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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1 / 2)

森。

以为这两位小姑娘有话要说,老男人安静又体贴地等在了一边。

“莫赴晚,刚才医生说了,丁纷纷伤势不轻,我妈可能会被判刑。”

王雅雅走近了点,本来还算清秀的脸彻底失去了颜色,狠狠哭过的眼高高肿起,犀利又怨毒的眼神却如一把利刃不可忽视。

和王雅雅争了这么多年,莫赴晚大致能猜到她此刻心里涌动的那些恶毒想法。

被两位禽兽父母养大的小女孩,还真是一点没变,她正在朝莫赴晚最不屑的那一条路扬长而去。

她起身,微微思考着该用什么话语来放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莫赴晚并没有同情心这种多余的东西,恶人若是都没有恶报,苟活于世的他们拿什么来偿还被伤害的那些人

还没开口,眼前人影一闪。

王雅雅对着她的小腹结结实实打了一下,她瞬间感到剧痛。是真的从大脑瞬间袭击上的巨大感觉,激出了两滴下意识的眼泪。莫赴晚身形不稳,捂着小腹,又被王雅雅狠狠推了一掌,栽进了一米高的水池里。

她来不及呼叫,就被冰凉的水彻底包围。

易千森在看到王雅雅动手的瞬间就已经朝两人跑去,仍然没有拦住她入水的趋势。

侧头,他看了一眼王雅雅,面容严峻,“这位小姐,最好不要马上走开,如果你不想在警察局多被拘留几天的话。”

随后跳进了水池中。

莫赴晚已经站直了身子,却根本没有行动的力气,被冷水浸泡的小腹更加痛苦,好似一把电钻就在那么一小块的子宫里疯狂旋转着,吸收着她所有的力气。

她被易千森从后面托住,贴合的肌肤温度差异巨大,易千森低头,看到莫赴晚苍白的脸,和忍不住蓄满眼泪的双眼,心脏抽动着痛了片刻。

“晚晚。”他低头,用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下,表示安慰,随即将她抱了起来,顾忌着被王雅雅下手的地方,他不敢用力,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勾着她的腰,将莫赴晚从池子里带了出来。

王雅雅没走,却笑了,咬牙切齿地看着垂头不语的莫赴晚,“我没杀人,没犯法,这里也没监控,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在易千森的怀里,认真地抬头,“王雅雅,下次见面,必定让你后悔。”

那语气,挫骨扬灰到极点,归于平和的冷。

“王知兴在监狱,徐琢也快进去了,我不介意让你一个人承受王家给我的所有仇恨,我也会用不杀人不犯法的办法,让你恨不得生而为畜牲。”

易千森将她冷然狠厉的脸色看得清楚,心里无端地泛滥起了心疼,不想看到她这样强撑的模样,“晚晚,先去看医生。别说话了。”

他见过的小女人,没有像她这样冷静得让人心疼的。每一句话,都是为自己而奋斗,没有人护着她,阻碍那些已经到来或者在未来酝酿的伤害。

她仰起头,脸上仍挂着水珠,点点头,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了\

要开始虐晚晚了 :3ゝ

今天查成绩 四级终于过了也不算是低分飘过那种so还是炒鸡开心

、他们是医生和病人。

stc本不是一般的医院。

还好莫赴晚在里头工作,知道有一位做后勤的前辈以前是主修妇科的,她打电话给了张臻要来了一张空闲的床位后,等到了她们两人。

张臻看见她虚弱的模样,噼里啪啦就哭开了,“晚晚,你怎么了”

平日里像冰山一样的面瘫,此刻更加瘫了,就像是毫无生息,吓破了她的小心脏。

易千森咳了一声,用一个低沉的单音节为自己找到了存在感。

张臻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流淌到唇角的眼泪,“这位先生”

“晚晚她被一个女人打中了小腹,力度不轻。”想到了刚才出手狠厉的王雅雅,易千森皱起了眉,一向清峻的脸上头一遭出现了厌恶的情绪。

张臻哽住,随即哭得更厉害了,“晚晚还在经期这会不会”随后转身拽来了那位妇科前辈,“王姐,快给晚晚检查下吧。”

结果就是虽然无阻碍到生孩子这样的大碍,终究是重创,负责检查的那位前辈直言,莫赴晚剩余的四天都会过得很痛苦,建议就近住在医院。

张臻立刻去了一楼申请病房,顺便给莫赴晚带回了一套齐全的病人用具。

易千森低头看了下也湿漉漉的自己,却也不舍得留莫赴晚一个人在医院,默默走到窗边联系乔泠然。

在等待莫赴晚换病号服的时候,易千森就站在门前。

他数了数,从他在病房里站立的位置到此刻门口,一共走了九步。这种感觉很微妙,他自己已经湿透,脑袋里却不遗余力地装着那个小女人的细节。从遇到她之后的所有细微枝节,在隔着一扇门的时空里,快速重演。

“您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送来了晚上还请注意身体。”

乔泠然来得比他预想得快,她向来是个听话又高效的帮手,做好了他电话里交代的一切,也没多看大敞的病房一眼,就离开了。

等他收拾一新,莫赴晚已经倚在了病床上,对他轻轻点头。

抬起左手腕表,已经快一点了。

“想吃什么”他坐到床边,黑色长裤的裤脚因为急促没有完全卷下,被莫赴晚看到,伸手指了指。

低头整理归一,易千森才揉了揉她的发,手指插\进\去却湿漉漉的。

莫赴晚在他责备的目光下低头,哑着声音解释,“榛子去拿电吹风了”

下一刻姗姗来迟的张臻和她关怀的嗓门一起打破了这幅兄慈妹窘的画面,“晚晚,我拿来了。”

一双修长的手从中拦住,截住了小巧的灰色吹风,易千森起身,不容置喙,“我来吧。”

张臻眼睁睁看着他绕到莫赴晚身后,俯身插上,示意莫赴晚将头送过去,在左手掌心试了下温度,才徐徐将风向对准了她,大手拎起她黑亮的发尾,如一尾尾灵活的鱼,从指缝间漏出。

同时差点漏出的,还有张臻的嘟囔,“到底谁是病人啊”

她还没忘记眼前这个公子一般清贵的人物是莫赴晚的病人,她的金主大人。

现在反来照顾着她,模样还挺得心应手。

晌午日头正烈,病房里的窗帘敞开了大半,易千森微微俯身,他的身高来做这件事有点为难,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甚至称得上哄小孩那样的温柔细致。

低着头的莫赴晚什么都不知道,她蹙着眉,半推半就接受了易千森的服务,目光落在了病号服的条纹上。

太热了。

送出的风也是,他的掌心温度也是,还有张臻那目不转睛的八卦视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