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祖宗脸面何存出去门后。阿昌已经哭成泪人,声音尖如刺,许瞳不由地心痛。
许瞳安慰着阿昌,他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为阿昌为大哥为父母。许瞳将王秀华定义为泼妇。倒有点委屈“泼妇”一词。
其实,王秀华的名声在她结婚后的第二年已经名扬村里,村里内秀一番后,随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传播到其它村庄。她是村里泼妇阵营的主要骨干力量。白手黑心,骨肉敢打,精专刻薄,有名的“白骨精”。
在家独揽财政大权,丈夫没有人身自由权,公公婆婆如同丧家犬。是广大泼妇界人员无不向往的理想生活。也只有她将这个理想变为现实,成为了人人争相推崇的偶像。
村内模范,村外典范。
久而久之,臭味相投,有些泼妇慕名而来,麻将桌上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泼妇阵营里面的“白骨精”们个个身手了得。个个重量级。有事没事凑在一起党代会似的家国天下事。东家的长西家的短,北家的女人和南家的男人搞婚外恋。无所不及,比国家法律还完善。刻毒尖酸,比十二酷刑还摧残。
虽然有的已身怀六甲,却依然为着中国麻将事业的弘扬,投身革命前线。有气的婆婆三天不吃饭的,有吓的公公天天冒冷汗的,有让丈夫天天下厨做饭战果辉煌,身怀绝技,招牌招数五花八门。
近日,王秀华人气下跌。
因为前几天一直被称为全村最老实巴交最好欺负的婆婆与她干了一仗。流年倒霉,出师不利。差点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于是趁不打麻将之空闲,摆脱一味的光理论不实践的态度。决心向同道密友讨教治家实践经验之智斗婆婆篇。收获硕果累累,兴奋不已,万事俱备,只欠收拾
许瞳安慰着阿昌,慢慢走入深黑的夜里。无处逃遁,黑暗,月光。瘦影。
小叔子走后,王秀华不由地讲述起她如何降夫教子经验。随后矛头直指小叔子的阴险歹毒,有据为证:“大学生坏的很,像刚才那位,没事就只给阿昌买枪支弹药。
歹毒先让小孩受到坏方面的影响,然后诱引阿昌学坏现在爷爷奶奶小叔子三人成虎,弄得孩子老是不听话,有时还敢顶嘴顶嘴啊老两口真毒”
另一位怀孕的妇女默默无声,怀才就像怀子在腹,慢慢凸显,早晚会被看出来。
作为泼妇阵营里的唯一高材生说:“自打孩子一生下来,做父母的一定要,尤其母亲,一定要树立起不打不成器的价值观,并将这个价值观贯穿孩子整个生长过程的始终。人之初性本善蒙人还可以,名人放个屁,尽管名人的屁,终究还是屁。孩子一生下来就善哉善哉,做父母的吃闲饭的嘛孩子是恶的。父母职责便是惩恶扬善。”
孕妇一会一个嘴中屁,生理倒置。她说女人嘛,趁着年轻,怀了生,生不出,再怀,再生。这就是女人的逻辑有资本,有原始积累,有妇之夫,所谓三有产品。这是说话的资本。一屋子中年泼妇羡慕不已。
回到家。
阿昌眼泪已被许瞳擦干。此时伏在许瞳的肩上睡觉。紧紧地搂着许瞳的脖子。
许父叼着烟说:“见到你哥没”
许瞳说:“应该还没有下班吧”
许父心疼儿子,叹息地说:“可惜你哥像你老爸一样是个好男人。你说,全村还能找一个你哥这样好的人嘛不能那婆子在家享清福,不带孩子。要搁古代,父母之命一纸休书媒妁无言。你哥那么帅,排队的多”
许母接过阿昌,阿昌眼角湿润。她边轻轻将他放在许瞳的床上边说:“那婆娘,不会持家。别说过日子,委屈你哥这么些年。这几年,整天闹事情,和四邻不和,争地界。得罪人都得罪,谁都不得罪了”
许瞳不无长叹说:“只有离婚了。”
许父抬眼看着许瞳说:“看你哥怎么想”
许母说:“我们要阿昌,别想夺走”
许父说:“按法律讲我们的胜算应该大一点。”
许瞳知法但他摒弃法律,借着法律的外壳主观地说:“法律上讲,孩子归属有经济供养能力的一方,也就是男方。考虑到女方带着孩子再嫁的问题,法律偏袒男方是为了女方获得更大的权益。”
许父说:“我抽个空给你哥说,为了儿子孙子,我宁愿棒打鸳鸯。”
夜色如深秋季节的麦田。大家聊到各自发困,许瞳才回屋安然入睡。
许瞳蜷缩于被阳光暴晒过后的被子里。暖而舒适。熄灯之后。许瞳听到外面刮起阵阵大风。风声很紧。身处安乐窝,许瞳闭着眼睛,仿佛看到大哥下班归来的身影。
削瘦面孔,顶着风声,渐离他近距离。近距离后,目光茫然,看着远处。慢慢前行,消失另一边的隐晦风尘
许越和许瞳是一对好兄弟。从小到大从没闹过矛盾。许越学习很好,可是因为当时家庭条件差。上不起学。随后直接初中升学中专。忍痛割爱地让弟弟许瞳上了学。
许瞳常为大哥为他而放弃了大好前途扼腕叹息,感动不已。当时在村里,许越被村里人认为是唯一能考上大学的人。
第066章 枪击案原来是一场梦
许瞳意识渐渐朦胧。光着屁股的阿昌突然大声喊:“妈妈,别打我”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恐惧。阿昌粉嫩的皮肤上尚存着零星红色的痕迹。许瞳心疼无比,阿昌或许正做着恶梦,皮肤上满是虚汗。
许瞳抱着阿昌,感受着他快速的心跳。小声安慰的说:“阿昌乖莫怕有叔叔在谁欺负你枪打她”许瞳如在梦里,呓语地说着,半夜阿昌咯咯地笑着。借着月光的银灰,阿昌笑容甜美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