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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熬出感情不就是再等两年么,她可以等,有的是耐心,她以狩猎者的姿态向吴坤容射出一道道势在必得的目光。

如果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吴坤容,她的回答会很明确。许多爱恋中的男女总是用感觉来形容彼此的情感,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他。可颜岩的爱则来自于桩桩件件他们共同经历的事情,共同走过的生活。吴坤容来她家的时候念中学二年级,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以保护者的姿态留在了她身边。颜岩想,她是先产生了依赖,从而对他有了独占欲,继而才是爱。因此,颜岩在心里想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不是出于荷尔蒙,不是依赖感觉,而是她能一一列举数十条甚至无数条吴坤容待她的好,尽管那好和她后来期待的不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吴坤容的形象和她眼里心里所认识的出入甚远的时候,颜岩才突然变成了白痴,摸不准方向。

那是一天下午,颜岩带着瞅瞅去医院打最后一针疫苗。瞅瞅自从迈开信赖的第一步,就无比的粘人。它新长出的软塌塌的绒毛带着虎斑虎纹,外貌变得呆萌可爱,整只猫都自信了起来,比刚捡回来的时候活泼许多。

它两只爪子不老实的抓着颜岩身上的安全带,还试图顺着往上爬。她抱起来亲亲它的小脑袋,重新放到腿上,轻柔的给它顺着毛。瞅瞅安静下来团成一个毛球,舒服的闭上眼睛。它显然还未察觉到空气里的危险气味。

这时候,开车的人说,“妈的,路口怎么会有警察。”

颜岩坐在副驾驶上,似乎被对方的眼神震慑,面露怯意来,她说,“我不想死,我完全配合你,你说怎么就怎么。”

男人的手轻轻抚过腰间,复又放在方向盘上,“最好如此,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颜岩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一团毫无存在感的空气。她开始后悔,今天不该出门,更不该毫无防备的被薛亮骗上了车,人家提一句吴总托我来送你,她就想也不想的着了道。若说她对这个男人的全部印象,也只有短暂的那场婚礼上而已,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少有点挣钱的本事罢了。颜岩断没有想到这个人竟敢绑架她,真是小看他了。

前方就是警察,她有两个选择,要么配合薛亮,要么向外面呼救。路口执勤的人员只有两名,大约有警棍,没有枪。颜岩余光瞥向旁边,他的腰间鼓鼓的,杀伤力明显高于所有人。短暂的时间里她几番权衡,决定按兵不动。他们顺利的通过了有交警的路口,颜岩心中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松一口气。接下来,就要靠她自己了,她一遍遍暗示自己冷静。

车子终于在开过一片砂砾路之后停了下来,荒郊野外,破败陈旧,目及所视的地方只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头顶时而有飞机呼啸而过,颜岩余光扫到远处一个小型加油站和一个招牌已经褪色的小杂货铺。这是哪里她的心里慌乱的询问着,陌生的环境和未知的命运叫她毫无安全感可言。薛亮把她从车里拎下来,颜岩脚软的摔倒在地上。单薄的衣服让她在深秋里寒冷的颤抖,手肘和掌心被石子磨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薛亮却是毫不怜惜的吼喝她,“快点儿别他妈磨蹭”

颜岩满肚子想哭的情绪,既是委屈也是害怕,但是她不敢发作,只得趔趄着往前走。猫早就在她摔倒的时候跳出怀里蹿进了看不见的地方,现在真正就剩她独自一人了。颜岩心说,颜战,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她想当然的认为自己一定是因为大哥才被绑架的,自打颜战做警察以来,仇家遍地都是,恐吓信他们家也收到过。然而令颜岩没想到的是,薛亮要挟的人并非是她大哥,而是吴坤容薛亮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她一无所知

“如果她死了,你要怎么跟颜大队长交代干脆坦白告诉他你和我之间的事情,看他会不会包庇你鱼死网破,对,吴总,这不就是你教会给我的吗人善被人欺我稍稍软弱一点儿,就只能等着你们的明枪暗箭把我抽筋剥皮想拉我做垫背的让拿我堵枪眼儿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我薛亮可不是盛莹那个软柿子”他的声音从封闭的阳台传到来。

