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恢复淡定,采取缓兵之计,“今天大家都很累,先各自休息,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考虑考虑,等明天睡醒了再给你答复,好吧”
“可礼未成,且今夜”新郎似乎挺委屈。
我真不想你一言我一语的,干耗着浪费口水,一把掏出匕首摆在自己的脖子处,柔弱地哀求:“不要逼我。”
“好好好灵韵,放下,别伤了自己你慢慢考虑,我等你”
“麻烦你从外面把门儿带上。”
“啊”
“请你出去。”
新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房间。
累死我了我歪倒在床上,心里默默祈祷,上天保佑,希望明天一睁眼,我可以背着书包去上学,让贺灵韵回来对付她那位麻烦至极的新婚丈夫吧。
阿门
天早已亮,贺灵韵早已清醒,不过是紧闭眼睛赖在床上装睡而已。似乎只要永远躺下去,不睁眼不起床,就可以不必理会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婚约,就可以不必在今天坐上花轿嫁进那个陌生的肖府。
该做的能做的,她尽力了,但至今她无法确定,楚源是否得到消息,会不会拦路抢亲。如果届时她坐的花轿顺利抬进肖府,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肖将军家的墙头怕不好翻吧
她闭眼摸索随身携带的匕首,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吓得她立即停手,不敢轻举妄动。
门外的人道:“依依,起了吗你快点儿啊,上学要迟到了。”
女人的声音,谁的声音说的话古里古怪,有何深意
接着贺灵韵听见门打开,有人走进来。来人奇道:“怎么还在睡”
来人越走越近,装睡的贺灵韵不免有些紧张。
“别吵醒她。”一个男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叫她多睡儿。你不记得闺女昨天说太累吗待会儿我往他们学校去个电话请假,你给孩子留张条儿,什么时候睡够了什么时候再去上课。”
“你太惯着她。”
“走吧走吧。”男人将女人带出去,房门关闭。
不多时,贺灵韵侧耳倾听屋外毫无动静,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这鞋好奇怪,没有后跟,不用提。身上穿的衣裳也奇怪,粉色碎花,不是自己的。屋里的摆设更不对劲,完全陌生,并非她那间从小睡到大、摸黑走路也不会打翻东西的闺房。
这是什么地方她被绑架了还是,如她所愿被抢亲了
先确定房外有没有看守,贺灵韵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十分安静;扣手敲了敲门,无人应声。想来没人看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推门,门纹丝不动。
拉门,门不动如山。
连门栓都没有,这门是堵死在这儿了不成
难道有机关只能从另一头打开贺灵韵放弃门,改为攻窗。不管三七二十一,搬起椅子砸破再说。
哗啦一声,窗户开了洞,贺灵韵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