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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在此处哗众取宠的。

各类言论不绝入耳,但全部都是诋毁少女自尊的犀利话语,仿佛一根根造工锐利的尖刺一样,冰冷刺骨,并且极其残忍地不断刺着、扎着这位可爱少女那脆弱不堪的心灵深处。

然而,她的来历并不平凡,所以这些指责唾骂,议论纷纷,在她看来都好像与自己毫无关系似的。她只是茫茫然的站在原地,为大伙对她投来的目光上的关注,以及唧唧歪歪的各种议论而感到困惑。

那少女听得表情一片迷茫,她只疑惑不解地环顾着在场众人,还一脸迷迷糊糊的懵懂表情,并不知道他们都在辱骂自己什么。

而街边河岸草垛之后的两位少年还在看着少女那充斥着满满诱惑的装扮出神,均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一场意淫遐想之中。

他们身边的御辰夕却突然仿佛脱弦之箭一般,以一种超快的速度迅猛冲刺了出去。

而最让众人出乎意料的是辰夕竟然将他仅穿的一件长袍潇洒脱下,然后率性无比地给娇俏少女披了上去。

自此便是那原本衣着性感豪放的少女不再泄露着性感春光,而这原本身穿华丽蓝色长袍的御辰夕却半裸着身子。

这会儿就是看戏的男人们开始发怒臭骂,而辱骂的女人们却都是惊吓到尖叫着,捂住脸的混乱场面了。

当然,也有那么一部分姑娘是真心喜欢看辰夕那副强壮身躯的,她们便在自己的指缝间偷偷的窥视着,瞧见辰夕那胸肌,那腹肌以后,她们的脸蛋就渐渐的由于羞涩而变得一片绯红。

不过还好,因为辰夕还穿着一条上等内裤,不至于走光。他傻乎乎的嘿嘿笑不停,与这面无血色,茫然环扫众人的小少女形成鲜明对比。

很快的,辰夕就动作娴熟的伸去右手假装温柔地牵过少女的纤纤素手,从周遭这些围观叫骂自己“变态”的人群当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辰夕就这么牵着她一路走到了草垛前边,对两个兄弟发号施令,“天涯,柳永,你们有谁穿了裤衩的有穿裤衩的话就把你们的长袍脱下来给我穿穿呗。”

唐柳永似乎没穿裤衩的样子,马上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部位不让辰夕对自己宽衣解带,好像自己是一个貌美小姑娘,而辰夕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变态基奸犯似的。

但柳永旁边的那个付天涯却非常大度地脱下了自己的灰色长袍,慌手慌脚地给辰夕披上,自己则穿着一条短小精悍的红色裤衩,引得那边街上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如雷。

红色裤衩寓意今日必定犯桃花,且这桃花运势将如同春水泛滥一般,红红火火的。

但天涯现在却只露出满脸的羞愧,哪里还好意思去跟辰夕、柳永袒露自己这些龌蹉想法。

天涯羞红着脸,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头看个不停,一边喃喃地说:“喏,长袍给你了,我在这里等你。”也不知这话是跟辰夕说的,还是跟他的脚趾头说的。

天涯话一说完就一屁股蹲坐下去,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下半身,一手死死遮挡住自己的胸膛位置。这里的杂草长势兴旺,也得以让他借助杂草堆来遮掩住自己身体下边那暴露无遗的一条红色裤衩。

这付天涯跟那唐柳永的性情截然相反,唐柳永不会对御辰夕的发号施令言听计从,是因为他的出身还算过得去,起码不至于饿死街头。

但对于付天涯而言,他们家中老小以前在街头摆摊卖红薯的时候,被官府负责收取商户保护费的衙役狂殴一顿,全被打成了三级残废,从此以后就都没了劳作挣钱的能力,只能依靠付天涯一人靠着伺候御辰夕来挣钱帮着养家糊口。

因此,天涯便也只能是竭尽全力地讨好御辰夕,尽心尽意地照顾御辰夕,以便自己能够得到辰夕赐予的更多小费,挣到更多的小碎银子。

3元始天帝、蜃龙与异族,还有南越

“哟,这不是青江御辰夕的小跟班付天涯吗怎地,把衣裳给了大哥,自己就穿红裤衩辟邪好了哈哈哈,好一个舍己为老大的小杂碎”

辰夕已经牵着那来历不明的少女走远,这边就只剩下商贾之子唐柳永跟贫民窑的付天涯这两个毛头小子了。

唐柳永觉得再跟付天涯待一块只会连累自己也被他人取笑,便不动声色地缓缓往后挪去,一边嘿嘿地对着那些正朝天涯冷嘲热讽的大伙儿傻傻赔笑。

天涯蹲在地上,不敢正视群众目光,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小乌龟,蜷缩原地。浑身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别人的嘲讽挖苦,还是因为这偶尔刮过身体的微风有点冷。

大伙儿平日里都没少受御辰夕的气,如今眼见着辰夕的两个小跟班唐柳永跟付天涯都没了靠山,只孤独无援地杵在河边。便一时来了劲。想要对他们俩来一通拳打欺辱以泄他们平日积压下来的,对辰夕的恨。

唐柳永的老爹是商贾,貌似还挺有钱有势的样子,所以这群平民出生的大伙儿便只敢冲那付天涯发泄,谁让天涯他老爹老娘不争气,活了大半辈子都只让他付天涯住在贫民窑里受苦挨饿呢。

天涯发着抖,却又恨得咬牙切齿,他恨,恨父母的无能,恨自己的没用,恨辰夕跟柳永的不义,他并不像表面那般憨厚愚昧,他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装满了无限的恨意,此刻被那些市井流氓冷嘲热讽之下,那股恨意便开始在他的心头狂乱躁动着,难以抑制,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抑制。

他只是卑微地,卑微地,任由恨意蔓延。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让自己的恨意完全吞噬掉自己的意志,不再独处这个丑陋可怕的世界。

大伙儿的辱骂指责之声在他耳边层出不穷,好像一群抓狂的蜜蜂,不把毒针插进他的心底里便誓不罢休。

“呜呜”

天涯突然双手抱头,忽地站起身来,“咕咚”一声跳进身后的无忧河里。

白天的无忧河河流尚浅,且还算平缓,一般情况下自然也就淹不死人。

天涯双手抱着后脑勺,手肘挡住脸部,就这样哭天喊地地跑了开去,钻过那边的靖康桥,就这样从众人的视线当中渐渐淡化了,乃至于消失,不见。

“切,没用的狗杂种,爷们可都还没玩够呢,差点没能把他痛扁一顿,就这样还能让那小杂碎跑掉,唉,真他娘的晦气”几个哥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时不时地看那唐柳永好几眼。

唐柳永本来是想着要是他们对那付天涯动手吧,自己可就能够趁机开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