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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了”

“这奇怪吗,她是警察,当然认识我。”晚宁大概被问烦了,于是说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然后慕晨率先开口:“进去吧。”

他推开房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此时已过正午,阳光灿烂得很,母亲躺在床上,一手张开五指,正迎着阳光探去。听见有人进来,她转过头,端详了好一会,而后她粲然一笑,“你来啦,过来。”她伸手召唤着。

“妈”慕晨先是一愣,而后他欢欣起来,向着母亲走去。

待走近些,他才从母亲的视线中发现,那份亲昵不是给他的,而是向着这屋里的另外一人。这样的发现让他无比迷茫,他回头看着许晚宁,而她也显得有些错愕,不过她略微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你来啦,我儿子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回来我看到你们一起去上课的。”她问。

“阿姨,您是说慕晨”晚宁应和着问道,又回头看了看,“他不是在这儿么,您不认得他了”

她往慕晨的方向瞟了一眼,又刻意压低了些音量,“我当然认得,不过这个人可不是,我儿子不是这样子的。”她又看向晚宁,眼里满是笑意,“不过,我一下子就能认出你”说着她抬起手,想要抓住晚宁的手。晚宁伸手过来,两只手便握在了一起。

“可是,阿姨,我们之前并不熟。”晚宁说。

在晚宁眼中,她的目光柔和得如一潭四月里的清泉,久卧病榻让她浑身被恹弱气息包裹着。但从她的眼角眉梢间依旧可以窥探出昔日的明艳,如果她还好好的,现在也该是个美人晚宁不愿再往下想了,再怎么纠结一切已是徒劳,她的美丽容颜和她的年少轻狂,都已葬送于旧时的泥沼。而如今,她们却手心相连。

“你过来点,我偷偷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他,你保证”她说得神秘。

“嗯”晚宁用力点头。照着她的示意,将身子尽量靠近些,而她低着晚宁的耳朵,悄悄的说了一句。

也许是午后的房间太过安静,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却让屋里的两个人都听得真切。

她说:“其实,他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伙伴们,如果觉得小文还看得下去,记得多帮四莫我宣传一下哦感激不尽啦

、最迷恋的牛肉汤味道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护士推开诊室门,对身后的晚宁说。

晚宁依言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只是有些昏昏欲睡。她答应了慕晨的提议,选择了24小时看护的模式,但其实她更在意的是那多出来的1000块钱。

其实慕晨母亲并不闹腾,她大多数时候处在昏睡的状态,醒过来的时候要么喜欢呆呆的看窗外,要么就是和晚宁聊天。当然聊天的内容也总离不开慕晨,翻来覆去讲的都是述关于慕晨的成长趣事,而她总是生怕说错话似的加一句解释:“我们小早还是很可爱的。”

这是最让晚宁哭笑不得的一句了,她不认得如今的慕晨,却认得当年嚣张跋扈的小丫头;她忘记了当年的事情,却记得当年慕晨的外号记忆和她开了玩笑,但这玩笑的其中晚宁也曾参与。这“慕小早”的外号正是晚宁起的,慕晨当时很讨厌这名号。而慕晨的愤怒偏偏助涨了晚宁的兴致,她更加不遗余力的宣扬,终于让这成为学校里人人知晓的一条定律:南方来的慕晨南方慕小早。

为此当年的圆润少女许晚宁很是得意,只因为把那时还是眼镜少年的慕晨气得脸色铁青。

如果他现在听到会有什么反应晚宁猜测他虽不至于脸色铁青,但心里肯定觉得不痛快,大概又免不了找她麻烦,晚宁现在惹不起他,没有了当年任性的底气,她只希望日子能过得平顺些。好在他前些天去了省城,他们在省城设立的北方地区工作室接到了第一单业务,作为主要负责人,他得亲自前往。

晚宁越坐越困,昨晚慕母兴致极高,拉着她聊得很晚,她夜里睡得不踏实,这会儿空闲下来,困意便滚滚而来。她见治疗还需要一会,便调整了姿势,打算小憩一下。

大概是太困了,现实与混沌世界的边际越来越模糊,有些撕裂的叫喊她都混淆了出处。直到走道上匆匆而过的脚步声,才将她拉回现实世界。这几天带慕母来治疗,她对这边也大概了解了些,精神卫生中心是一座独立的三层建筑,一楼作为门诊,二楼到三楼是住院部,而那声音来自三楼:狂躁型重症病房。

幸好不需要住进这里晚宁正在庆幸,她身旁诊室的门开了,“结束了,你进来一下。”护士说。

“这几天她睡眠情况怎么样”晚宁刚一坐下,刘主任便问。

“还好,睡着了的话,夜里几乎不会醒。”晚宁回答。

“情况还比较稳定,记得按时吃药。注意她的情绪,她有过抑郁史,尽量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多陪陪她。这话本应该和她家人说的,但现在她最信任你,就辛苦你了。”刘主任笑着说。

晚宁点点头,又仔细听了刘主任的嘱咐,就推着她回住院部了。

临近四月,t市空气中的暖意增加了许多,而这时间阳光正好,照在身上很是舒服。晚宁推着轮椅走得很慢,她知道她最喜欢阳光,每日在病房里从不拉窗帘,只要有阳光,她便很高兴。

“晚宁,我们在外面呆一会再回去行不行”她忽然说,那声音悠悠的,透漏着小心翼翼,仿佛求糖的孩子。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愿望,越是难以企及。这是晚宁在经历跌宕之后最深切的领悟。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他人愿望的主宰,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想做得仁慈些。

“好,但不能太久。”她说。

推着她来到院子一侧的花坛,花坛里的土垄沟已经修整得当,等再暖和些,估计就可以撒花种了。她很高兴,头微仰着,又伸出手,阳光便顺着指缝落在她脸上。晚宁看到她扬起的嘴角,有些羡慕,若能真的忘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想着,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拿出来看,是慕晨打来的。她怠慢不得,赶紧接听。

“怎么才接,忙什么呢”那头问。

“听到就接了,刚从精神卫生中心出来。”问什么答什么。

“怎么样”

“用药很有效果,最近也比较稳定,得多陪她但最好是家人。”晚宁略微迟疑了下才说。

电话那头也传来一声微叹,“嗯我今天就可以回去了,我自己开车,会早点到。”

“哦”晚宁不觉得他的这些事和自己有多大关系,也不好多做评论。两个人没什么话说,也就收了线。晚宁见午餐时间将近,便哄着她回去了。

午餐是医院提供的,荤素搭配,色泽清淡。她吃了几口,就推说吃不下了,医院里的伙食吃来吃去也就那几个口味,也难怪她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