颜岩被扔在一张破旧潮湿的沙发上,手和脚被绑着,为了不惹怒薛亮,只能拼命缩成一团。她吓的够呛,但仍然紧抓着那股残魂般摇摇欲坠的理智,她暗暗观察周围,思索自救的可能性。

可能性太小了

这是一个面积很小的公寓,家具年代久远,门窗生锈紧闭,房子里透着一股子霉味儿。颜岩透过嵌在衣柜上的那张破碎的镜子看到薛亮时而委屈时而暴怒的脸。不知道吴坤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薛亮脸色阴晴不定,像同时有两个灵魂来回穿梭于他身体一般。倏地,他的肢体卸掉了力气,整个人不再张牙舞爪,而是摇摇晃晃的走进客厅,颜岩赶忙收回视线。

“吴坤容,你想神不知鬼不觉弄走个人简直易如反掌。”说着,薛亮靠着颜岩坐在了沙发上,似乎谈妥了,“机票,现金,证件,把所有东西都弄全,我只给你半天时间。我能信你吗你不要给我耍花样,你们的宝贝妹妹还在我手上,即便你不在乎她死活,颜战可看得紧你要是想搞我,我就让这小妞儿给我陪葬”

大约是吴坤容要听颜岩的声音,手机被粗鲁的贴放在了她的耳朵上,颜岩嘴唇哆嗦着,大脑空白,怂了。,吴坤容却像是辨认的出她的呼吸,温柔的说道,“颜岩,别害怕。我会救你”

然后她哭了出来,说那你快点儿

薛亮继续对着手机讲话,说吴总,我等到晚上八点,期间如果出了什么状况,那就别怪我了他突然捏过颜岩的脸打量起来,“她长得可真漂亮,咱们手里的白冉冉都比不上。虽然我答应你等到八点,可吴总,我劝你,越快越好。这么漂亮的女人跟我同处一室,时间长了,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开始对颜岩上下其手,“吴总,这样如何,每隔一个小时,我就脱她一件衣服。我看看,牛仔裤,衬衫,咱妹妹穿的可太少了,加上胸罩也撑不了多久”他的脸颊浮现出笑纹,五官愈发狰狞,“玩死的女人您比我有见识,该不会儿这回也见怪不怪了吧行行我不多说,给你时间去筹钱”

电话啪的放在茶几上,空气骤然凝固。颜岩沸腾的血液都要把自己烧死了,身上确实汗津津耳朵布了一层冷汗,简直冰火两重天。什么玩死人,什么见多不怪,她一点儿都听不懂薛亮现在是魔鬼,她要尽可能降低存在,喘气儿都不敢大声原本还试图挣脱绳子的手也停止了,她把自己像雕塑一样对待,埋着头一动不动,深怕薛亮一个不高兴再把她的嘴堵上,那时,她唯一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保留实力,颜岩对自己说,吴坤容会来的,很快就会来。

可是,时间对这个屋里里怀着不同心思的两个人来说,都是巨大的煎熬。薛亮的耐心在一点一点的消磨中耗尽,他看上去越来越焦灼,他是不信任吴坤容,尽管他认为自己足以用颜岩做砝码来要挟,可吴坤容生就是个疯子,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何,薛亮忍不住的忐忑。

头一个小时过的漫长又短暂,薛亮的手扣住颜岩的头说,“时间到了,游戏开始了。”他猥琐的表情夹杂着穷寇的萧索,动手就去解颜岩的衣服。颜岩脊背紧紧贴着沙发,她说,“薛亮,你究竟是想活呢,还是想死呢”薛亮一脸你说的是废话的表情,尽管凶狠却让她微微松气,点点头,颜岩尽可能平静的货,“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薛亮此刻就像武功盖世的欧阳锋,走火入魔心智不全,一身武艺都不知道是福是祸。颜岩虽然弱小,却可以与他斗斗心眼。他说,“你真是有够矛盾,一方面希望吴坤容按你说的做,一方面又不相信他会按你说的去做,你对我做这么多事,他看不见的时候看不见,震慑不到他。等他看见了,你这些就成了错事了,你觉得他会让你好过吗。你就是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不碰我,我有办法让他放你离开。”她唠唠叨叨又说了许多,越紧张说的越多,控制不住似的,直到被薛亮打断,他问她,“你能做的了他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