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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只想跟这孙老头儿胡扯八道的开心。不想给他一说反而更心乱如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于小辉出了办公室才想起来忘了拿孙老头儿的那本绿色小册子,但又赖得回头去拿便自顾踱到大门口,站在了那里看街上的景致。

于小辉是准备回屋的时候发现自己生病的,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喉咙紧迫,周身酸痛,感冒症状甚重。于小辉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回医院那边去的好,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回过家了,真想回去看看燕燕。

于小辉正准备搭了载人摩托车回去,却又蓦地记起夏荷说的那话来,没有病你是不知道回家的,养了个不回家的男人。他心里突然烦躁起来,就决定不回去找药吃。成傻子了,就不懂得自己找医生看病他妈的,于小辉骂了一句就想起沈医生了。

沈医生也是外地人,当初来海南的时候与于小辉在船上认识的,后来在市医院里当内科大夫。因家属的户口迟迟调不进来,一气之下辞了职,到一家诊所应聘当主治医师,他跟于小辉说,好歹钱也拿得多些。

于小辉已有几个月没见过沈医生的面,他在街上找到那家诊声所,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接诊大夫见了于小辉进来,立刻眉开眼笑,说,欢迎先生光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尽管吩咐,包您满意。

于小辉吓了一跳,他印象中医院的医生从没有这种工作态度,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就问,这不是金月亮诊所吗沈洁明告诉过他。

接诊大夫说,没错,以前叫金月亮,现在叫一扫光,反正都一样。

于小辉觉得这名字远没有金月亮好听,就问他,沈医生在不在沈洁明,沈阳的沈,明亮的明。

接诊大夫说,在,他刚到里面去,你等下吧。

于小辉坐在椅子上等,这才发现这诊所是投了很多钱的,装饰很豪华。

过了盏茶功夫。沈医生就出来了,一眼看到于小辉,就高兴地叫起来哎哟,老于,你怎么来了真是稀罕,好几个月不见了,又弄出什么大事来了没有

于小辉说,弄不出来了,没感觉。

沈洁明说,谦虚。他把于小辉递过去的香烟轻轻推开,很抱谦地说,这里不能吸烟,这是制度,你有事找我吧

于小辉说,有点小毛病,你给看看。

沈洁明有些不相信地望着于小辉,最后很惊奇地问,你也不小心染上了

于小辉觉得蹊跷,就问,现在正流行一种病吗他极怕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流行病,他知道海南有一种怪病是由蚊子传播的,叫登革热,弄不好会死人的。

沈洁明说。当然,要不我这里的生意怎么会有这么好,木过没关系,保证能给你治好,你尽管放心。

于小辉说,既然是流行病,你得好好看看,他很想问是不是登革热。

沈洁明用专家的口吻说,早治没事,这种病开始觉得没什么,到了二期就有些严重,到了三期就麻烦了,到了四期,就是华佗再世也是枉然。

于小辉有些不信,有这么严重别拿你们蒙骗病人的把戏跟我耍,我可不是给钱的,搞清楚。

沈洁明说,这不是钱的事,我不跟你开玩笑,如果拖着不治真得出乱子。

于小辉想了想,觉得医生的话也不可不信,并且沈洁明跟自己是朋友,应该不会大惊小怪的整我冤枉,说不定还真是流行的一种稀奇古怪的病,若只当了感冒,说不准真得惹出大乱子来。便说,那你给我检查仔细些。

这算是哪一档子事儿哟

165这算是哪一档子事儿哟

沈洁明说,当然我们是专门诊治这种病的。他领了于小辉进里面的诊断室。

于小辉在椅子上坐了,就听见隔壁的房间里传出一曲女性的绵绵之音,听不清什么内容,但曲调淫浪放荡,很有挑逗之意。这时吴天明已戴了橡胶手套,过来对于小辉说,把裤子脱了。

于小辉有点发懵,就问,脱裤子检查什么

沈洁明咪嘻一笑,说,当然是检查那啦,医学术语叫男性外生x器。

于小辉愣怔片刻,终于如梦初醒,一下子跳起来,你以为我得了性病吗他妈的沈洁明,你这个人,我是感冒,感冒你懂不懂我还真信了是什么流行性传染病呢。

沈洁明大睁了双眼,茫然失措地看着于小辉,嗫嚅了半天才说,你跑这儿看什么感冒呀于兄,这是性病医院,专治梅毒淋病软下疳。

于小辉受了这番莫名其妙的愚弄,心中已是恼火万分,你们不是内科诊所吗怎么又搞起性病来了,搞什么鬼名堂

沈洁明明白是误会了于小辉,想想又觉得滑稽,忍不住大笑,他说,实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这儿两个月以前就改成性病专科医院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敢到医院里去让嫂子看,所以才到我们这儿,真是乐死了。

于小辉被弄得哭笑不得,想想这事也是荒唐,只怪自己进门就该说清楚,真他妈的傻,他心里说。

沈洁明对于小辉说,性病这一行的诊治生意红火,要挣钱就得搞市场研究,我们刚进了一台治疗阳萎的仪器,是纯粹的美国货,价值十五万美元,来治阳萎的人很多,刚才那歌声你听到了没有那就是治疗仪在工作。

于小辉对此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想赶快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吴天明将于小辉送出门外抱了拳不停地表示歉意,给嫂夫人问好,他对于小辉说。

于小辉走在大街上再一次想起了夏荷那句话,有了病才知道回家,他对自己说,看来还得回家,什么世道

于小辉回医院这边来的时候。夏荷正在厨房里做饭,肯定是病了吧你的脸色不好看,我看你这蔫头聋拉脑的样儿就知道是病了。

于小辉硬着头皮说,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感冒。

夏荷听了就笑,说,吃点感冒清或是康泰克吧,家里有,她破天荒没说那句可恶的话。

于小辉只要不听到那句话,情绪就好起来,他问,燕燕呢

夏荷说,跟着小红出去看热闹了,该让她读学前班的,现在光慌着跑。于小辉说,没问题,这孩子聪明,唐诗宋词都会背一百多首,加减乘除也会,入学保准是尖子。

夏荷说,你去屋里吃药在抽屉里,别拿错了,饭马上就好,我再加一个菜。

于小辉很少见夏荷这么温存体贴过,这情景是好多年以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好陌生,也好感动,竟然有些鼻子发酸。

小红带着燕燕回来,燕燕见了于小辉,口里喊着爸爸,鸟儿一般扑过来。于小辉抱了女儿亲热,燕燕就哭,说,爸爸怎么好久不回来我发烧了,妈妈给我打了针,我好想爸爸的。

于小辉顿感断愧,说爸爸不好,让燕燕受苦,然后轻轻地给女儿擦去脸蛋儿上的泪花。燕燕说,妈妈说你不要我们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