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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竟然这么快露出笑了,他也算没白牺牲色相。

“帮我解开吧,手都麻了。”雪飞鸿柔声说。

陈小凤看了一眼他,不好意思再看,低声说:“你自己弄。”

“我自己解不开啊,”我打了个冷战,“好冷啊,要不让我也暖和暖和吧”

“不要,我再也不想看见男人,快滚。”陈小凤跑过来将他往外推。

雪飞鸿被推得转了一圈,然后立足站稳,她力气小,使出全身力都推不动我,最后又气又愤抡起粉拳拼命捶打他,打累了却又扑在他的身上号啕痛哭。

雪飞鸿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陈小凤尽情宣泄一番之后,反倒是冷静了,突然她操起了电脑桌上的一把裁纸刀。

“你要干什么”雪飞鸿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心想这些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狠啊,又是绳子又拿刀的。

陈小凤的剪刀在他眼前晃了晃,冷冷地说:“你说呢”

“你是要先玩后杀,还是先杀后玩”他一边哆嗦,一边厚颜无耻地说,“要不先把我玩了吧”

“啪”陈小凤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噙满泪水的眼眸闪烁着愤恨的光芒。唉,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该打。昨晚她受尽耻辱,他怎么还开这种玩笑,这不是勾起她最耻辱的回忆吗。

陈小凤像是愤怒了,提起刀,最后盯着他。

“嘿,你别乱来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会死人的。”这下他真的急了。

陈小凤不理会他,按着他的手臂,将刀对准他,他痛苦地闭上眼大喊:“救命啊。”

不过并没有剧烈的疼痛传来,反感到手臂一松,原来她是将布绳割断了。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陈小凤用力地将他往外推。雪飞鸿摆脱了束缚,抓住她的手臂,她有劲使不出来。

陈小凤感觉异常压抑,想想在前晚,她面对的可是两个禽兽男人,那种压力、挣扎与绝望远比现在惨烈的多。果然他的“暴力”激发了她的愤怒,更让她想起了前晚的伤心事,于是她发疯般挣扎,挥舞着手上的刀,他试图夺下她的刀,右手拇指却被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撩了一下。“啊”他捏着手指痛苦地蹲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让你开心

陈小凤愣了一会,才想起将裁纸刀丢掉,焦急地看他的伤势:“怎么啦”

“没事。”雪飞鸿强忍痛苦。割得不算很深,但刀口还是显而易见,鲜血汩汩冒出。陈小凤二话不说将他的拇指含在嘴里,把血用力吸掉。他的心不禁一阵悸动。

“去用创可贴包一下吧。”陈小凤将他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大拇指果然不流血了。

“不要紧。”雪飞鸿满怀柔情地看着她。她低下头,轻声说:“去穿件衣服吧,别冷坏了。”

雪飞鸿不禁抱住她,心里感到无尽的温暖:“不冷,不冷。”

“我饿了。”陈小凤身子还有些颤抖。

雪飞鸿这才想起从前天吃了中饭,到现在,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他忙喊道:“范小菲,小凤饿了,拿东西来”外面没动静,他出去一看,汪莉莉她们都出去了,用她们后来的说法是,陈小凤是最喜欢我的,他其实也是喜欢陈小凤的,所以让我们单独相处,什么痛苦都能化解。

雪飞鸿找来留给陈小凤的那盒米线,还是温热的。陈小凤吃的很开心。

“饿坏了吧,要不我给你做几个荷包蛋”雪飞鸿说。

“不用了。”陈小凤不好意思地,“你买的鸡蛋卷已经被我吃光了。”

雪飞鸿看了看电脑桌旁边的饼干盒果然空了,“没想到这鸡蛋卷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你昨天把我们吓坏了。”

“对不起,我只是生气我也知道,为那两个杂种做傻事的话,太不值得了,我只是好生气,好伤心他们为什么不去抢那些有钱人,不去抢那些当官的我们越穷,连流氓都看不起我们”陈小凤又哭起来。

“别哭了。”雪飞鸿为她抹干眼泪,“为了两个社会渣滓伤心不值得。”

陈小凤抬头看着他,他脸上被汪莉莉她们弄得非常滑稽,她不禁破涕为笑。

“那你吃,我去洗洗,被她们几个糟蹋得不成样了。”他笑笑,她也笑笑,接着又摸摸自己的脸,上面的污言秽语还清晰可见,转而又泪光闪烁,哽咽无声。

“别想太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帮你放好水,待会你去泡个澡。”雪飞鸿尽力安慰她,她点点头。他转身收了两件衣服,拿起地上的盆子准备去冲凉,意外地是盆子里有些水。

“怎么有水啊还黄黄的。”雪飞鸿很奇怪地说,竟然还凑上去闻闻,闻到一阵臭味。

“那个是”陈小凤脸通红,“不好意思,我昨晚要上厕所,但又不敢出来,怕你们笑我,所以就”

“哈哈,理解理解。”雪飞鸿突然发现陈小凤不但漂亮,其实还挺可爱的。

洗手间里有个大浴缸,那是肥佬以前为了林小琴泡鸳鸯浴而特买的,由于一边砌在了墙上,不宜搬走,才没有被林小琴卖掉。

雪飞鸿将里面放上热水,然后用冷水给自己冲凉,秋天的自来水冻得他的骨头都缩了起来,哆嗦着默默地念着“小凤”的名字驱寒。母亲以前很爱看婉君那部戏,他那时小,对这部琼瑶戏没有半点印象,倒是对那首歌有些记得,于是念着念着就哼唱了起来:一个女孩名叫小凤她的故事耐人追寻小小新娘缘定三生恍然一梦千古伤心;一个女孩名叫小凤明眸如水绿鬓如云千般思爱集于一身蓦然回首冷冷清清。

他故意将婉君改成了小凤。

冷水肆意地冲刷我的肌肤,身上的寒冷,远不如心底的悲凉。他要大声唱,唱出所有的愤懑、愤怒、愤恨,他越唱越激动,一首婉转凄凉的歌曲被他唱成了燕赵之士的慷慨悲歌。他感觉他不是在唱歌,而更像是在在宣示,在呐喊,在控诉

终于洗完了,关掉水龙头,整个世界为之沉寂。他一转身,蓦然发现陈小凤怔怔倚在门口看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

那一刻,他们都忘了赤身以对的尴尬,就那样默默地对视着。

“我出生时,没有名字,都叫我的小名大丫。到上学了,老师说这名字不好,让我家里重新给我起名,可家里人都没什么文化,取不出像样的名字。”陈小凤泪流满面,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那时候电视上正在放陆小凤,一家人都很喜欢看这部戏,爷爷说大丫就叫小凤吧,就这样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雪飞鸿恍然,当时还奇怪,山里的女娃怎么还有这么清新脱俗的名字,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没事了,都过去了。”雪飞鸿将毛巾裹住自己,拍拍她,“水好了,你去泡个澡。”实在太冷了,他怕忍不住会抱住她又害她不开心,于是赶紧进房间穿衣服钻进了被窝。

汪莉莉她们还没回来,或许去酒店上班去了吧。雪飞鸿回到房间随时拿起那本正信的佛教,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又过了半小时,还没听到陈小凤出来。雪飞鸿隐隐觉得不对劲,忙起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