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嘛你又惨了,柯六娃会醋海风波。”
夏叶儿心里就格登了一下,能么她和柯明浩现在打了离婚申请书,离了婚的女久就如空中自由翱翔的小鸟,谁还管谁她微微一笑,说:“他是他我是我,驴子不和狗搭伙。人是要变的,你姐我也变了。夏荷你不是说姐心儿软连腰杆都钙化了么,现在就让你看着姐从今后怎样挺起胸膛硬起腰杆来做人。”
夏荷搂着夏叶儿格格地笑:“姐,你变了。”
庆阳看着夏叶儿微微一震,他很惊讶很快慰。
于是夏叶儿就说古镇的变化,谈刘香丽的时装店时装好美好时新;谈于小辉用钱就和乡下人给亡撒灵冥钱那样大方;谈天全茶楼的生意火爆,谈古镇的文化旅游和远景规化,当然她没谈柯六娃的沉浮和狡诈,也没说她失身和离婚。说这些没啥子用,说了会有麻烦。
夏叶儿就这样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绯闻轶事,最后才对柯庆阳说:“眼镜说时间就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做啥子事都走在前头,跟在别人屁股后就只有闻屁臭的份儿。庆阳,我知道你有祖传熏制狗肉的绝活,窝在家让这手艺发霉,到不如去古镇开个狗肉铺子。你不是说你爷爷柯麻子旧社会在古镇开过么如今这手艺就你一人会,我想和你打伙做生意,你看行么”
柯庆阳眨眨眼一声不吭,但眼中泛着欣喜。
夏荷说:“行,咋个不行,说干就干嘛。”
夏叶儿看着夏荷说:“现在还轮不到你发言,这是庆阳的事呢”说完她看着庆阳听他回音。
柯庆阳说:“要是要得,可没本钱呀。”
夏叶儿说:“这个我想办法,你莫操心。”
柯庆阳说:“开铺子总得要有间房子哟”
夏叶儿说:“我早看好了,黄金口岸呢。”
柯庆阳说:“好吧,我干。”
柯庆阳说干就干,他忘记了他男人的沮丧和晦气。和夏叶儿在齐他仿佛有了一种活力,当被夏荷挑逗时他脑海里总浮现着夏叶儿。只有夏叶儿他几乎死了的玩意儿才有点儿微微感知和热乎乎的东西在体内流窜。当他那软塌塌的话儿不争气一泄千里时他真的就回想到起那次夏叶儿为他治病的前前后后,他就微闭眼儿默默地配合她做完了他十分渴望的一切。
当一切在高潮起伏的思绪中冷静下来之后他哭了,偷偷地不让人知道。他看见夏叶儿裸着身体跳下床,又看她默默而忧郁地穿好衣衫,又悄悄地生怕惊醒他似的出了门。他这才大哭起来。父母双双跑入他房中,看见他活了看见他清醒了就说庆阳呀庆阳,要记住夏叶儿姑娘呀,人家可是召回了回了你的三魂七魄呀。
柯庆阳很幸运的就是没有把夏荷怎样,俩人上了床可那算什么她还是她的处女,她还有她的女儿本色。柯庆阳当天就去了鹿头山,砍柏枝,拔野卜荷等一切柯氏祖传熏狗肉的材料挑下山来。柯氏狗肉在古镇名扬千年,就在于它的熏制工艺独特,佐料讲究随地采集。什么鱼香草什么猪屁股,什么草药野草。这些在古镇调味品店是买不来的,所以柯氏狗肉很独特。
柯庆阳的爷爷一直在古镇经营柯氏狗肉,古镇的柯氏狗肉在背包拿伞推车抬轿的贩夫走卒口里名扬川陕两地。有人假冒正宗往往避不了狗肉的土腥味,吃的人慌慌吐掉最后一走大吉。柯庆阳的爷爷柯麻子那年手刃了天全古镇的保镇和师爷后,逃到峨眉山寻找母亲。鹿头山镇的漂亮妹子杨玉环又找到了这个满脸麻子的人和他拜了堂成了。
一唱雄鸡天下白,古镇有了“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天空出彩霞”。的歌声。庆阳的爷爷带着儿子回到了古镇,还在陕西馆斜对门开了家柯氏狗肉铺。爷爷死了,庆阳爹成了柯氏狗肉传人。可惜在一九五九年,因减轻城镇人口负担他父亲从古镇居民一下成了在土地食的农民,这是他父亲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如今,柯庆阳心里又涌动着向古镇进军的雄心来。多少个时日,他发誓要回古镇。古镇因该有他的一席之地,古镇当年抛弃了他爹,抛弃了他妈也抛弃了他,他今天要回去了。
