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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2)

福生还没起床不禁皱了皱眉:“你这小娼妇怎么这个时侯还未起床还当是在院子里伺候男人啊嘉卉姐姐要你过去帮工。就是贱籍出身,懒成这样。”

陆福生惊了一下,竟不是给她送打胎药的。

渥丹已不耐烦,又道:“你这贱人,到底去不去了”

陆福生抬眼盯住她,拳头握得紧紧的。

陆福生这么些年被欺负人惯了,能忍,表面上看一副温良的样子,可却不是不会生气。南宫家还没有败的时候陆福生也曾呼风唤雨,南宫阔组织武林盛会时也曾把她抱在膝头受万人的顶礼膜拜。她也曾是南宫家最受宠的公主,不过十年,怎么就能被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欺侮成这样

长生蛊在陆福生的身体里。蛊这种东西是一盂盛万虫,断其食,使其互相吞噬的最终优胜者。蛊本身就带着一股暴戾之气。长生蛊在陆福生的身体里待了十年,暴戾之气已入其筋骨,忍得久了,就会时不时的爆发一次。上一次爆发是和笙坊里申琳姐姐接客受了委屈,陆福生用一个茶壶敲那嫖客的脑袋,若不是那壶碎了,怕是真的会出个什么事。

此后陆福生就开始控制自己的脾气,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唐文度知她是家到中落被卖到妓院的,因此也常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丫头,身上却藏着一股戾气。想来是富贵出身,小的时候在家里打骂仆人,骄横惯了,可如今千金大小姐却落到了我的手里”

事已至此,陆福生已无意再忍。这么一条仗势欺人的狗,凭什么要她忍陆福生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茶碗就掷到了渥丹面前:“我是贱人,是娼妇没错。可我只只伺候过大公子一个男人。你这话有本事不妨到大公子那里说,让大公子听听,看你这是在侮辱大公子还是在侮辱我我今日就是不去了。你若有本事,就要大公子过来叫我过去啊”

渥丹看到脚边的碎瓷片吓了一跳,陆福生平素性子温驯善隐忍,何曾这样发过脾气。

陆福生见她不走,又把案几上的碗盖也丢了过去:“滚出去我不去你听不懂吗”

渥丹气得双颊涨红,撇着嘴离开了。

陆福生收拾收拾起身,不一会儿又有人过来敲门。陆福生开门去看,却是瞿庭东。

陆福生道:“你怎么来了”

瞿庭东也不回答,只是瞧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的眼睛怎么肿了”说着便要抚上她的脸。

陆福生急忙打开他。四处望了望,说道:“你这么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要不你先进来。”

瞿庭东进去之后仍是问她:“你是不是哭了老人说你这种时侯是不能哭的。对孩子不好。”

陆福生冷笑道:“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那么担心做什么”

瞿庭东道:“他可以是我的孩子。这仇咱们不报了好不好我带你走。我会娶你,我会把这孩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陆福生大声说道:“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平白受他们侮辱这一个多月,就这么走了么这孩子我也不会留,姓沈的那样对我,凭什么我就要乖乖给他生孩子他毁了我,我就要毁了他的孩子”

嘉卉带着渥丹来到陆福生门口正打算要兴师问罪,突然就听到了陆福生的声音。

“姓沈的那样对我,凭什么我就要乖乖给他生孩子他毁了我,我就要毁了他的孩子。”

姓沈的孩子

渥丹惊了一下:“嘉卉姐姐。那个小娼妇怀了大公子的孩子怎么办”

嘉卉堵住了她的嘴:“小声点。”

渥丹点了点头。嘉卉警告性的看了渥丹一眼:“你什么都没听到,对不对”

渥丹又点了点头。嘉卉蹙了蹙眉,急忙拉着渥丹离开。

陆福生的情绪已经有些崩溃,瞿庭东见状急忙拉住她:“福生,你别激动。”

陆福生滑坐到地上捶打着小腹:“我不要他我不要他我不要给他生孩子他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他。”

瞿庭东蹲下身子拥住她,罕见的一次,陆福生竟没有挣扎。陆福生靠在瞿庭东的身边泣道:“师傅,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瞿庭东抱紧陆福生,轻轻说道:“福生,你还有师傅。你还有我啊”

陆福生把头埋在瞿庭东的胸前:“不,师傅。我连你也没有了。三年前就没有了。”你放弃过我一次,我就没有办法再信你了。如果我依旧坦诚相待全然信你,那你如果再抛弃我一次呢这样的背叛我受不了两次。所以,我再也不会信你了。哪怕此刻我这样孤单,这样无耻的靠在你的怀里,可是,我永远都不会信你了。

陆福生的眼泪溢出眼眶,瞿庭东能感受得到胸前的温度,还有些潮湿。

、堕胎

36堕胎

隔了几天瞿庭东才捧着药碗过来,刚推开门就看到陆福生坐在床边倚着床栏发呆。陆福生瞧见他进来急忙直起身子,面有愠色:“瞿先生,这是府里的下人房。您沈娇肉贵的总往这来像什么话要是叫别人看到不知道会怎么说。”

瞿庭东把药搁到床边的小几上,说道:“怕什么我们清清白白的怕他们做什么我是你师傅,你是我带进府里的,总不能眼睁睁见你死了。”

陆福生叹了一口气:“瞿先生,您这是图什么呢妾已说过,妾和先生师徒关系已尽,再无瓜葛。先生还有家仇未报,还须靠着大公子,何苦为了妾给自己招麻烦呢”

瞿庭东面色微沉,道:“福生,我不是旁人。你说什么妾那是跟怕旁人客套的话我才不管你会为我招来什么麻烦,你知道,我不怕。”

陆福生笑道:“你倒讲究,难伺候成这样。一个称呼也跟我纠结。”

瞿庭东见她改了称呼,这才扯出一抹笑来。

陆福生端起几上的药碗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好苦,还不如那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