,她决定彻底离开这里,既然娘亲也寻不到,就该回去看看师父,于是,她一路向北走去。

半月后,赫连勃勃在青石原打败秦军,姚兴命手下将领齐难发起反攻,又于拓跋焘修好,一并攻打勃勃,勃勃只好退兵到河曲,以逸待劳,并传命令于义子月明,让他秘密发兵,伏击齐难,虏获一万匹战马,一万三千多官兵,收益甚广。

齐难退兵后,月明又追到了木城,擒获齐难,岭北的夷人,华夏人,以及大禹的残部都来投奔,月明的队伍迅速扩大,勃勃得知后,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