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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而已。

秦少游只是抿嘴笑了笑,道:“殿下太客气了。”

他没有拒绝,只是说客气,算是接受了这个承诺。

这反而让李重福心情轻松起来,说句实在话,其实他更担心秦少游不要这个酬劳,因为一个不好酬劳的人,要嘛这个人别有所图,要嘛就是压根就不想把事情办好。

现在秦少游答应下来,似乎脸上还颇为自喜,这就意味着,秦少游对这件事有一定的把握,没有把握,这空口的承诺,就永远无法兑现,又何喜之有

李重福不禁道:“只是,不知魏王有何打算。”

他想试探一下秦少游,看看秦少游到底有什么法子,至少也好交个底。

秦少游却没有回答,只是俯瞰着下头操练的军马,一言不发。

李重福讪讪一笑,没有继续问下去。

秦少游若即若离的表现,对李重福多少显得有些不太尊重,不过李重福不介意,他现在最在乎的,还是自己是否当真有机会。

此时已到了正午,操练的官兵足足从卯时到现在,足足三个时辰,紧接着,伙房开始分发饭食,可即便如此,远处的大营也没有任何的混乱,即便是用饭,也是令行禁止。

秦少游与李重福下了楼,李重福吹了一个多时辰的风,已是没心思用饭,便要求去休息了,秦少游也没有阻止,他与本地的几个官员用过了饭,喝了几口茶,接着有人来报:“殿下,上官公子来了。”

上官公子不是别人,当然是上官辰,这几日,上官辰特意的去了长安一趟,当然是以访友的名义,这位洛阳城出了名的魏王铁杆,即便去了长安,也无人敢打他的主意,反而这厮经过函谷关的时候,还去拜谒了那坐镇函谷关的韦玄贞。

一去一回,可谓是光明正大,在长安的日子,也颇为逍遥,每日都是与人推杯把盏,很是快活了一阵。

他听说秦少游在卫州,便马不停蹄的来了。

秦少游在卫州的五军营里的白虎堂见了他,二人坐下,没有什么寒暄,上官辰直截了当的道:“那韦氏倒还算是聪明,一面退居了幕后,另一面,却又是怂恿天子立了三皇子为太子,如此一来,长安的议论倒是少了一些,前者是换汤不换药,顺道儿,还离间了宗室,下官也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了。不过听说这是一个叫韦承庆的主意,这个人,在上皇在位的时候,就任雍王府参军,雍王府府中文翰,皆出自其手,可谓文采风流,声名远扬;此后一路高升,也算是如日中天,不过平时,他在韦家人中并不起眼,这一次,却是受了韦后的垂青了。”

“下官让人打听过他,才晓得这个小子平时都是深居简出,声名在韦家人中算是好的,做人低调而务实,确实不是凡人。”

上官辰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他现在是韦后身边的红人,就在半月前,几乎三天进了两次宫里,想必是因为韦后有什么事,都寻他出主意了。”

秦少游颌首:“韦家毕竟不是小户,族中子弟众多,总会有几个成器的。”

上官辰摇头,道:“可是问题不在这里,下官在长安,开始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便命人打探他的情况,分析出此人的性子哎此人哪,只怕也是个和韦弘敏一样,是个果决之人。”

“哦”秦少游知道上官辰所说的果决是什么。

每一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不同性格的人,在面对同样的事时,他们的表现是不同的。

朱楼那儿,除了打探消息,最重要的还有信息的收拢,通过不同的信息,去分析一个人的心理和性情,而这,才是最至关重要的。现在这个韦承庆渐渐成为了韦后的左膀右臂,那么现在,他当然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既然朱楼盯上了他,肯定通过以往的作为,将他分析透了,上官辰十分笃定的说他是个果决之人,这就意味着,往后这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可能和果决二字攸关。

秦少游皱眉:“若是一个这样的人,可就不好办了,对付韦家,若是能温水煮青蛙,那自然是极好,可若是遇到这样的,怕就怕他们快刀斩乱麻。”

上官辰笑了,道:“不错,下官也是有这样的担心,殿下这句温水煮青蛙,也尤为贴切,其实人若是顾虑越多,反而好对付,怕就怕韦弘敏那样性子的,总是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下午三点前更第二章。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摊牌

所谓温水煮青蛙,不过是秦少游的一种手段而已。

借着自己足以让朝廷尾大不掉的实力,使朝廷不会轻易和河南府翻脸,不得不维持着一种斗而不破的局面。而在这种局面之下,秦少游除非真正的谋反,其他的一些小动作,都会被容忍。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魏王殿下才会借此不断来巩固自己的实力。

朝廷呢,见秦少游的行为并不过份,于是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想要如此,也未必都行得通,比如朝中有韦弘敏这样的人,人家可就未必能容忍了。

现在这个韦承庆,似乎有些不好对付,既然他行事果决,那么秦少游也不得不改变方略了。

秦少游突然道:“一个行事果决的人,他若想为韦家来削弱本王,做的第一件事,理应是什么”

上官辰沉默片刻:“这可说不准,不过料来殿下,眼下其实对于韦家来说,心头之患,不在河南府,而在萧墙之内。”

萧墙之内四字,是一种隐喻,意思就是说,韦家真正的危机,是在韦家的内部,甚至可能是在大明宫里。

秦少游颌首点点头,上官辰说的不错,萧墙之内,其实就是在长安宫中的上皇。

上皇在长安,犹如韦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正因为上皇的存在,所以才使一些反韦之人开始甚嚣尘上,再加上,上皇外结了神策军,不容小觑,一不小心,他们就可能会翻船。

这个女人最可怕之处,就在于她的号召力,她终究是天子的生母。具有足够的号召力,韦家若是能控制住局面时倒还好,而一旦出现问题,武则天登高一呼,韦家就要分崩离析了。

秦少游毫不犹豫的道:“假若这个韦承庆当真受了韦后的信任,那么他着手的第一件事,只怕就是要对付上皇了,此人既然行事果决,眼里就绝不会容下上皇这粒沙子,上官老弟。上皇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秦少游绝不是妄加揣测,当初武则天去长安,当然是要承担一些风险的,不过之所以武则天依然要去,只是因为,她算准了韦家的人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张胆的鱼死网破,所以才冒险而去。

这其实,也是某种程度的温水煮青蛙。既不给韦家人一个痛快,可是步步紧逼,一次次给他们添堵,偏偏让他们无法痛下彻底决裂的决心。结果就使韦家的人处处陷入被动。

可是一旦韦家出现个认识到这种局面所产生巨大危害的家伙,那么这样的情况还会继续下去吗

当然不会,那么接下来,势必就是韦家开始铤而走险了。

上官辰也不禁忧心忡忡起来:“现在。下官在长安的人,倒是没有发现这样的迹象,不过殿下的担忧。不无可能,殿下以为,眼下当如何应对,是否以拖待变,还是事先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