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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珩走到关押付家家眷的牢狱,冷着脸站在外面,里面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谁去付家带的人”白珩面无表情地问道。

肖楚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单膝跪地:“殿下,是末将。”

“付宏盛呢”白珩面色发冷。

肖楚一怔,当日付宏盛不在付家,她就以为付宏盛早就被白珩拿下了,根本没往别处想,难道他逃了

肖楚急忙垂首说道:“末将未曾见过。”

“把她关进天牢”说罢,白珩转身离开,只给肖楚留下了衣角上还未消散的寒气。肖楚也没反抗,就被侍卫带去了天牢。

天牢里面阴冷潮湿,她的盔甲被卸了,只余下一件单薄的棉衣。她倒是没觉得冷,只是直愣愣地站着梳理刚才的事情。难道付宏盛真的跑了,那这事她可捅了大篓子了。

承安殿内,白珩站在龙椅前,面容清隽寒凉。

他刚刚在南雀宫搜寻付婉清,白筠却告诉他她已经走了。白珩起先不信,付婉清视白筠如命,她怎么可能不带他一起走。

“是我不愿走的,三弟,其实报复我母亲最好的方式就是杀了我。”白筠只是看着他笑,也许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知道他的三弟为何如此钟情于皇位。

白珩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踏出了南雀宫,他直接去了大牢,果然付宏盛也不在,看来,他们父女二人已经逃出一些时候了。

此时的承安殿站了一众要臣,许司马站在最前面,他很早之前就被白珩收为己用,这一次他们极快地攻破上京,与自己里应外合有着不小的关系。他又上前走了一步:“殿下,守城说确实见过一辆可疑的马车出城,当时有人拦过,发现里面坐的是殿下的人就放走了。”

“里面坐的是谁”

“桓平将军。”

白珩闭上眼睛,他刚刚已经猜到了是他,只是被这么确定,心里还是有些不愿相信的。桓平是他亲手从狼窝里带出来的,当时他胆小又倔强,如今跟在他身边已经有十多年了,战事起来用人紧张,他便让桓平从暗卫做了左将军,平时的他沉默安静,但对白珩的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他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这么做,或许“去城南叶子巷看一看。”他对周泽说道。

“是。”接到任务,周泽立马离开了,他也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许司马此时缓缓跪下了:“殿下,付家老贼已经跑远了,现在政乱刚刚结束,局势动荡,群龙无首,不如殿下先登上大宝控制好局面再顾忌别的事情。”

许司马说得有道理,一众要臣皆都跪下以示赞同,白珩沉默了一会儿,对着何渠说道:“何将军,你带人出城沿着他们二人的轨迹追踪一下,能抓回来更好,抓不回来也要给我一个去向。”

“是。”何渠接了任务,抿了抿唇本想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罢了,现在局势紧急,就先不替肖副将求情了。

“那余下的事,珩自当听众爱卿们安排。”他微低了下头,一扫刚才的寒厉,恢复了以往清隽柔和的样子。

“臣已经请司天监卜过日子了,三日后刚巧是龙吟之日,殿下可在彼时登上大宝。”许司马继续说道。

“好,那就按照许司马的意思来。”白珩点点头。

众人退下,承安殿一下子安静下来,白珩依旧独自站着,他终于得到了帝位,可是看着明黄色的龙椅龙袍,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波澜。

天牢内。

肖楚坐在一张破席子上,嘴里叼着一根干草。这两天自己一直静静地被关着,要不是狱卒偶来给她送个饭,她都以为自己被人遗忘了。也不知道外面形势怎么样了,付宏盛被抓住了吗白珩消气了没哎,也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她郁闷的倒在席子上,撇撇嘴,自己为他好歹打下了不少江山,不至于这么无情吧。

昭和殿内,婢女太监们都在急匆匆的收拾打扫。这是燕南国历代皇上的寝殿,现在易主了,自然不能留下前人的印记。这一收拾就是几个时辰,等到晚上白珩过来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

殿内的炭火生的温暖如春,白珩脱下狐皮氅子,身后的小婢女立刻接过去。

“主上,周泽已经查好了,城南叶子巷那里一片凌乱,据说他妹妹已经消失了好几天。”百里碧低声说道。

“果然如此。”苏白刃目光凛然,看来是付宏盛用桓平唯一的妹妹威胁他,他才迫不得已帮了他。

不过,即便情有可原,也是背叛。

“主上,不知您对肖副将是如何打算的”看着白珩揉着眉头,百里碧忍了忍,还是问道。

听她提到肖楚,白珩的眉头皱了皱:“犯了错,就该受罚。”

百里碧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明日是主上登基大典,肖副将也立下了不少战功,不知主上能否宽容一下她。”

白珩的面容一下子冷峻了不少:“你下去吧,今日的话太多了。”百里碧抿了抿唇,知道求情无望,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也许在别人眼里,即便付宏盛和付婉清跑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肖楚的过失并未算太严重,可是在白珩眼里,却是天大的过失。何渠已经告诉他付宏盛父女逃向了突厥,如果她早发现一刻,那付宏盛可能根本就跑不掉,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境地。

他的手紧紧握住手中精致的浅纹白瓷杯,上面竟出现了一个浅浅的裂纹,付婉清,你一定得好好活着。

殿外,暗处的苏白刃一直静静看着白珩,他是一个暗卫,自然不可能上前去劝谏,白珩对付婉清明显有着极深的执念,肖楚这一次怕是要挨一些日子了。

身后忽然一声异动,以苏白刃多年的警觉,他迅速拔剑:“谁”

来人一袭黑衣,露在外面的桃花眼望着苏白刃似笑非笑:“苏兄多日不见,可是忘记了我是谁”

“风行止”苏白刃握紧手中的剑,风行止,传说中的笑面阎罗,其名讳江湖中人听了无一不闻风丧胆,他杀人于无声无形,手起刀落,就是根骨分离,快得连一滴血都看不到。多年前他们交过手,是苏白刃这辈子唯一一次认输。

“长平刽子手竟投奔了权贵,在下也是开了眼。”风行止淡淡笑道,言语里不无讥讽。

苏白刃不语,他收起手中的剑:“风兄既然看不起权贵,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看苏白刃放下了戒备,风行止也换了一个轻松些的姿势:“我来打听个人。”

“谁”

“当年和你一起下岛那丫头。”