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依旧不行。
夏荷说:“庆阳,想夏叶儿吧,把我当成我姐,我是夏叶儿呀我不是夏荷,你就念着夏叶儿。”
这法子真还灵,或许真又那么一点作用。当夏荷拉掉电灯搂着他嘴里叽嘀着我是夏叶儿时柯庆阳那里就勃动了发热了,然而慢慢有了雄性的张力。可当它勃发之际柯庆阳大声叫着夏叶儿就突泄了,就一下又疲软了。
夏荷渴望他能开垦处女的愿望就在柯庆阳射在她身上那一瞬间失落了。一切都这样完结了,来得快去得更快。热热的液体在她大腿上粘乎乎的流淌,慢慢冷却后变得凉凉稠紫她在古镇电线杆、厕所上读到过这样文字广告:专治阳萎早泄。如今,这一切还被她遇上了。待一切都结束后她明白至今她还是一个处女,她这处女地依然尚待开垦。
夏荷搂着柯庆阳说:“庆阳,不管咋个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过几天我们就把婚事办了。
夏叶儿将离婚的事儿委托给了眼镜,就急急往家里赶去。解放了,一切都解放了。噢呀,解放区的天真是明朗的天,解放了的人儿好喜欢。夏叶儿按捺不住内心的欢乐,郝修长健美的双腿迈步古蜀道,迈上三里懒坡,迈进了丛山峻岭苍峰叠翠的鹿头山。
清晨的阳光很亮丽。清晨的薄雾很柔晴。当自家那三间茅屋在山脚下映人眼帘时,她心头。一颤。这是柯六娃的家,离了婚就得搬出这屋子,搬出去她又何处安身回娘家不,夏叶儿咬咬唇儿轻轻摇摇头。古镇有句俗话叫嫁出去的女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哟。这问题就在她脑海里一闪,管他的就搬回娘家。
管她父亲那双眼中射出不满与恨女不成钢的神色,回去就回去。不是都筹划好了么,邀柯庆阳和夏荷来古镇开一家柯氏狗肉铺,能在开发区的小集镇有一家地道的祖传手工艺还能没有生存和栖息之地么柯庆阳不是爱她么不是还想着她么如今可好了,她和柯六娃离婚,再也没人见她和别的男人说句话儿就脸色黑沉沉的如死了老父老母一样,再也不会捡查她的内裤上有无其他男人的精液。
男子不睡妻路断人口稀
88 男子不睡妻路断人口稀
想到这里夏叶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妈哟,柯六娃这个泡在醋罐子里长大的人为啥能使出这等下着的手段,灌她的酒又把钥匙交给于小辉谎称说刘香丽让他去。难道金钱真能将一个人的灵魂扭曲得成了变形金刚难道金钱真能一瞬间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世道全乱了,过去批判资本主义金钱主义如今我们为啥子一切都说钱
天啦人们的哪根神精出现了短路,救救人吧,说金钱也说点晴操道德与思想啊。
包产田如今是一片葱绿,嫩闪闪的秧苗在晨光下闪着生命之光。每片碧绿的叶片上都密布着银白色的露珠儿。
夏叶儿笑了,要不是妹子和庆阳,这秧能插上么想到庆阳想到妹子,夏叶儿心又缩紧了。她倏而将惊慌地目光射向她家那紧闭的门扉。人走了还是没起床她看看耸在茅草房脊上的烟囱那里是死沉沉毫没炊烟袅袅。她慌了,胸腔里的心在突突博动,她几乎听见了如擂鼓般的砰咚砰咚地心脏跳动声。她真的害怕,害怕什么她清楚,但害怕中又有丝儿安慰与庆幸。夏荷和柯庆阳接触不都是她有意安摊的么那你还怕个啥子嘛
可当她一想到夏荷胸一挺鼓头一昂样儿说:“姐,妹子真替你难过,爱庆阳却嫁了柯六娃。你真没用,就算柯六娃扒了你的裤儿你没告他强奸也算他祖宗八代烧了高香,你还顾脸面陪他殉葬。你生在七十年代真好没档次,是我,不嫁他又如何姐,你和柯六娃这婚姻,真是好没道理的。”
