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将军练的时候你在我们身边那为什么你”原来这风行止竟是个中高手,何渠武功之高肖楚是非常清楚的,然而他的存在何渠都没有发现,由此可见风行止功力不可小觑。
肖楚抬眼看着他下巴上那道她用匕首划出的伤口,略略失了神。那他想闪过她的伤害,岂不是轻而易举
风行止看她盯着自己的下巴失了神,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了,你那点力气伤口很快就长死了。你快看看我给你改进的弯刀吧。”风行止说完,将身侧的弯刀递给了她。
肖楚抿着唇,接过这刀,刀比之前轻了许多,肖楚拔出弯刀,只见刀刃轻薄锋利闪着寒光。“你是怎么做到的”肖楚眼睛里满是惊叹,她随手做了几个动作,刀轻的仿佛不曾存在。
看着她一脸惊喜,风行止心里舒了口气,毕竟刚刚还在担心她会不喜欢:“之前曾学过一些锻造之术,我只不过重新给锻造了一下,这样才比较适合女子用。”
肖楚甚是欢喜的将弯刀收好,她喝了一口茶平复了心情,但是马上又恢复严肃的样子:“你能告诉我是谁要杀我们吗”
风行止摇摇头:“应该是宫里的人你在跟着白珩做事吗”
“嗯。”肖楚点点头,看来吞狼山的事宫里已经有人知道了,不知道白珩现在情况如何。
“没想到我们燕南国的三殿下这么厉害。”风行止抿了一口茶,“你跟着他,万事小心。”其实他想说,你别跟着他了,只是话到嘴边却拐了一个弯。
肖楚垂了眸子,淡淡应了一声,忽然问道:“他这么暴露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应该不会,树大根深,无法轻易撼动。”风行止虽不在意这些宫廷之事,但有些事情,还是都知道的,他看着肖楚皱眉不语,问道,“你担心他”
肖楚摇摇头,她更担心自己,总感觉天下要变,她不会活得轻松。
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风行止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会一直在这住,直到你离开为止。放心吧,有我在。”
掌间柔软的温度传过来,肖楚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回到吞狼山,肖楚没有把今天遇到的事和任何人说。将士们看到她拎回来很多可口的酒肉,均都是满脸高兴。八月十五,团圆之日,虽在山上无亲人相伴,但身边有着同生共死的朋友,这让这一晚上的气氛也变得其乐融融。
何渠这几日一直在帐子里,平时不时有书信传递,今晚过节,肖楚拎着一只烧鸡给他送去,发现他还是在写写画画。
“肖副将,你过来。”他没有顾及桌子上油香四溢的烧鸡,递给了肖楚几封信,“三殿下那边来的,你看一下。皇上今早驾崩了,太子登基,殿下要动作了,我们现在要随时待命。”
这么快,肖楚咬紧嘴唇。她其实早就算到白珩什么时候会动兵,只是没想到皇上驾崩的这么快。太子刚刚登基,一切都不稳,现在正是他最好的时机。她仔细看完了这几封信,揉了揉疲惫的额头,但愿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上京,宫中。
白筠坐在承安殿,他身上穿着明黄色龙袍,却没有一丝喜悦。付婉清坐在他身侧,手指紧紧握着:“我早知他要反为何不早点除掉他”
“母后,你除掉的人还少吗。”白筠冷眼看着她,这是自己的生母,前些日子却害死了他最疼爱的女子,那女子温柔胆小,他只不过是多爱了一点,她就命人地将她推进了冰冷的湖里,她告诉他身为帝王不能有爱,是不是他变得和她一样冷血无情她就满意了
他的话音刚落,付婉清重重拍了龙案:“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现在你竟然还来编排你母后你若是有本事,现在会让你三弟逼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的脸色气的通红,双手因为愤怒有些微微发抖。
白筠其实很少看见付婉清这个样子,她从前一直是温和的,哪怕给人一刀,也会柔柔地笑着。其实母后说的对,他没本事,他斗不过他的三弟。其实他自小就无心皇位,宫里的是是非非他看多了,再加上他一直体弱多病,因而更想过一种平淡的生活。
可是他的母妃不愿意。
白筠闭上眼睛,不愿再看母亲愤怒的眼睛,其实,母亲这么多年,也很不容易吧。
、通天手腕
韶春年九月,燕南国内乱。
三皇子佣兵西下,与新皇割据两地。国势危机,战火已然四起。
黑骑军顺势而下,勇猛无敌,训练有素,很快成了白珩最有力的一柄锐器。战事紧张,白筠的势力节节败退,只占有着原来三分之一的领域,现在死守蓝玉关,双方僵持不下。
黑骑军驻扎在蓝玉关不远处。
何渠仅剩两个指头的右手快要将头发挠秃了:“这符提老贼最是狡猾,把四个蓝玉关口堵得死死的,刚探子来报说城墙上方有千人站岗,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换一批。守的这么严实,让老子怎么突袭。”
没错,黑骑军一直以极快的速度杀到现在,全靠玩的突袭这一招,突袭讲究快准狠,另一方面,这种伤亡数量最少,毕竟都是燕南国人,没人愿意让血流太多。
只是现在突袭这一招行不通了。
符提是贵妃手下多年的心腹,新皇登基后,直接被封为了护国大将军,现在手里重兵三万,全部都围在了蓝玉关。何渠是瞧不起符提的,用他的评价,就是一个“西域蛮子”。
但是肖楚却是见过此人的,当年在大将军府,温斯从让肖楚带鹦鹉给他看过。蛮子这个词并不适合他,倒是觉得是个极其聪敏的人。
“何将军,殿下那边有消息吗”肖楚皱着眉头,问道。
“只是说让我们按兵不动,也没说让我们撤兵。”何渠摇摇头,也不知道三殿下那边怎么算的。三殿下也是不主张硬抗着打,他也想要将伤害降到最低。
“那我们就暂且稳住吧。”肖楚手指扣了扣桌子,“我先出去安排一下换岗,何将军今日劳累,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何渠皱着眉点了点头,万事还需殿下有令再作打算。
晚风微凉,肖楚安排好哨岗,就独自一人骑马出了军营,不远处有一处驿站,肖楚落了马,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肖将军总算是来看我了。”
说话的人正是风行止。
自从战事起来,风行止就一路跟着她到处跑,她在哪他就跟到哪,也不参与她的事情,只是在不远处守着她。
风行止给她掀开帘子,肖楚带着一身凉气走了进来,房间里温暖如春,甚至还有一点异常香甜的味道:“你在做什么”肖楚嗅了嗅鼻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