三辆昂着机头的鸡公车一字儿摆在夏叶儿院子里,上面装着去古镇开店的家什和柏叶松枝与行李。柯庆阳叉开双腿将麻疆绳上的铁钩钩进了鸡公车八字形把手的铁环上,一躬身那装着杂木木炭的车就欢歌旋来,朝古镇推去。
古蜀道在冉冉东升的旭日中变幻着游动着,使静静疆卧在贫脊山梁上的古蜀道宛如有了灵气儿,它似乎腾飞,好一派大山跃出一条龙的气魄。天晴好个晨,松林间小鸟啁啾芦茅中野鸡喔喔,山梁上牛儿,增哞,古蜀道上车儿吱吱。柯庆阳,夏叶儿,夏荷推着三辆鸡公车上了三里懒坡。
庆阳趁歇脚的间隙对夏叶儿说:“夏叶儿,我和夏荷迟早要成夫妻的。”
夏叶儿凝视着柯庆阳,说:“昨夜夏荷说了,你有男人的病,要抓紧治。你知道我就这个妹子,我从小很爱她的。昨晚她说你有那种病,还说在古镇找个医生给你治治,让我莫对你说。我妹子很喜欢你,你得好好待她。”
柯明浩好喜欢,这是他一身中最痛快最辉煌的时刻。何曾拥有过几万元的私人钱财没有。他在乡下任村团支书,掌管全村几百元团费。几百元他真是紧紧抠算着花,那是血汗钱哟他现在有钱了。这年月这钱值个球子,百元大钞只消一找零半天工夫就流通完了。
古镇开会他只有坐在边边角角的份儿,古镇的头儿不管你是山区还是平坝有条件还是无条件,一开会就翻报表,某某村经济上去了该吃糖果,某某村经济没搞好只配啃鸡脚脚。这年月连柯六娃都没搞醒豁,只要经济搞上去了就升官就有奖金就挺胸昂首坐在主席台上大谈经验,一句话,钱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准,钱钱钱,命相连。我操你钱的八辈子祖宗。
就在没钱连说话资格都没有的时候他让柯庆阳牵头承包桔树沟,改造方案被否定后,他支持庆阳出外的出差费村里不理,他成了贪污。好在古镇头们明查秋毫体恤民晴,说了一句“桔树没包成但也算他有这发展经济的动机,这咋个也不能说是贪污哟”就松了他的绑。当然,造成了几百元的损失使他跌下了村团支书的宝座。
这女人太能媚惑了
90这女人太能媚惑了
柯明浩这阵就萌生了挣钱的念头。
妻子夏叶儿慎怒地离他而去,他没去管,女人都他妈爱使软性儿和你赌气回娘家甚至上床睡觉不脱衣裤用背壳子对着你摸都不碰破摸,更甚至不烧火煮饭不洗衣不下地。这没啥,走走过场而已。如今,世面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学会了走过场,走过场目的就是一种假象,古镇百姓说这叫狗日的龟儿子东西哄娘骗老子。
柯明浩知道这走过场而已。他干村团支时因省委下来捡查团活动经费落实晴况,古镇官儿照样连夜赶制几块团支部办公室和青年图书室挂在乡镇企业门框上,撒掉了在厂长室和其他什么室的牌子,滔滔不绝地说这个厂生产的利润都划给团员做了活动经费,在一片杯盏瓶碗的交响乐中,检查团也醉醺醺夹着土特产满载而归,紧跟着先进、模范、标兵的牌匾就下来了,挂在古镇最显眼最醒目的地方让记者、电台,友邻乡镇肃然起敬而刮目相看起来。
过场走得光明正大走得地动山摇,走出了许多的仕途通达。柯明浩相信夏叶儿也在给他走过场,不出三天,她自然就会一默默地走回来,为他煮好饭烫好酒,晚上还关着门脱光衣裤坐在秧盆里用香艾烧盆水把香胰子草扯一把丢进去坐在里面沐浴,把个雪白凝脂的身子洗得白生生干干净净睡在床上让你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