夏叶儿晓得妹子的脾气和个性,一个娘生出来两个人似的。夏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男人说女人不如男人,她就和男人一样挑粪上山甩脚甩手大气不出。栽秧不用抬线,唰唰唰六根秧行如木匠弹墨线一样笔直。男人说女人怕蛇不敢去捉,她偏就寻田埂下的蛇洞几锄挖下去将菜花蛇儿提在手上几抖,那蛇儿就垂下脑袋松垮了身子。她把它挽成了一个草帽子圈儿,套在说女人怕蛇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吓得那男人作揖磕头说日他先人板板真还有人不信蛇是冷的,姑奶奶,我真认输了。
夏叶儿越想越忐忑不安,万一夏荷和庆阳真的这事,她又该如何办哟 夏叶儿几步跨过小石桥,飘入院子。她定定神儿用手敲敲门儿。她心里说:但愿她和他没在屋里,屋里什么也没发生。
门儿开了,一颗蓬松散发的头伸出来。夏叶儿一见竟是夏荷。夏荷微微一惊冲姐灿然一笑,那笑好神秘好自豪。夏叶儿说:“太阳晒屁股你还不起来,你这懒虫大农忙季节呢。”
夏荷说:“秧栽完了就想多睡一会儿。”
夏叶儿推开门想进去,夏荷笑兮兮地伸手拦着夏叶儿说:“姐,这阵进去怕不方便,妹子还光着身子呢。”
夏叶儿这才看清夏荷真的没穿衣服。一副胸罩罩着她那楚楚耸立的奶,一根真丝三角裤紧紧包着她那浑圆硕大的屁股。夏叶儿意识到,妹子真的该嫁了。她知道妹子与她百无禁忌,就连柯庆阳患了邪颠花痴病也是她帮姐出的主意,鼓励夏叶儿妹妹大胆朝前走。如今夏荷用手横在门口。难道真的庆阳就在屋里正躺在松欷的被窝里惬意地摊开身体酣睡
夏叶儿问:“夏荷,屋里还有人”
夏荷脸红了点点头,点头中又有几分欣喜和几分羞涩。
“是庆阳么” 夏叶儿不知她问这话是什么味儿,总觉得酸酸的,这不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夏叶儿笑笑,那笑只有她此该才知道多么沉重多么难受。
“噢”夏荷轻轻应了一声。
“快穿衣服,早上凉悠悠呢。姐淘米煮饭去,快叫庆阳起来吃了饭我有话和他说。”
夏叶儿离开了卧室门,独自进了厨房。手淘米儿心、想事儿。想什么总是乱七八糟的不成章节。灶里点燃了火就出神,一把一把将柴禾向灶膛里塞,手托着脸怔怔地看着火苗窜着锅底。燃了一会儿才记起了淘米搁在锅里忘了掺水。她站起来摸着水瓢往缸里舀水,端着水瓢又发了怔,锅里白米早成了黑米。
夏荷急急跑来说:“姐,啥子东西烧焦了,一股糊味好呛人哟。”
夏叶儿说:“米淘在锅里忘记掺水,去看喂鸡没有,转来见锅里糊了。这火好大哟。”夏叶儿这谎扯得圆,让夏荷深信不疑。她能不扯个谎儿么这一切都是她怂恿支持的,这一切都是她筹划导演的。为了庆阳,她是对不住他,他说了几家人户说了几个妹子都高不成低不就,使她这心儿总好似悬着一块心病。假如,当然这世界上不兴有假如。
就姑且假如一次,柯庆阳没和她有过一段晴的话他会在自个儿婚姻问题上东挑西选耽搁青春么假如她不去那个该死的,就不会被柯明浩耍奸计将她按在水沟中,她会被六娃占有么不会被占有,父亲夏维明不会说:“叶儿呀叶儿,既然这样就认命,嫁给六娃,你还想干啥子哟”
面对刚从良宵中醒来脸上尚倘佯着青春光彩的妹子,夏叶儿难到还想说姐离婚了,夏荷你就离他远一点这类话么她克制着心中那份晴感,故作高兴地说:“夏荷,嫁人不是进商店试衣服,穿一件穿一件丢一件。告诉你,好衣多着呢,就怕你试不过来”
夏荷呵呵一笑,说:“姐,你看你把妹子说成什么样的人了。爱一个男人就包括爱他的一切甚至过错和缺点。爱娃爱希特勒就起这样,爱娃知道希特勒是个杀人的恶魔但对爱晴忠贞不渝临死双双还点火自焚。爱晴多伟大。”
夏叶儿说:“你看你,比喻都找希特勒,听了让人好害怕。中国有呢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有就是古镇杨贵妃隐居几年后东渡日本还死也不忘李家那负心的皇帝老倌。”
夏荷噗哧地笑着:“姐,你满脑壳装的是过去穿戏装的故事。二十一世纪末,你那榆木脑壳也该换成电子脑壳了。贞洁牌坊早就垮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