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也亲热的叫兰齐朵元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夏侯翼松下手中阻挡的力道时,太子确实用了力气,一拳正中夏侯翼左眼圈
夏侯翼此时也顾不上眼睛难受了,只着急问道:“怎么就哭了我下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太子不吱声又朝着他肚子上就是一拳:“我才要问你你都对元嘉说了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啊就说陛下要给我们合八字”
“你个不着五六的东西合八字这种事情你竟然跟一个女儿家说”
太子更是怒了,想再对着夏侯翼的右眼也补上一拳,夏侯翼这下也怒了:“元嘉是跟其它姑娘一样吗我这样跟殿下说,元嘉心里面也好有个准备,而且我这段时间不在京城,到时候我从湖广回来了,虽然陛下答应了,但是元嘉要是不答应的话,难道我还能死缠烂打不成”
太子坐在夏侯翼刚刚看账本的地方,拿起一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你难道不像死缠烂打的人这四五年难道是谁居心叵测的站在元嘉身后,别以为我不知道元嘉那些相看的对象都是你暗中做的好事”
夏侯翼一屁股坐在方才老管家的位子上,捂着眼睛有些讽刺的说:“那也要殿下找个踏实稳重,真正的好儿郎再说,看看您都找了些什么”
太子反辱相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在夏侯将军看来出来你自己意外,这世上没人能比你更踏实更稳重吧”
“确实如此”
夏侯翼说的理直气壮
“至少我没有什么侍妾、也没有胡搅蛮缠的亲戚,更不需要靠着元嘉来光耀门楣”
这些话将太子噎的半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话 锱铢必较意满归
好在太子殿下见夏侯翼右手给吊了起来,左眼圈此时也青了,样子很是狼狈,再看自己,清清爽爽的,顿时觉得心里面舒坦不少。
他这时候从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注意到夏侯翼放在桌子上散落的东西,有账本边上还有一些盖着的盒子。
夏侯翼见太子殿下似乎有兴趣,有些懊悔却也来不及阻止了实在是他今晚能对太子殿下放肆一次,但不能放肆第二次了,就是民间的毛脚女婿对待大舅哥都战战兢兢的,更何况他的未来大舅哥还是一国储君,日后更是一国之君他可没有忘记之所元嘉对他记恨了那么多年,全是太子殿下有意无意的的从中作梗夏侯翼只好硬着头皮看太子殿下翻看他的东西,然后等太子殿下开启嘲讽模式
“啧啧,啧啧,堂堂虎威大将军,威震四邻,声动八方,原来这家底就还这么一点不到万把两银子,你是想去我妹妹跟前的哪个大丫头吧”
这话真是说的忒狠了夏侯翼咬牙,但也无可反驳。
“我给你算一笔账。”
原本就是管家在旁边放了算盘没想到刚好给太子方便,夏侯翼都他一边噼里啪啦的拨算盘珠子一边说:“先不说元嘉公主府的开销,单单说假如她住进你这个小窝里怎么办。嗯,从她身子骨开始,她自小身子骨弱,就说每年养身子用的人参、阿胶这类的进补药材最低的估计就少说算个三千两吧”
夏侯翼在一边点头,说的有道理这确实不算多。
太子见他点头而且并无异色,心中冷笑,再次拨弄算盘:“这些还是药材再说吃的东西,先不说吃什么。至少瓜果蔬菜要保证新鲜,一年她一个人的份例算个两千两”
夏侯翼再次点头。
“这就是吃的。另外再说一说身上的衣服首饰。元嘉长得那么好,身上一年四季的衣裳也不说多的就按照最少的份,一季得有十六套吧,按照外面市面上玲珑阁的物价,一千两。”
“还有首饰,公主的规制一般比较高。元嘉又是超一品的规格。着收拾怎么也得算个一万两吧”
“一万两”说到这里夏侯翼才觉得,说了半天他的现在这点银子给元嘉连个一年的首饰钱都凑不齐
夏侯翼低头不语,又听太子说:“元嘉得有点小爱好吧她喜欢养马。这点跟你倒是志趣相投。”
“一匹好马,光是一年的草料钱就得一百两银子,还得请个好马倌,好马通人性。住的地方还要大”夏侯翼这一点倒是不用太子说,他自己就清楚得很。只不过越说着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钱到用时方恨少,他怎么不知道他穷的简直连媳妇都娶不起了
“再有一个元嘉是姑娘家吧总得有个外出喜欢玩的时候,要有个手帕交。她这个身份的,来往人情都非富即贵,一年礼物仪呈算个五千两吧”
“元嘉伺候的人都很尽心。一年到头总得给他们表示表示,算个两千两”
“万一心血来潮要去庙里捐个香油钱。怎么都要千把两吧否则说出去都掉份儿”
夏侯翼连黑的像过低一样,他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太子是在奚落讥讽他,他就是个傻子偏偏着有事事实,夏侯翼觉得自己稍有的很是憋屈
太子看着夏侯翼的脸色很是痛快的说:“这光是最保守估计就是三万八千里两,孤敢问夏侯将军,你是打算怎么娶元嘉你的进项都是什么有几处房产”
夏侯翼脸涨成猪肝色,认真一想,他除了会打仗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不说,除了俸禄一点进项都没有。
太子在这个上面将夏侯翼碾压的一无是处,心情显见的好得不得了。
“夜深了,孤该回宫了,夏侯将军有伤在身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孤会叫人来这里找夏侯将军的,到时候去湖光的事情你们再好好商量,不过孤可是提醒你了,最好要快一点,你还了兵符到时候可是众矢之的啊”
“哈哈哈”
太子扬长而去,夏侯翼站在原地一脸不悦又强忍着,太子见状心情又好了几分,觉得今晚真是不虚此行
直到太子走的看不见人影的时候,夏侯翼才招招手对仿佛凭空出现的人说:“安排两个人一路护送太子进宫。”
“是”
那人一身黑衣,面巾遮掩着口鼻,根本看不清楚无关,简短的答应了一声再次凭空消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管家走到夏侯翼跟前说:“太子殿下走了他深夜来访可是”
“您不要担心,他就是重新来看我笑话的”
管家也不是外人,夏侯翼随即将太子的奚落说了一遍,将管家先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真是作孽啊堂堂西北田家的大小姐的儿子,什么时候沦落到娶个媳妇都没钱了”
“老奴真是恨不得将那起子阴险小人一刀一个痛快”
夏侯翼哪里料到平日里看着乐呵呵的管家竟然如此激动,“把我们田家的脸都丢尽了小姐啊老奴死了都没脸去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